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不急,反正还有大把的年华。
下次进京来,她的马场那时必定也不同往昔了,那时再打算这个也不算迟。
钱玉青正一边忖度着,一边回屋开始点检自己的一些行李,正忙的时候,听着脚步声响起。
一听那脚步声轻重不一,便知是沈晏柳过来了。
她这小院临近沈晏柳那书馆,沈晏柳又常在书馆这边打点他自己名下的一些生意,于是沈晏柳都成了她这小院的常客。
时常一起吃点酒,或者聊一聊生意上的事,跟她也从不见外了。
“贾兄?”
沈晏柳拎了一个书袋走了进来道,“你在做什么?”
钱玉青便从里屋走了出来,笑道:“没事,才刚看了一会书,正想着抽空再去城隍庙那边市集上瞧瞧。”
“这书袋送你,”
沈晏柳笑道,“我阿姐庄子里的绣工做的,我瞧着极好,拿来一个送你用罢。”
钱玉青笑着接了过来,瞧了瞧上头的花样,果然不错,忙又道了一声谢。
“有些口渴,”
沈晏柳一眼扫见桌上的一杯茶还没动,伸手端起来一口咕咚咕咚喝了下去道,“抱歉,贾兄我口渴的很,先把你的茶喝了——你再倒罢。”
钱玉青一愣,手里的书袋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贾兄功夫过人,”
沈晏柳一见眯着眼笑道,“如何连个书袋也拿不稳——我三哥——”
话没说完,他觉出了不对劲,诧异看向钱玉青。
钱玉青也是十分无语,拧眉看着他道:“你要喝水不先说一声的么?”
虽说两人也常一起出门时,曾互相抛掷着一个酒囊饮酒,兄弟默契间确实十分随意……
可是,这回不一样呐。
她给傅先生准备的东西,却让沈晏柳中了套。
沈晏柳这时却说不出话来了,此时他脸色涨红,视线也开始模糊……他甚至看不清眼前这人的样子了。
他心里觉得不妙,可身体却似乎已经不听使唤,心头像是有什么灼烈的东西,烧的他几乎要失去理智。
真好……他沈晏柳竟也能阴沟里翻船。
沈晏柳踉跄了一下,钱玉青无奈一把拎住了他,却又被沈晏柳猛地抓住了她的双臂,力道有点出奇的大,手背上的青筋都有些暴起。
不过,他力气虽被激发成这样,自然也不是自幼苦练的钱玉青的对手。
钱玉青一皱眉,反手扣住沈晏柳的手腕,将他拦腰抱起,丢进了里屋的榻上后,皱眉看着他。
沈晏柳却又挣扎起来,一把揪住了钱玉青的衣领,一双好看的狐狸眼都有些发红了,眼神也有点狂乱。
他已分不清眼前是谁,唯一的念头便是那事。
钱玉青皱眉正要将他的手抠开,却一抬眼看向了他的脸。
“柳弟好容色,”
钱玉青打量了一眼沈晏柳,“我知道你难受,可你那侍妾也没在这里,这时我也断不敢将你送回去——且也来不及。”
这醉梦的东西,她高价买的,听闻效果极好。
若不及时纾解,这东西会伤身的。
“既然你圆过房,”
钱玉青想了想道,“想必也是懂得怎么做——”
她话没说完,沈晏柳抱住她便将她压在了榻上。
钱玉青一点也没推搡抗拒,顺着沈晏柳的力道倒在那里后,看着沈晏柳一笑又道:“那你也带我尝尝滋味罢——”
然而沈晏柳并不是真的圆过房,且他此时狂乱混沌中,压根也不知道自己都该具体做什么,更不知道自己混乱中又做了什么……
两人衣衫凌乱间滚做一团。
过了一会儿后,等沈晏柳狂热劲儿过去,早被耗得脱了力,整个人很快便又昏迷了过去。
钱玉青:“……”
她爬起来,看着身上衣衫都还在的沈晏柳,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尚且还能蔽体的衣衫,皱眉盯着昏迷的沈晏柳,眼底也有一点茫然。
就如此?
这也没有多销魂呐。虽说亲近起来,耳鬓厮磨的确实也有些刺激,不过也就那般罢。
她伸手扯过一条薄被,丢在了沈晏柳身上。
想来他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损伤了,过了这个劲儿,睡够了歇息过来,好好养几日便没事了。
她利落重新整好了衣裳,又理好了头发,想了想,飞快将还没收拾好的一点东西,利落拾掇好了。
等戍哥儿回来,钱玉青跟他说,要启程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