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伙子长得很精神嘛,你奶奶保准喜欢。”阿姨拉过宋莺时,笑着说:“听说是你外公给你介绍的?你外公不是都走了十几年了吗?”
“我外公?”宋莺时诧异, 阿姨奇怪, 蹙眉问:“不然呢?你去江海,就随便找个男人结婚啊?”
说完还没等到宋莺时的回答, 看着傅沉的目光开始转变不满。
宋莺时不管其他,连忙道:“对对,娃娃亲,嘿嘿。”
“我就说嘛,你外公那可是大本事人哩,有他帮你看着,肯定是好人家的小孩。”
阿姨眼睛笑成两条缝,看着傅沉,傅沉犹豫下,扯了个牵强的笑容。
宋莺时生怕阿姨再问什么,拉上傅沉,赶忙进楼逃离,阿姨看着他们离开,笑容一垮,吐槽:“长得那么好看,板着个脸,一看就不是好相处的。”
等电梯的时候,傅沉打量下四周环境,很旧,算破了,他不理解:“老人家住在这,会不会很不方便?”
宋莺时不解,有电梯,附近都是学校,还都是认识的邻居们,住了几十年,怎么就不方便了?
傅沉双手插兜,理直气壮说:“不应该出门就是私人医院吗?”
宋莺时:……
“我奶奶可住不了这么精贵的日子。”宋莺时对他的豪横有了实质的体会,也能明白这种有钱大少爷的理所当然。
电梯里走出一群人,傅沉蹙眉皱着鼻子后退让路,进去后,看到电梯里木板地,毫不遮掩嫌弃道:“我们还是走上去吧,我怕这电梯半路坏了。”
“行啊,十六层。”宋莺时走进电梯看他,傅沉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噎了回去。
进入电梯后,傅沉摸了摸身上,最后拿过宋莺时的包,从里面翻出纸巾,抽了两张捂住鼻子,眉头紧蹙,仿佛下一秒就能撅在这个电梯里。
宋莺时也忍不住矫情起来,捏着鼻子说:“也不知道谁点的外卖,好像臭了。”
傅沉眉心的印记更深了,他快要吐了。
十六层格外漫长,出了电梯后,傅沉差不多是跳出来的,捏着鼻子看她,仿佛在询问:真的是人住的地方吗?
宋莺时还是头一次看他这么矫情,有些好玩,“平时也没看你有洁癖啊?”
“我平时也没来过这么脏的地方。”傅沉无辜瞪圆眼睛,此刻倒是有些孩子气。
宋莺时想到上次他心情不好,把烟蒂碾得脏兮兮的,突然想通了很多,原来他的习惯是有迹可循的,他在乎干净,所以也会在乎什么时候不干净。
这次他的心情不错,会计较不干净。
一层的住户很多,刘女士住在西南角,宋莺时从包里拿出钥匙,正打算对孔开门,门先一步被打开,一个矮瘦的老人家探出头来,脸上有皱纹,却很精神,看人的目光不浑浊,反而清澈,像是能看穿人藏匿的心思。
因为宋莺时准备开锁,门刚开始打开,刘女士第一眼看到的是站在宋莺时身后的男人。
两个人猝不及防对视,傅沉先一步慌乱一秒,很快淡定,老人家只是看他一眼,不理会他周身精贵的气质,偏头看向宋莺时,“敲下门就好了,又不是听不到,我刚才听到你脚步声了。”
说罢,刘女士转身回客厅,宋莺时看刘女士冷淡的态度,就知道她还在生气,气她不管不顾结婚的事情。
宋莺时看眼傅沉,将他领进门,给他拿拖鞋。
刘女士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余光都不带扫过这边,宋莺时和傅沉刚进来,阿文就跟上来了,他拿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将门直接堵死了,身后还跟着几个师傅。
宋莺时微怔,不等反应过来,就听到阿文焦躁说:裙丝二而尔呜九义死戚“完了完了,卡住了。”
什么玩意啊?
宋莺时看着堵在门口的大箱子,透过缝,看到师傅们在外面爱莫能助的样子。
这下刘女士也不得不起身查看情况了。
傅沉买了不少礼品,但大东西是他进电梯前看了下环境,感觉这边实在太破了,临时让阿文买了不少按摩椅之类的器材,结果东西太大了,送不进家门。
刘女士没见过这种情形,跟着师傅们一块将箱子挤进来,还有不少,最后是在邻居们的帮忙下,顺便把门拆了,这才把这些东西搬进来。
师傅临走前装好门,心里却笑呵呵,赚了一大笔呢。
邻居们哭笑不得,对刘女士说:“你这孙女婿也太实诚了,买这么多东西,门都给拆了。”
还没说完,他们就先笑出声,刘女士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道是羞涩,还是苦笑,对他们道谢几声,这才关门进来,阿文还在拆箱子,刘女士摆手道:“行了行了,我自己弄,你们坐下,我给你们倒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