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眨巴眼睛,直接回绝,“不了,你那太远了,我去茶楼不方便,我还是想搬去我外公那边。”
“可是我们已经结婚了。”傅沉手下用力,捏着她的手,很重,让宋莺时感受到他的存在般。
宋莺时犹豫了,傅沉生气了,松开手,说:“你去吧。”
宋莺时抿唇,有些烦,她不喜欢这种犹豫不决的态度,但走之前还是跟他说:“我再想想。”
等宋莺时走了,餐桌上气氛终于缓和起来,张景祁呼了好大一口气,问傅沉:“你是不是骗人家了?她不知道你的身份吧?”
“她不知道。”傅沉也不隐瞒,却说:“我没骗她。”
张景祁气笑了,“揣着明白装糊涂,还不是骗?”
傅沉不置可否。
吃过饭是晚间,应孜束送完老爸,面对傅沉,险些跪下,哭唧唧幽怨说:“我真不知道她是你老婆,你也没跟我介绍啊。”
“就算不是我老婆,你还真打算挖墙脚?”傅沉不屑。
应孜束哪里还敢说别的,乖乖认错,“你要怎么样才解气?我找宋莺时去合作?”
傅沉立马横他一眼,“你还敢找她?”
“不敢不敢 ,那你说怎么办?”应孜束问。
傅沉瞅着他,“好久没打拳了。”
应孜束苦了脸,张景祁要流,傅沉看着他:“你也跑不了。”
打什么拳,打他们两个还差不多。
傅沉憋着气,不是因为应孜束,而是因为宋莺时拒绝了跟他回别墅的想法,他像个被随时召唤的小狗,宋莺时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从来没这么被动过。
发泄完,傅沉弯腰下了拳击台,咬开手套,捏瓶子喝水,剩下两个趴在边沿干呕。
傅沉坐在矮椅上,脸上的汗珠滚落,他拿过手机,看宋莺时的聊天记录,还没想好?
她不会是打算就这么拖着吧?
他打开聊天框,却不知道输入什么,犹豫好一会,汗珠滴了下去,按住x键,跳出一个字——想。
湿漉漉的睫毛轻颤,傅沉的心口酸涩起来,他不能再压抑住这种想法了。
他想她,只是几天没见,他就开始想她了。
想她小心翼翼却狡黠的眼神,想她被自己亲吻时沉迷被动的眼神,想她不自觉勾住自己手臂时的害羞。
傅沉朝两个人走进,应孜束捂着肚子后退,“行了行了,你是我亲哥行了吧,我错了还不行,我明天还要回去呢。”
“你家跟徐家认识,知道徐家在哪吗?”傅沉问。
应孜束一听,不是继续打,连忙将手机奉上。
傅沉看一眼便记住,拿上自己的衣服离开。
已经很晚了,泷景街算是老城区,没什么人烟的样子,远处传来狗吠,傅沉的车开不进胡同里,下车沿着路朝里面走。
唯一开着灯的院子格外显眼,傅沉打算敲大门,却一推就开了。
院子里有狗叫,许是听到他的动静,傅沉跨过门槛进去,橘黄的灯挂在院子中心,宋莺时蹲在墙角挖土,旁边是没拆封的花草。
这么晚,种花?
傅沉有时候真的不明白,她的脑回路。
宋莺时没注意到他,茶茶却一个劲对着他叫,宋莺时不耐烦说:“闭嘴,别吵到邻居。”
茶茶幽怨呜咽,想让主人回头,看不速之客。
傅沉将门关好,走向宋莺时,然后蹲下来,看着花问:“什么品种?”
“啊——”宋莺时尖叫,险些跌倒,傅沉伸着双手抓紧她。
宋莺时惊恐未定看他。
好一会,宋莺时问:“你怎么来了?”
“不能来?”傅沉没回答。
宋莺时连忙道:“没有啊,只是有点突然。”
将人请进客厅,宋莺时洗好手后,打算给他倒水,傅沉却观察整个房子,上下几层,有保洁家政整理过,挺干净的,就是家具都被搬空了,像是被洗劫过。
宋莺时尴尬道:“他们搬东西什么都搬,我先给你找个杯子。”
说着便看着自己的东西,从箱子里翻找,傅沉说:“不用,我不渴。”
宋莺时也放弃了,“算了,还是不知道了,明天再说吧。”
傅沉问:“你今晚打算住这?”
东西都没收拾,还有心情种花。
宋莺时看向他,他坐在长椅上,腿长,舒展开,撑在前面,他歪歪靠着后面的四方桌,头顶的光照下,宛如他才是这个房子的主人。
宋莺时不回答,反而问:“你这么晚过来干嘛?”
“问你想好了没有。”傅沉直接了当。
宋莺时伸手挠着头尴尬,“这才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