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我们喝。”会长举杯,李桥给宋莺时拿茶杯,宋莺时看眼茶杯,直接绕过去,朝着电梯走。
顿时又陷入沉默,会长气得张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江策忍不住笑了,也玩笑般说:“宋小姐也很会开玩笑呢,是吧?”
会长怎么好说不是,咽下这扫兴的一幕。
回到楼上,宋莺时没直接回包厢,站在墙角踹墙,气得骂:“傻/逼。”
一旁传来傅沉的笑声,宋莺时立马抬头看去。
傅沉倚着墙,靠着看她:“你继续踢,踢坏了,我赔。”
宋莺时尴尬,早知道就听傅沉的话不去了,还不是得罪了人。
傅沉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微笑安慰:“你去或者不去,该得罪的人都会得罪,不如放宽心。”
还好他提前知会了江策。
第24章
傅沉和应庆天没有什么交情, 宋莺时就更没有。
但出于情义,做小辈的还是要送应庆天去机场,客套和场面话都要做。
应庆天倒是没有什么话要和宋莺时说, 只是单独拉傅沉去接咖啡, 顺便聊了几句。
应庆天这个人左右逢源, 和宋莺时外公有点交好的关系,跟云港不少人关系也不错, 包括傅海。
傅沉捏着纸杯子, 咽了一口咖啡, 很难喝,像是变质了很久的中药, 还没有中药香,一种用蟑螂磨成粉再冲的气味。
应庆天笑着回忆:“莺时这孩子不错, 你没见过她小时候,江海有个西大街, 平时都卖古玩茶点特产,她外公每回去那给三月茶楼摆摊, 都带上她,就她最机灵, 我跟她外公认识,也是在那条街上。”
听到关于宋莺时的事情,还是自己没听过的,傅沉有了些兴致,咖啡味也忍了。
应庆天又问:“你知道三月茶楼, 也知道她的名字, 也应该知道她外公对她的期望吧?”
傅沉点头,了然道:“三月, 典故叫——莺时。”
应庆天又话锋一转:“你也别跟你爸作对,你觉得你爸窝囊,是因为你超出凡人的胆识聪慧,在那个家里,你爸也过得很苦。”
“您还是想给他当说客啊?”傅沉有些失望,放下杯子,看眼待机室上的提示语,对他无情说:“去候机吧,您这么大年纪,别来回折腾了,耽误应孜束工作。”
应庆天气结,居然被嫌弃了。
上了车后,宋莺时一直没说话,傅沉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沉着脸略显烦躁。
宋莺时关切问:“应总说了什么不高兴的话?”
“只是扫兴而已。”傅沉还想多听点宋莺时小时候的事情,最后说起傅海了,不扫兴才怪。
宋莺时没多问,转而问起别的:“你今晚要回别墅吗?”
傅沉这才回神,挑眉看她:“赶我走?”
“我是想问你要不要回去收拾东西,我那可没有你用的东西。”宋莺时无奈,但她确实想赶他回去住几天,昨晚太凶了点,她怕这几天下去,她得精尽人亡。
傅沉却看出她潜在的意思,戏谑道:“只是一些衣物而已,买新的也可以。”
宋莺时偏头,面向玻璃,一脸苦恼。
傅沉看到玻璃上她脸上的神色,一语命中:“还说没赶我?”
宋莺时瞪着他,不想理他,有句话叫做——看破不说破,国外长大的傅沉肯定不懂。
回到泷景胡同,傅沉看到谭西奥轻车熟路从后面绕进胡同里,稳当当停在徐家门口,微微诧异,居然还有另外一条路进来。
昨晚他把车放在街边。
谭西奥难得有了一些成就感,笑道:“我小时候在这读得小学。”
刚说完,眼瞅着傅沉的脸落下,紧紧蹙眉,似乎在不满什么,谭西奥连忙闭嘴,下车开门。
宋莺时道谢后,便进了院子。
傅沉很苦恼,所有人都在宋莺时的人生路过,连谭西奥都在这附近读小学,就他跟这一切无关。
茶茶看到它新爹进来,一个劲叫唤,宋莺时在一边打开保温盒,看着它那没骨气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是她给它打包的羊骨头汤!
傅沉看着她蹲在那,打量一圈院子,叮嘱道:“我找了人明天来种花草,你留个院子门。”
“恩,好。”宋莺时头也不抬。
傅沉没再说什么,摸了摸狗头,谭西奥在门口等,他起身离开,宋莺时这才抬头看他。
见他将门关上,车子发动的声音离去,宋莺时被周遭安静的氛围笼罩,像是从热闹繁华中被剥离,放在了一个空置的玻璃瓶里。
她有点舍不得傅沉。
宋莺时第一时间钻进被窝,老房子好久没住,她还是不太适应,昨晚有傅沉陪着,她压根就注意不到这些,现在躺在床上,听着风敲窗棂的声音,茶茶在外面打鼾的声音,一点点小动静,都让她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