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傅江包括傅家都舍不得凌文呢,凌文从傅氏退股, 但也没有说要把它散了, 这么大的生钱机器,谁会舍得, 也就傅沉不在意,他本职是金融,自然不喜欢这种营销声色的公司。
他现在的最大限度是让凌文继续运营,但脱离了它原本的运营,钱就没那么多,只要傅沉心满意足就行。
不过这么大的金蟾,谁看了不眼热,胡老板就是卖酒的,又能搭上傅沉的车,只怕是心痒难耐。
会议不了了之,胡老板的屁被江会长直接骂回去了。
大家临走前,江会长问宋莺时:“叫你来开会,别人放屁,你好歹也吱一声,你那个店筹划的怎么样了?”
宋莺时连忙看向同样不说话的廖思思,廖思思没有企业和股份,来这开会纯粹蹭脸,看到宋莺时的眼神,廖思思心虚闪躲。
江会长摇头叹息,拿着茶杯走了。
众人围着傅沉,要不说要请客,要不说家里有喜事,让傅沉去玩,各种邀约,傅沉却原封不动推给了江策。
宋莺时先出门,在楼下看到了阿文,她上前,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礼盒,递给他,阿文吓得后退。
“一会帮我交给傅总。”宋莺时下午要去丰茶区,没空等傅沉。
阿文看眼四周,做贼似的,将礼盒手下,塞进内口袋。
廖思思拿着文件本下来,皱着脸路过:“我以为你多清高呢,被我撞见了吧,有夫之妇给有妇之夫送礼物,你也不嫌害臊?”
宋莺时竟然有些习惯她的冷嘲热讽,也不明白,这商会她和傅沉结婚时间这么近,怎么没有人怀疑过他们俩的关系呢,她这就这么不值得看?
“没事,刺激。”宋莺时笑盈盈走出门,廖思思看傻子一样看她。
廖思思不跟她扯这事了,追上去问她:“胡老板那个提议,你觉得怎么样?”
宋莺时就知道她是被胡老板的屁吸引了,不然刚才面对自己的眼神,她一个字都不说,明显是觉得胡老板的提议更好,想要去巴结。
“你脑袋也够空的,真当胡老板是谁呢?照抄凌文的方案,傅沉还在桌上呢,他能把自己那个方案做到凌文那个程度?早就被警察端了。”
宋莺时拉开车门,廖思思蹙眉说:“卖酒的当然是灰色地带了,只要我们遵纪守法。”
“人在河边走,河里都是金子,你能不下去捞一笔?傅家都能忍不住,你又觉得你能把持得住?”宋莺时无语摇头,拍拍她的胳膊,“醒醒吧。”
正说着,胡老板带着他那几个好友下来,脸上的肥肉四处横飞,口中的计划是一套一套,甚至都开始幻想了。
不等宋莺时上车,胡老板叫住她们两个。
“江会长是个顽固,你们怎么看?我可是不嫌弃跟你们合作的,这新时代新女性,我看好你们。”胡老板抓着裤腰带,肚子都快顶上天了。
廖思思被宋莺时说了一通,脑子跟浆糊似的,没转过弯,宋莺时直截了当说:“不用了,胡老板就做自己的新时代男性吧。”
“宋莺时,你跟我傲什么?”胡老板最瞧不上她了,“上次是谁巴巴来幕华庭求我?现在翻脸不认人?你以为你那个茶楼能开多久?现在谁喝茶?”
胡老板上下打量宋莺时,啧啧两声,“就跟你这身上的旗袍一样,过时了!”
其他人跟着胡老板笑出声,廖思思觑着宋莺时的脸色,宋莺时依旧笑着,却突然关上门,拿着文件,将胡老板戳得后退两步。
“旗袍出自民国时期,你知道民国时期有多少茶楼吗?你知道往上翻有多少酒楼吗?你知道酒楼前身就是茶楼吗?中国的最先出现的是茶,而不是酒。”
宋莺时抬手将文件拍在胡老板的胖脸上,“你知道什么呀?嘴上放屁也没个把门,喝两滴黄尿,就当自己是葫芦娃?茶楼不管什么时候倒闭,我都知道你那个酒楼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看到。”
胡老板和其他人都愣住,廖思思捏住文件袋,说:“这是我的,你别弄坏了。”
胡老板一怔,这才意识到宋莺时在骂自己,当即拍开文件袋,就要骂:“你个小……”
“胡老板。”男人冰冷的声音传来,整个车库仿佛都有回声。
胡老板一个激灵,回头看去,傅沉拿了一根烟,叼在唇边,一旁的某位老板正踮脚给他点上,他连腰都懒得弯,目光直视他们。
宋莺时将文件袋放在廖思思手上,微微心虚。
“宋小姐说话确实不好听。”傅沉将点燃的烟拿下来,踱步靠近,“但我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