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盛很开心,宋莺时仔细听着屏风外的动静,麻将互相碰撞,清脆的声音像是撩拨心弦。
谭西奥说了什么,傅沉声音散漫:“就这么安排吧,你跟电视台联系。”
其他人是什么神色,宋莺时不知道,但应该是有意外之色,意外傅沉这么听老婆的话。
宋莺时后面打牌打得没滋没味的,头发梳好了,心却乱了。
林盛也悄声说:“傅二哥对你也太好了,你还真要和他离婚啊?”
“他不用点手段怎么把你套牢?抛开家世,他其实每一样都能拿得出手。”
宋莺时捏着牌,意味不明说:“抛开家世,他哪样都拿不出手。”
就算模样出众又能怎么样,顶多好运,可他偏偏只有一样能拿得出手,也只有他们彼此知道。
傅沉的爱意,是世间绝好。
宋莺时心乱也是因为这个,她不确定自己离婚能不能找到这么爱自己,又能让自己这么爱的人。
傅沉也不知道怎么让她原谅,怎么道歉怎么认错,只知道他爱她,就不会离婚,至于宋莺时爱不爱自己,对他来说也许没那么重要。
麻将桌上的情况应该是不太好的,谭家慢慢没声音了,各个神色凝重。
一直持续到很晚,宋莺时那边早就散桌了,她正在看电影,林盛都快睡着了。
直到麻将桌上,傅沉点打火机的声音响起,宋莺时立马感应到他们要结束了。
果然听到傅沉嗤笑:“差不多可以了,浪费我一下午时间,你们谭家都快赔了两家公司给我了,这么玩,可别把你们家老底都掏空了。”
“只要傅董开心,我们谭家都尽数作陪。”谭毅父亲很坦诚,言辞之间都是讨好的诚意。
再这么闹下去,也不好收场,傅沉似笑非笑看他们一眼,然后落在谭毅身上,实在是嫌弃,摆手起身,示意他们别送了。
进了屏风,宋莺时正好站起来,她有些腿酸,起来时候踉跄一下,傅沉叼着烟,上前扶住她,“回家。”
出去后,傅沉去抽烟区吸烟,谭毅父子过去说什么,宋莺时就听不清了。
她也不知道傅沉的工作相关,自然也没有想要打听的意思,只是坐在车上等他。
傅沉进来后,谭西奥送他们回去,车厢静默,却比来时多了些其他的意味。
傅沉的烟里有茶香味,他的酒气都快散去了,混合宋莺时的香水,让人昏昏欲睡。
宋莺时靠着扶手,要睡不睡,听到傅沉和谭西奥说话,是跟谭家相关的工作。
谭西奥知道傅沉同意谭家攀附了,今天不过是来算点其他的账,只是面子全给宋莺时了。
“等过段时间你就可以去加拿大了,那边公司的事情,都了解的怎么样了。”傅沉问。
谭西奥心下发虚,底气不足:“我还没有……”
“我没时间给你犹豫,你要是不愿意去,有大把的人愿意,比如你刚新婚的堂哥。”
傅沉语气严苛,谭西奥不敢再说什么,硬着头皮答应。
宋莺时听到这句话就没了睡意,想起齐申说起傅沉在加拿大的事情,心里发慌,倒不是气他骗自己,只是不能理解他在那边多辉煌,也要在她这边示弱。
傅沉看着宋莺时,头发还是他弄成的模样,她没有拆,对他的防备也卸下了,靠在一边,慵懒随意。
都说打牌后的女人都会像猫儿一样慵懒,宋莺时虽然没有赢很多,但也算进行,这会也懒着,窝在那,像是随便撩拨一下,都不会生气,只会嗔怪看他一眼。
傅沉喉结滚动,突然对谭西奥说:“今晚回栗园。”
谭西奥已经进入傅家了,当即没停,直接往后山开,宋莺时奇怪,栗园是哪里?
听傅沉的意思,看谭西奥不停车的架势,她也要去?
宋莺时想问傅沉,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嘴唇喉咙像是涩住,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
车子停在花园洋房门口,宋莺时看着这栋明显和傅家其他房子都小的别墅,有些狐疑。
难道这才是傅沉住的地方?
傅沉先一步下车,宋莺时看到谭西奥疑惑的眼神,只好也下去,谭西奥等她站稳,便开车走了。
宋莺时站在门口,傅沉已经拿上外套,按着指纹进了大门,见她没跟上来,他站在昏暗的院子里,危险气息越发浓烈。
“你是打算在外面过夜?”傅沉问。
宋莺时回头看他,眼神茫然,像是被他抓住的猎物,稍有不慎,他就会克制不住自己的兽性,扑上去撕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