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祁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险些问出口,被应孜束捂着嘴,应孜束知道他要说什么,立马竖起手指保证:“我要是那种人,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张景祁这才松口气,但还是说:“已经有人误会了,你还是注意点。”
应孜束抓了抓头发,他何尝不烦躁,“我那个老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一天一个想法,闹着说宋莺时和她老公是协议结婚,说没关系,我他爹的心里过不去这道坎啊。”
宋莺时哪怕是个二婚,他都不至于这么难受。
张景祁一语戳破:“行了吧,人家还不一定想跟你呢,你真以为她是廖思思了?”
应孜束顿时没话,好像也是,他有点自作多情了。
应孜束去了傅沉别墅住,实在不想在酒店和老爸吵架了,张景祁也在这边住,反正房间也多,加上傅沉老婆还没搬进来。
傅沉刚洗完澡,放他们进来后,便回了房间,用电脑看江海的基金会,他记得今天宋莺时的茶楼有基金会的活动。
随便搜索一下,便看到了,宋莺时的照片还放在首页了。
她穿着温柔得体的旗袍,头发用一根茶色木簪挽起,埋头切洋葱,眼睛红了一圈,鼻尖也微红,偶尔冲着镜头笑,陪着小孩子们打排球,一起煎饼聊天。
画面温馨快乐,不知道是人温柔,还是周围的景色更温柔。
傅沉的目光落在最后的合照上,宋莺时站在右边,在一群人里面,也格外出众。
听说她今天没去商会,也是,那种没营养互相奉承的地方,自然不适合她呆着。
参加基金会的效果很好,宋莺时给每家企业都送了茶叶,不少原先的客户都表示重新合作。
运营团队在云倦的寻找下,进度很快,宋莺时还以为要等几天,而且也没有真的打算让云倦帮上忙,结果没两天,云倦就带了人来茶楼。
是云倦同导师的学长,研究生在读,在校内有工作室团队,可以接受宋莺时的雇佣,但不是独家专属,云倦刚上大三,已经保研,在学校能力不错,帮宋莺时谈这些,正好合适。
宋莺时给的薪资不高,但正好可以雇佣他们,又没办法给更高的价格。
这种专业的事情,宋莺时一直本着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后面两天,宋莺时又去找了新的财务团队,原先是舅舅家弄,现在宋莺时可信不过他们。
没了财务大权,两个舅舅闹翻了,宋莺时正好要去泷景街收房子,不想被打,找了亲朋好友去赶他们。
这么忙起来,宋莺时收到傅沉的电话时候,还在泷景街街口,全程忘了自己还有个老公。
对方语气很不好,“宋莺时,我找你。”
连名带姓,听着古怪。
宋莺时不解,但还是驱车去幕华庭。
就在半个小时前,傅沉做东,请应孜束父子俩吃饭,本来想去云港,应庆天懒得坐车,就在幕华庭定了位置。
应庆天很看好傅沉,知道他结婚,很是开心,又催促自己的小儿子应孜束结婚,应孜束听到这茬就头皮发麻。
应庆天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委屈了?我都跟你说了徐家是徐家,宋莺时是宋莺时,宋莺时婚一离,你们再一盖章,正好的事情。”
张景祁叹气,侧目对傅沉说:“又开始了,这挖人墙角,真是过分。”
许久没被接上话,张景祁奇怪看向傅沉,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傅沉冷着眼,瞧着他们父子,面色非常差,风雨欲来。
“非要跟她吗?”应孜束气得在椅子上往下滑,许是被闹得烦了,松了口:“行,你现在就叫她来,当着我面把婚离,我就去跟她结婚,我怕宁可当男小三,也不帮衬她的茶楼。”
应庆天笑了起来,“你早这么想不就好了。”
傅沉闭了闭眼,拉过一旁的张景祁,冷声问:“怎么回事?”
张景祁连忙说:“就是三月茶楼那个老板,长得特别漂亮,说是跟应孜束有娃娃亲,这不闹着要结婚吗?”
“娃娃亲?”傅沉说出的话,带着寒气。
不等应庆天给徐记微电话,傅沉拿起手机,给宋莺时去电话,“宋莺时,我找你。”
怎么有种秋后判处的凄冷?
应庆天还茫然问:“你也认识宋老板?”
傅沉点头,看着应孜束冷笑,应孜束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想不出来。
毕竟没人会把傅沉和宋莺时挂上勾,更不可能相信傅沉会见色起意,跟人家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