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这样的日子还长着呢。
傅沉动了筷,其他人也沉闷吃饭,傅爷爷见他不说,主动问:“阿沉,怎么没带人回来吃饭?”
“她不吃素。”傅沉随口胡诌,更是给他们一一打脸,什么做法事祷告,就是看他们不爽。
齐慧忍不了,却也不敢太过,只说:“阿沉新婚,果然是疼老婆。”
“这话说得不对,难道我不爱你们吗?”傅沉抬眸看她,齐慧直接愣住。
作为父亲的傅海终于开口:“以后有机会再见也不迟,既然最近是给阿沉母亲做法事,我们就按照阿沉的来安排就行。”
齐慧气结。
现在家里人都向着傅沉,自从傅沉回国,傅老爷子把自己名下所有的产业都过户给了傅沉,傅海一个做老子的都成了傅沉的下属,偏偏傅海又偏心,总觉得对不起傅沉,事事顺着他。
齐慧是后妈,嫁给傅海时,生了两个女儿,好不容易生了傅汀,才进了傅家门,本身就没什么话语权,只能将目光投向傅海的哥哥,也就是傅家长房。
傅江一家早就跟死茄子一样,没声没息,傅沉没回来前,他们家最张扬,仗着儿子多,股份最多,看不上齐慧母子,现在也算是报应,儿子犯了事,傅沉一通收拾,竟然将他们踢出了傅氏集团。
齐慧心里爽,也就不计较傅沉戳自己了。
傅沉没心情搭理他们两家之间的明争暗斗,一旁的两个姑父和他聊着傅氏子公司的事务,明里暗里互相较劲,想要在傅沉这讨好,傅沉起初还搭理,后面就不耐烦了,放下筷子起身:“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齐慧点头笑:“就这么一点,一会饿了可不好,我一会给你做点蛋糕吃?”
依旧没有受到搭理。
桌子尾,模样俊俏的男生戴着大耳机,目光提溜转着桌面上众人,见傅沉要走,连忙问:“哥,我能吃炸鸡吗?”
众人齐刷刷看向他,齐慧气得恨不得给了她这个儿子一嘴巴子,斥责:“吃什么炸鸡,就知道吃。”
傅汀苦着脸想辩解,却听到亲哥哥傅沉说:“行啊,给我带一份,我不吃皮。”
在一众错愕中,傅沉上楼了。
一步步台阶向上,他想起那些人又憋屈又难受的表情,就觉得好玩。
傅爷爷筷子一放,面子也挂不住,气道:“行了,都别做那些假把式,吃不下去的都滚。”
齐慧红着眼离桌,委屈得不行,她都没见过傅沉他.妈,还得帮着吃素,太欺负人了。
傅汀宽慰老妈说:“哥就是开开玩笑。”
什么开玩笑,明明就是故意羞辱。
齐慧一面委屈,一面起身去厨房做炸鸡,没了傅沉,傅海也没什么要留的意思,跟其他人示意告辞,傅江看他跟个没事人似的,气不打一处来,开口骂道:“你养的好儿子啊,骑在你这个老子头上,你还真是窝囊。”
齐慧从厨房探出个脑袋,气得浑身发抖,不等她过来,傅汀直接掀了面前的餐具,桌尾精致的餐具无辜遭殃,碎了一地,陈管家连忙上前去收拾。
傅爷爷一气之下,抬手拍桌,呵斥他:“你干什么?长辈吃饭,你要掀桌是吧?”
傅江看着跟傅沉有几分相似模样的傅汀,险些被唬住,连忙在傅老爷子话尾追上:“就是,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你管我是什么东西?你管好你儿子这个畜生就行。”傅汀推开椅子,椅子腿跟琉璃石面摩擦出尖锐的声音。
傅江露出几分心虚,大伯母却不乐意,起身就是骂:“你个小畜生,骂谁是畜生呢?”
“骂你呢,你个老畜生。”傅汀皮肤白,看着秀气,生气时候,整个脸和脖子都通红。
大伯母气得险些厥过去,傅熙在桌子底下给老弟竖起大拇指,旁边的两个姑姑家偷偷嘲笑。
要换在了半年前,傅汀见着大伯一家,那是低着头做人,匍匐爬行的胆子,谁让傅老爷子偏心,对大伯一家好,对小姑一家也好,就是对中间的傅海和二姑不好,什么好的都紧着傅江一家。
傅江有四个儿子,随便一个手上的股份加起来都比傅海一家多,傅汀自然也学着父亲伏低做小,在家被他们说骂都笑着回。
可人嚣张久了就会出事,更何况傅江和四个儿子本身就没有本事,只是靠着老爷子给股份挥霍,倒是真闹出事了。
其他三个堂哥是公司有贪污的情况,导火索倒是最小的堂哥傅茗闹出来的。
傅汀平时也喜欢跟着傅茗瞎混,但自从成年后,越发觉得傅茗玩得有些过了,世家子弟本身就不用怎么努力工作,只要手下有关系好的富家子弟,将资产交给他们或者家族基金会打理,也能钱滚钱利滚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