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点头,上次事情之后,宋莺时面对谭西奥都有些尴尬,还挺心虚的。
谭西奥放下箱子后,从口袋掏出一封红色请帖,递过去:“宋小姐,这是谭毅和陈慧婚礼的请柬,谭家所有人都欢迎你去参加,而且你又是陈小姐的娘家人。”
宋莺时连忙接过,看眼时间,犹豫后问:“能不去吗?”
“傅总也会去,你确定你不去吗?”谭西奥问。
宋莺时顿时明白,自己哪里是代表陈慧娘家人,明明就是陪着傅沉去的,谭家哪里是讨好她,还不是为了傅沉,只好无奈点头应下。
看着家里又被一点点填满,宋莺时才发现徐家也不大,上下几层灯火通明,好似多了生活气息。
宋莺时等谭西奥走后,回到房间,看到自己中学的图书旁边都是傅沉的书,一边旧一边新,一边是幼稚单纯的过去,一边是崭新期待的未来。
宋莺时抽了本法语书下来,看到里面都做了笔记,甚至还夹了点经济学知识点,她顿时头疼,放了回去。
又想到自己对经济学一点都不懂,伸手拿了出来,硬看。
傅沉回来的时候,下车后,一眼就从院子门看到里面的卧室窗户,开着台灯,宋莺时塌着腰,立着一本书在看,眼神专注,不知道的还以为书里有什么好东西。
傅沉进去后,反手将门关上,去了窗台边,将书抽了过来,他蹙眉看眼,立马叩在桌上,问:“看这个干吗?”
“我想多学点知识。”宋莺时认真回答。
傅沉给她一个无奈随意的眼神,“放弃吧。”
“为什么?”宋莺时不服,“我差点就看懂了。”
傅沉‘哦’一声,“这是我初中时候学的。”
宋莺时:……
神经啊,谁家初中学经济学?
宋莺时脸红,她真就差点就看懂了,搞半天还不如一个初中生。
不过,她很好奇:“你中学学这个干吗?”
“不然不知道做什么,挺无聊的。”傅沉轻柔笑着,随意说着这事,背后却是二十年的光阴。
宋莺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安慰,也不知道该不该安慰他。
傅沉已经拿着书走到客厅了,问她:“吃晚饭了吗?”
“吃了。”宋莺时还觉得自己有股烧烤味,傅沉也看到桌上的签子了,蹙眉劝她:“少吃这些重盐食品。”
“有人请客。”宋莺时说着,傅沉已经将垃圾收拾好了。
宋莺时有问题想问他,等他倒水时候,这才凑过去,眼巴巴看他,傅沉奇怪,不作声,等她开口。
宋莺时笑着问:“你对齐申了解多少?”
问别的男人。
傅沉险些要醋了,转念一想,八成是工作相关,便耐心回答:“很了解,比你想象的。”
宋莺时本来是想问点什么,却被这句回答勾起别的疑惑:“你跟他关系很好?”
“一般,按辈分,我后妈是他姑姑。”傅沉很坦诚。
宋莺时微怔,后妈……就是齐家人,那傅沉家……岂不是更华贵?
虽然早有猜想,但真面对现实,宋莺时又有些胆怯。
傅沉见她思绪要拉远,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突然想问他干嘛?”
“哦,之前他不是想要茶园嘛,我想他可能会承包那片的旅游基地,想要在茶园附近开个店,类似农家乐民宿那种。”
宋莺时说完,傅沉神色微妙起来。
宋莺时奇怪问:“怎么了?”
“就因为这个?”傅沉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实话实话:“他没有承包的资格,但最近跟廖思思他们走得近,听说要借廖思思的手去开一家公司,算是入股吧。”
“你知道?”宋莺时诧异,“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可能她的语气又惊又喜,傅沉忍不住臭屁起来,轻笑道:“这也不难打听,江海本地房地产都想挣那边旅游基地。”
宋莺时泄了气,“那廖思思有齐申帮忙,我就没机会了呀。”
傅沉看着她,微微思索一番,语气有些试探:“我其实建议你去试试,江海商会的会长,脾气很怪。”
“我上次都得罪了他了,我现在去找他,不是等于送死吗?”宋莺时摇头,“不行,太丢人了。”
“不是所有的事情,做了就必须做成,也不是所有的事情,不做就代表它不能做。”傅沉伸手,托住她的脸颊,语气蛊惑:“你有可以试错的资本,不要总是抱着孤注一掷的决心。”
你不是我,我也会给你绝对的权利去试探。
宋莺时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感动,捏着他的双手说:“那我就当听你的好了,去试试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