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鸣啼,闲情逸致,是一个放松的好地方。
鹿雨玩着桌上的工艺品,却发现工艺品挺粗糙的,木片也没削整齐,像是随意打发时间弄的。
她把工艺品拿在手上慢悠悠转着,扭头看着他:“你什么时候折腾了这么一个地方?”
程朔的手搭在躺椅上,说:“修屋顶的时候发现的,以前的老房东可能想用来放太阳能,我看着地方也大,随便布置了一下才有几眼能看。”
鹿雨点评:“你布置的还不赖。”
“下次如果院子吵的话,可以上来这里画。”
鹿雨睨他:“谁嫌吵都能上来?”
程朔哼笑一声:“你以为是谁我都让上来吗?”
鹿雨凉笑:“那亲嘴还挺有好处,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程朔认真道:“也不是因为这个,只是以前没关系不怎么方便,总不能叫你去我房间,不像话。”
现在有了关系,方便了。
鹿雨“哦”了一声,在躺椅上躺下来:“可来这还得从你房间上来,我没钥匙。”
程朔随口说:“明天给你配一把。”
说完顿了顿,若有所思的瞟了她一眼。
鹿雨按着扶手笑:“你想什么呢?”
程朔回:“想配了钥匙你会不会半夜来开门。”
鹿雨脸不红心不跳:“不能开?”
她躺在躺椅上,慵懒,有种心随所欲的姿态。
程朔看了眼她的脸,顿了会儿说:“行,你想开就开,别哭就行。”
鹿雨朝他扬了扬下巴:“不满意才会哭。”
程朔笑了两声:“那满意呢?”
鹿雨想了想:“那得试了才知道。”
这话不隐晦,还有勾引的成分,程朔在脑子里轰隆隆地想了一遍,有点上头,他胡乱的揉了下头发停住了联想。
他来到躺椅后,摇动椅背,腔调随意:“躺好了,带你坐海盗船。”
躺椅能上下摇摆,幅度一大,整个人会往后倒。
鹿雨突然失去重心,表情从一开始的惊慌到后面适应着摇摆,舒适的躺在上面享受。
“程朔,你屋顶不修了?”
“下午修。”
“下午我能在这睡觉吗?”
“跟我客气上了?”
——
下午,天阴了一会,没这么热了。
鹿雨捧着玻璃罐在屋顶喝荔枝水,荔枝水清甜果香,加了冰块后和茉莉后,像在喝果茶。
他还挺有水平的,把别人吃不完的荔枝还能做成荔枝水,口感还不赖。
程朔把新的砖瓦搬到屋顶,就看见她摇着蒲扇,惬意的躺着,还挺会享受的。
他把瓦片轻轻一放,在身上套了件旧外套,又觉得热,索性脱掉短袖,直接光套外套。
可能要下雨,偶尔吹过一阵风,还挺闷。
程朔加快了修屋顶的动作,他沿着屋沿的流水道走,俯下身先把坏的瓦片扔到道里,在一次性搬到外面。
鹿雨听到瓦片的声音睁开眼睛,目光对上了他的身影,他卷起袖子,有力的手臂提着瓦片,有条不素的整理屋顶。
他又走远了一点,屋顶和她所在的地方有高度,就看不见他了。
鹿雨喊了一声他的名字:“程朔。”
程朔走出来看她,脸上沾了点灰:“怎么了?”
鹿雨嘴角挂着笑:“没事,刚才看不见你了。”
她舒舒服服侧躺着,长发搭在肩膀上,肤色白皙,明眸含露,柔软的像汪水一样。
程朔舌尖顶了一下,被她弄的心痒痒的。
他呼了口气,走过去搬了新瓦片,无奈的摇摇头走了。
鹿雨看着消失的背影,嘴角勾了勾提高声音说:“你小心点。”
她以为他没听见,没过一会,就听见他清爽的回声:“好。”
时间悠闲,无事可干,鹿雨盯着树斑驳的影子盯出了睡意,自己把自己闲得睡着了。
程朔修好屋顶,从屋顶上走下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刚要跟她说话,抬头一看,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他放轻脚步,在她面前站定了一会,她手枕在脑后,长睫低垂,轻柔的树影映在瑰姿艳丽的侧脸上,投下淡淡剪影。
她睡相安静,呼吸浅浅,程朔手上都是灰尘,没下手碰,只撩起一缕长发在手指上绕了绕,过了下手瘾。
他脚步无声的下楼,脱掉衣服,没去冲澡房将就在浴室洗澡。
水声哗哗,程朔站在花洒下冲凉,他手撑在墙上,背上肌肉紧实,腰腹处壁垒分明,捋了把滴水的湿发,任由冷水沿着宽肩冲刷身体。
冲完凉,他关掉水龙头,拿了块毛巾盖在头上随意擦了下头发,裹着浴巾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