程朔抬起头发现她在看他,背着金小叶朝她递了个眼色。
鹿雨没懂直接问:“干嘛?”
程朔长手一伸:“把桃子拿来,我给你洗个桃子。”
金小叶抬眸看了一眼,又弱弱的低下头。
鹿雨开着袋子里毛绒绒的桃子,果断放弃用手拿,指了指手上的梨:“够吃了。”
程朔走过去,还是给她洗了一个。
金小叶搓着鸡的爪子,弱弱的说:“程大哥,你对鹿姐真好。”
程朔眼皮一抬,随意说:“我对你们不好?”
金小叶先是疯狂摇头,然后闷葫芦开窍说:“桃子没有。”
程朔无语:“你手断了?”
金小叶忙说:“没有没有……”
过了一会,周铃捧着一袋饵块过来,五个人就这样默契的开始忙活晚饭。
程朔在厨房烧菜,金小叶管着炭火烤串,笛莎在串肉串,周铃在烧饵块,鹿雨没事可干,在给他们剥石榴。
五分钟之前,程朔过来教她剥石榴,他先在石榴的顶部开了个正方形的口,沿着石榴的纹理处各自划了一刀,然后轻轻一掰,石榴肉都露了出来。
程朔把石榴籽装果盘里,问她:“学会没?”
鹿雨点头,说:“挺简单。”
程朔把剥好的石榴肉给她:“这盘你自己吃。”
鹿雨眼神示意:“你让我吃独食啊?”
程朔说:“给你剥的,心安理得的吃。”
鹿雨回:“你说正经的?”
程朔没继续说,在她脸上摸了摸,被她嫌弃的打了一下,笑着去做菜了。
鹿雨为了心安理得吃独食,于是又给大伙剥了两个,这就是为什么她这会剥石榴的来由,还真心安理得不了。
夜幕降临,晚饭忙活好,菜和烤串加起来放了整整一桌。这阵仗,快抵得上本地人的杀猪菜。
笛莎拿起手机要记录下这一刻,忙指挥说:“等会,先让我拍张照,就差这张发九宫格了。”
周铃也急忙说:“我也拍,好难得呢。”
两个人各角度的拍了好几张,还拉了个群把照片共享。
笛莎举起手:“好了,拍完了,开吃!”
大伙坐下来,喝啤酒的喝啤酒,喝饮料的喝饮料,互相递瓶子。
笛莎这次还买了江小白,但只有她一个人想喝,想起第一次见面的场地在酒吧,笛莎死皮赖脸的恳求鹿雨陪她。
鹿雨往里面掺了点雪碧,陪她喝了一杯。
一口白酒喝下去,味太冲,烧的她面颊通红。
程朔给她递了个眼神:“别喝多了。”
鹿雨剩下半杯,看他:“这怎么办?”
程朔趁人没注意,帮她把杯中的酒一口干了。
喝完,他抿了下唇,一股灼热感从喉咙下滑到胃,火烧火燎的感觉让脖颈旁侧一会就红起来。
院子光线暗淡,只能看见彼此的轮廓,看不清肤色变化。
鹿雨看着他昏暗下的嘴唇,朝给他竖了竖拇指。
程朔扭头,抓着她的手拉到桌下用力按了按,然后,两只手牵到一块。
鹿雨用指尖去摩挲试探他的掌心,在上面慢慢画着圈,程朔马上握住她乱动的手,张开她的手十指紧扣。
对面三人不知道两人的小动作,都吃着菜撸着串,开心疯了。
鹿雨抿了口果饮,是蜜桃汁,这让她突然想起了他刚才给洗的水蜜桃。
她看着他:“你刚才为啥给我洗桃子?”
程朔淡笑:“就觉得你这张脸和桃子挺像的。”
鹿雨瞪他一眼,说:“你说我毛多?”
程朔看着说:“像桃子白里透红,水嫩嫩的。”
鹿雨隔着夜色看他:“我身上还有更水嫩嫩的地方。”
程朔深吸了一口气,语气维持平稳:“我知道。”
鹿雨看着他像雨一样湿润,比夜还深沉的目光,仔细回味了一遍自己的话,摸了摸眉角,道:“我说舌头,你想什么呢?”
程朔:……
酒过三巡,饭桌上气氛火热。
笛莎喝过几杯纯的江小白后已经喝嗨了,站起来举着杯子说着祝酒词:“今日良辰美景,好菜当头,认识你们太高兴了,所以,我必须敬大家一杯。”
说完,感情深的还要和大家碰杯。
周铃喜欢这种仪式,端着酒杯也走了一圈,然后笑着说:“跟结婚敬酒似的。”
笛莎大着舌头说:“下次我和金小叶结婚,你们一定都要来啊。”
她被周铃打断了一下,话就说远了,金小叶张大嘴巴吃着鸡肉,这话一听,然后噎住了。
鹿雨看着金小叶的表情笑了,这两人加一起就是个喜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