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洒了下来,将他精致的五官勾勒得更加深邃立体。
似是注意到她的目光,江屿白忽地望了过来。
因着是副队,他站在队列第二个,离主席台很近。阮稚能清晰看到他朝自己轻挑了下眉梢。
阮稚:“……”
不知是不是知道了些关于他狗血故事的缘故,她脸颊发烫,心虚地挪开视线。
开幕式中午结束,下午要去比赛场地试飞。
阮稚整个中午都没怎么和江屿白说话,每次看他的神色都带着莫名的探究和犹疑。
江屿白奇怪地问她:“怎么了?”
阮稚摇摇脑袋:“没什么。”
她实在好奇那个狗血三角恋故事的真实性,想问他又怕显得自己太八卦。再说了里面还有个贺清尧,实在不好乱问。
可越不能问她越好奇,自己在脑子里已经发展出八百个故事版本了。
果然,八卦害人啊!
江屿白抬手敲了下她的脑袋:“别想乱七八糟的了,下午一堆事。”
阮稚点点头:“知道啦知道啦,不用你说。”
下午阮稚的工作基本就是和现场工作人员沟对比赛几天的流程,什么时候签到,什么时候检录,什么时候结束,诸如此类。
之前友谊赛的时候她就走过一遍类似流程,虽然不像这回的复杂细碎,但大体知道该做些什么,再加上这两天已经和对接的工作人员熟识,阮稚很快完成所有流程对接。
忙完自己的工作,她跑去找赵梦蕊。
赵梦蕊正在和限时载运项目组的队员调试比赛用机。
自从上次坠毁事故后,赵梦蕊几乎每天都实验室,和组里其他人一起调整设计方案。
她性格比较轴,虽说上次的事故并不完全是她操控的原因造成的,但她始终认为自己应该负责人,主动承担起载运组主操控手的职责。
“蕊哥,你今天酷毙了!”趁着赵梦蕊休息的空档,阮稚朝她咧嘴一笑,竖起大拇指。
赵梦蕊灌了口矿泉水,歪头扫她一眼。
赵梦蕊在校服外面套了件黑色皮衣,长发高高束起,她戴着一副宽大的黑色墨镜,遮住她大半张脸,只露出尖俏的下巴。
她本身就长得英气,此时的模样更加英姿飒爽。
她朝阮稚扬了下下巴:“可别爱上我。”
阮稚原本担心赵梦蕊的心理压力太大,见她有心思和自己开玩笑,阮稚知道赵梦蕊这是对后天的比赛十拿九稳了。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阮稚笑嘻嘻道:“就爱就爱,你要是男生,我一定赖着你,要你给我当男朋友。”
赵梦蕊笑道:“别,我可受不起啊。有人得找我算账。”
阮稚眨眨眼:“谁啊?”
正要打趣,赵梦蕊看见远远走来的江屿白,立马噤声,改口道:“你追求者呗。我要去试飞了,你等我下,过会儿我再来找你玩。”
阮稚点点头:“你去吧。”
赵梦蕊走后,江屿白停在阮稚旁边,懒洋洋地问:“你俩聊什么呢,看我半天。”
阮稚扭头扫他一眼。她都不知道江屿白什么时候过来的,哪儿看他了。
她满是鄙夷道:“你是不是自恋,谁看你了。”
江屿白朝赵梦蕊的方向扬了下下巴:“赵梦蕊。”
“哦。”阮稚应了声,她双手环在胸前,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句,“队里有人在追我吗?”
江屿白愣了下,明知故问:“谁啊?”
阮稚:“……”
她无语道:“我哪儿知道。瞎说的。”
阮稚想了一圈,也没觉得队里哪个男生有喜欢自己的迹象。
——虽然她也不知道应该是什么迹象。
不过队里的人基本都是把她当小妹妹看待,应该没有什么所谓的“追求者”。
估计赵梦蕊是瞎说的,她居然当真了。
阮稚觉得有些丢人。
江屿白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阮稚道:“没什么,我俩开玩笑的。”
江屿白抬手敲了下她的脑袋:“成天净想些乱七八糟的,集中注意力,好好干活。”
阮稚又被敲了下,颇为不满,她捂住脑袋,瞪他:“你干嘛老碰我头!我该做的都做完了,倒是你,到处瞎溜达不好好干活。”
江屿白咧嘴一笑,特别坦然:“我没活儿啊。”
阮稚白他一眼。
江屿白这话不假,他在队里说好听点叫“技术支持”,说难听点叫“挂名”。需要他的时候各组之间帮帮忙,不需要的时候,他比谁都闲。
江屿白也是个脸皮厚的,别人在忙,只他一人没事做的时候,他也不会有任何负罪感,该休息休息,绝不pua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