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一根烟点在指尖爱你,抬在太阳穴侧,他侧过半个身子,神色专注又认真,烟味和酒气在他身侧萦绕,衬衫扣子解开最上面的,斯文的气质在这一刻体现到极致。
“你在质疑我什么?”傅沉不解,“我可以用我去世的母亲名义,跟你发誓,我很爱你。”
宋莺时愣在当场,傅沉气笑了,“你觉得我带你来,坐在这,跟所有人宣告你的身份,只是跟你赌气?”
“宋莺时,你当我跟你一样幼稚天真?”傅沉放下烟,将它湮灭在宋莺时的酒杯中,她今晚没法再喝了。
傅沉一瞬不瞬盯着她,宋莺时先败下阵,低头沉默了。
她所有的话,都被这句话给扼杀了,甚至连带着这几天的生气,她开始迷茫了。
她对傅沉不爱自己这件事深信不疑,可没人跟她说过傅沉不爱她,连傅沉都没有。
“我不需要什么傅太太,我只是喜欢我的宋小姐,你明明知道的,我不明白你在意自己能不能胜任傅太太这件事,对你来说很重要。”
傅沉的话像是打鼓,一下下敲击她,宋莺时莫名羞愧,好像她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张景航带着林盛过来,找宋莺时,问她一会去不去打麻将,宋莺时摇头,“我不会。”
“不会学啊。”林盛很有兴致,“就我们几个人。”
可能是酒意壮胆,张景航对傅沉说:“二哥,你包不包?”
包什么?宋莺时不解,听着像是打麻将的一些行话。
傅沉手上又不知道谁递来的烟,修长的手指轻轻夹着,旁边有人凑着点烟,费劲讨好。
他斜睨一眼,张景航不自觉掰直身板,只听他散漫说:“你们的我都包,别玩得太晚。”
他难得语气不错,张景航连忙拱了下林盛,林盛也恍惚拉起宋莺时,“走吧走吧,反正你坐在这也难受。”
谭毅父母过来的时候,宋莺时已经走了,他们也不好多问。
酒店有专门的麻将室可以玩,林盛还带了一个女生来,估计是好朋友,四个人一桌,都没人轮替。
林盛将筹码分好,客气说:“莺时平时不爱这种,我们玩小一点。”
“那……一百块?”张景航问,宋莺时连忙说:“十块吧。”
“那也太慢了,五十吧。”林盛已经打开麻将机了。
宋莺时此时还没有意识到这个‘五十’是什么,只当是一把胡牌就要输五十。
她不爱打牌和麻将这种,打牌还好点,但麻将就吃力了,她光是摆好都要等很久,张景航也不好催她。
林盛犹豫后问:“要不还是打游戏吧?”
“打游戏费时间。”张景航没兴趣,等宋莺时摆好牌,这才开始打,他们几个是老手,速度很快,宋莺时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听到林盛说自己糊了,然后洗牌下一把。
宋莺时古怪说:“我才出了两张。”
“你下次打快点就好了。”林盛开心坏了,这次能狠狠赚一笔傅沉的钱了。
然后拿着这钱给宋莺时,替她好好出一口恶气。
宋莺时慢慢上了道,知道玩法,就简单多了,只是她运气不好,一次都没有糊,开始不想玩了。
林盛估计也看出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门口有声音,有人进来。
宋莺时正捏着手里的麻将,在想怎么出,没注意到身边来人了,她还在纠结的时候,男人细长的手指已经捏着她的手,将牌打出去,然后捏着她的手摸了一张出来,然后牌面一推。
“胡了。”
宋莺时恍惚抬头,傅沉靠着她的椅子笑,“看来我手气不错,正好摸到你的顺子。”
林盛也连忙拍手笑:“二哥果然厉害,莺时还是第一次胡牌呢。”
傅沉似笑非笑看她,宋莺时还在纠结牌面的时候,林盛起身让位置:“你们来打吧,正好莺时也不会,我们去打纸牌好了。”
被林盛拉着,宋莺时这才发现麻将室多了好几个人,傅沉身后有谭毅父亲,还有林凯他们。
傅沉在宋莺时的位置坐下,看着宋莺时捏着麻将离开,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她心口一颤,急忙问:“怎么了?”
“怎么还偷我牌呢?”傅沉摊开手,宋莺时连忙回神,将手上的麻将给他,温热的体温还存在。
傅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她却心虚不敢看他。
看来他的表白对她的震撼不小,明明是她自己问出来的。
屏风隔开,麻将的碰撞的声音不小,但是没有其他的声音,有钱人都有风度,没人抽烟,也没人乱说话,也不敢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