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雨脸上认真:“那你爸妈是好人呢。”
程朔无奈一笑:“好人不长命吧。”
关上灯,两个人从公共厨房出来,程朔心态一如既往,反倒是鹿雨挺不好意思的。
因为喝了鸡汤,她的脸红红的,很有姑娘家的朝气。
程朔看她:“我带你去外面逛逛,消消食。”
鹿雨懒洋洋的:“明天吧,今天不是一直在外面。”
说罢,指了指楼梯:“我先上去了。”
房间里,鹿雨关上门,扑倒在床上,她望着天花板,抠着额头。
她刚才不该问那个问题的,这简直戳人伤疤。
鹿雨呼了口气,打开窗户,就看到他坐在院子里,身上,散发出的气场坚定强大。
他稳定的情绪和坚定的背影,让她似乎不在担心能戳痛他的伤口。
鹿雨坐在桌上吹了吹晚风,看着皎洁的月色,心有点躁。
她坐着不动,艰难够到手机,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楼下,程朔的口袋震了震,他摸出手里点开一看。
小雨点:【上来,睡了你。】
程朔笑她不自量力,上去指不定谁睡谁呢。
他仰起头,在窗台没看见她,起身去找她。
公共浴室里雾气氤氲,鹿雨姣好的身材站在流动的水下,锁骨淌着水,长腿笔直纤长,唇红齿白,清而艳。
水声淋漓之下,程朔紧随的步伐踩着楼梯上来,走到门口,他听见不远处的公共浴室传来流动的水声。
他定了一下,虽然今晚没有游客,但她胆也太大了,公共浴室也敢过来洗。
程朔推开门,被眼前美好的画面刺了一下,他滚滚喉咙走到另一个洒水头下,脱下衣服,搓洗身子。
水声不断,淅淅沥沥。
在白炽灯下,亲密的吻上,他碰过凉水,唇很凉,鹿雨却爱这种温度,微凉,很沁心。
接完吻,她舔掉了他嘴唇的水,任凭他深情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
水没关好,嘀嗒嘀嗒响,像一场隐晦的背景音乐。
战场转到房间里,鹿雨被他压倒在被褥上,他近在咫尺凝视她的眼睛,把她刚才舔水珠的热烈重新还给她。
他捧住她的脸,很快,温柔的吻渐渐变成恣意的唇齿交缠。
他的野心有迹可循,试图征途她身上的一切。
在慢而长久的攻略下,黑夜铺满天空,在夜晚的喧嚣中,将爱意到最尽兴。
结束后,两人仍然坦诚。
昏暗的床灯下,程朔的下巴搁在她头顶,听着她咻咻咻地呼吸声,心里十分安宁。
这种被她带来的感觉不可比拟,像孑然一身跋涉路过青山万水,在寂寥的心里填了十万八千梦。又经过万家灯火,被赠了清风和烈酒,醉生梦死了一场。
他这一生平淡无奇,在年少时变成条搁浅的鱼,孤独躺平,又安安静静读几年书,在心底潜藏过一道光芒。到了现在看明白一些事,但还没活明白。
但她的到来,让所有都圆满,甚至觉得不用活的太明白,爱意与欲望早已相映。
休息片刻,程朔清了清沙哑的嗓子,问她:“还能起来?”
鹿雨仰望着天花板,还在云端没下来,
她闭了一眼睛,再睁开,看着他肌肉紧实的肩膀,用她一贯清冷的腔调说:“我突然记起,曾经在王府井的街上,你在后面看我。”
她偏头:“你为什么看我?”
程朔察觉到她的目光,抬眸看过去,目光干净坦然,还有湿发的水滴入的湿润和深邃。
他看着她的脸,淡笑说:“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说那些话。”
鹿雨动了动眼珠:“忘了。”
程朔精简说:“有人戍卫边疆,寸土不让,有人脏言臭语,粪土不化!”
鹿雨淡淡瞅了他一眼:“所以呢?”
他的表情还是一贯认真:“当时我就想小姑娘有点本事,教训起垃圾来也寸步不让。”
鹿雨听着,轻觑:“我都忘光了,你怎么还记得?”
他的语速不快:“大概——记忆深刻吧。”
“看着别人骂人哪里记忆深刻了。”
“骂人不都一样?”鹿雨觉得好笑。
程朔蹙眉说:“还是有点不一样。”
“哪不一样?”她反问。
昏黄的灯下,他的脸半隐在阴影之中,唯独目光深邃清明,斟酌片刻:“你那个年纪,在人群中很特别。”
鹿雨扯了下嘴角,轻笑:”难不成你以前就喜欢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