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里,你有着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地位。所以你伤心了、委屈了,我也只会想要安慰,又怎么可能觉得烦。”
“呜呜呜……” 方柠的眼眶又热了起来,情绪却和先前有着明显的不同。
她忽地抱住温汐,涕泪横流道:群四二贰弍吾九衣嘶七“温汐汐!原来你会说话的啊!你这么会说话!以前怎么不多说点啊!
温汐缓缓拍着她的背,没有再说什么。
方柠趴在她的肩上哭了一会,情绪好点之后,又跟起了什么副作用似的,忽然就想证明自己没有愧对她这番话。
她猛地起身,红着眼睛说:“没错!我最了解你了!除了我还有谁能在你不说话的时候就知道你在想什么啊?所以你今天这么早回来,是不是因为你老公跟别的女人闹绯闻了心情不好?”
温汐:“……”
不用她答,方柠也已了然:“狗男人!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她说着又给温汐塞了一瓶酒,自己也举起酒杯,用力地和她碰了一下:“我们不难过!男人才不值得让我们难过的!我们喝酒!喝完这顿就翻篇!翻篇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不知是心情真的很差,还是一直被劝的缘故,温汐竟真的拿起酒,一瓶接一瓶地喝了下去。
甚至还神奇地觉得有点好喝。
她一贯不喜欢酒,觉得酒味难闻,过往也只在年会上象征性地抿了一点,所以压根就没什么酒量。
几瓶酒下肚,脑子就有点晕乎乎的了。
方柠喝得多,酒劲上来后也有点醉了。
她一醉,精神状态就变得十分魔幻,一会儿开心,一会儿难过,一会儿喊着要跟昨天诀别,一会儿又在哀嚎根本舍不得。
都表演过一轮之后,见温汐还安安静静缩在沙发边,小口小口的灌着酒,一脸稀奇地凑近:“你怎么,喝了酒还这么淡定?”
“不淡定。”温汐摇摇头。
酒精把情绪放大。
她指着自己胸口,声音像要哭出来:“这里,好难受啊。”
“难……难受啊?”方柠大脑混沌地理了会儿思路:“难受就打电话去骂他啊!让他也难受!”
温汐偏开头:“不要。”
“你就是怂!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怂的!”
方柠醉醺醺地晃着她说:“都这么久了,你还是不敢见他,打电话也不敢,你连喜欢他都……都不敢承认!”
温汐脑袋重地晃了两下,整个人晕乎到酒瓶都拿不稳了:“我才没有!”
方柠嘁道:“没有你打呀!打过去告诉他你喜欢他!你敢吗?”
涣散的精神被激到痛处,温汐顿了一会儿,忽然也较上了劲:“……打就打!”
“打?”方柠被这反应弄懵了一下,想起自己静音后丢在卧室的手机,踉踉跄跄地起身,边走边说:“我也难受!我也去打!打过去骂死他我!”
于是两人一个卧室,一个客厅地拨起了电话。
温汐靠在沙发上,听着拨号后的嘟声一声盖过一声,感觉就要自动挂断时又忽然被接起。
听筒里略显匆忙的声音,还似有些意外:“喂?”
“江声!”温汐睁着眼睛,一板一眼地声音里,有种小孩较劲般的气势。
“?”江声怔了一下,很快判断出:“你喝酒了?”
被打断了一下,温汐突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便把气势撑得更加足,觉得这样才能显得比较厉害似的说:“没错!”
江声正色起来:“人在哪里?”
“……”温汐懵懵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家里。”
江声声音稍缓:“自己一个人?”
“不是。”温汐摇摇头,又钝钝地想起了什么:“和表妹一起,她失恋了,让我打电话骂你!”
“?”
“你再仔细看看。”江声还是不太放心:“是在自己家吗?家门锁了没?”
温汐又听话地四下看了一圈,转回来时脑袋更晕了,只得把头垂在沙发上,闷闷地说:“是自己家。锁了。”
江声这才吁了口气,坐下来和她清算:“你要骂我什么?”
“……”
温汐眨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却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刚才还觉得胸口好赌,可是电话通了之后,好像也都好了。
江声便兀自猜着:“是因为今天网上的事?”
温汐顺着他的话,才勉强恢复了一点记忆:“……好像是。”
江声笑了一下,像是悟出了某人忽然化身酒鬼的原因。
虽然不知道她现在能听进去多少,却还是耐心解释:“我中午和你聊完后就一直在忙,看到网上的消息也比较迟了。刚才发完澄清声明后,也有给你发过消息,你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