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声还是习惯开着铃声,习惯隔几个小时就刷一遍手机, 尽可能地缩短回消息的时间。
尽管她主动找来的情况,一向屈指可数。
生活就像坐上了时光机一样。
情人节的事情好像还在昨天,可一晃眼,就啪地一下闪现到了六月。
好在各项工作都完成的差不多了,只要再斟酌一下拍摄和录制的几个版本,敲定好最终稿,就可以正式进入预售阶段了。
可等江声缓过劲来,翻着聊天记录复盘时,却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这都快四个月了。
某人找他的次数屈指可数也就算了,竟然还从头到尾连一句“想他、想见面”之类的话都没有说过。
他是说过不想给她压力,会等她准备好,自发自愿地想来见自己。
既然话都放出去了,自然就不好再一直催了,可他不催,人家好像干脆就直接把这件事给忘了??
非但没有要往前迈的迹象,好像还因为这几个月的分别而往回缩了??
许越泽见他得空就在一旁翻手机,也总是忍不住没眼看地揶揄几句:“怎么,你家小蝴蝶又不理你了?”
“……”
江声至今都还没适应这个称呼,总觉得“小蝴蝶”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有种难以言明的油腻感,简直是在侮辱那天蛋糕上的蝴蝶式样!
但许越泽喊暧昧对象他又不爱听,女朋友吧又还不是,名字呢,他到现在也还不知道,确实……就还挺魔幻的。
最终也只能忽略掉这个细节,不太是滋味地说:“比这个严重点。”
“那是啥?”许越泽靠在躺椅上,喝了口热带气泡水,说话间就打了个嗝:“失忆了?把你忘了?”
江声没过耳,当下的心情也不知是不是病急乱投医,还是想死马当活马医,冷不丁就问了句:“有什么办法,能让人主动来见你?”
许越泽都不用猜,就知道这个“人”是谁:“自曝黑料啊,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许越泽:“别说,你上回提过之后,我回头还真仔细琢磨了下。”
江声:“?”
“你就自个儿去买个热搜。”
许越泽坐起来,一本正经地出着主意:“词条就叫#江声舔狗#,我保证网上立马就能炸开锅!说不定她为了证明你不是,反而还主动了呢?”
“……”
江声一副“你仿佛脑子有泡”的表情,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
“你还真别不信!”
许越泽一腔热情付诸东流,又不甘心地往前凑了凑:“勾引人这种事,总得讲究个投其所好,来点有冲击力的东西吧?那谁叫她就好这一口啊?你要不干,还准备熬到什么时候?”
他是真的很认真的想过。
舔狗这事吧,虽然不光彩,但也没那么不光彩,最多就是被人嘲笑几句,又不影响风评,何况嘲笑对他来说那能算是事儿吗?
而且这种捕风捉影的事,也没有实锤,公关起来可不比真出事要简单多了?
正想着再怎么劝劝他,摄影组的人就朝这头走过来,一脸歉意地说:“江老师,有个镜头出了点问题,可能得麻烦您再补拍下。”
“好。”江声起身往前走了两步,视线扫到海边搭建好的花景,忽地想到什么,脚步随之一顿。
“……干嘛?”许越泽跟着他起身,又跟着他停下,最后一脸莫名其妙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什么呢又?”
江声勾了勾唇,眼底倏而泛起一抹得逞似的散漫,冷不丁回:“谁说她就好这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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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年之后,戴屹又往温汐组里压了几个项目,加上去年完成的内容,也还有后期运维的工作,所以这几月来,她过得也不太轻松。
早出晚归是家常便饭,最近更是接连通了好几晚的宵,唯一的休息,大概就是下楼买咖啡的空档了。
她知道江声也忙,知道艺人的光鲜背后,也有远远大过于想象的艰辛,创作型歌手更是如此。
他们不仅要和同行一样演出、拍摄,满世界的赶通告,还得沉下心来,屏蔽一切浮躁与纷扰,要保持灵感,要保证输出。
所以她既没有时间,也的确不想过多地打扰他。
她知道,像上次生日那样大费周章的事情,只要她需要,他一定会想办法复现第二次、第三次。
但同样的,她也不想过多地消耗他的精力,甚至于打乱原有的节奏。
飞鸟是该向上的。
而不该因为任何人的贪恋,停留在地面。
所以她不仅很少找他,有时连他主动找来,她都会希望他能利用这些时间去休息,以保证第二天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