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郗为他把了脉,探了探明州的灵脉,察觉胎儿发育很不好,又问了问他在鬼界可曾有不适感。
明州从方才撞到后便垂着脑袋不吭声,他一副伤心可怜的样,倒是激怒了旁边伫立着的宗枭,“同你说话?你怎么不回答?!自己说说在鬼界都做了什么?”
“你这般凶他做什么?”常郗有些傻眼,见明州不肯说,便也放弃不问了。
“没事的,不想说就不说了。”
常郗为他诊脉最后冲洗拟了药方,最后他叮嘱宗枭,“还要接着食补,他底子太差了。”
宗枭只当没听见般,没什么反应,最后听常郗说了一堆,只丢下句,“死不了就行。”
别说常郗愣住了,就是明州自己,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常郗被宗枭赶了出去,只剩下明州跟自己。
明州眼瞧着他走近,床榻就这么大块地方,还能躲到哪。
他知宗枭气得不轻,腹中小鱼崽闹腾着,像只极于同明州证明自己的存在。
明州不敢表露出痛苦,担心宗枭一怒之下拿小鱼崽出气。
宗枭伸手过来,明州闭上眼,颤着声连忙同宗枭解释,“我只是想回去瞧瞧,我想家了......”
宗枭的手顿在半空中,明州含着泪,不知他是否要打自己,但害怕的要命。
他细声细气解释道:“我知道逃不掉,我只是想回去看看,我很久没回去了。”
明州边说边眼泪掉的越多,他很怕宗枭发起疯来做一些伤害到小鱼崽的事,“你不要生气,也别打我......”
宗枭站在他面前,宛如大山一般,明州真的很小,年岁小上自己许多,脑子也不太聪明,瘦瘦小小的一只,又弱又爱哭,偏偏还总是学不乖,胆子时而小,时而大。
“三言两语就被个半大的孩子哄走,我不信你只是想回去看看。”宗枭并不相信。
“你以为那小蠢货给你抹的东西真能藏了你的行踪?为何你们刚出鬼界,云笈跟天兵便赶来了?”
宗枭几句话,堵的明州哑口无言,他不知道的,云笈长老的孩子羲泽也没说过外面有应援。
“可惜,你的算盘打错了,我下在你身上的符咒,是那么容易就解除的?”
“明州,我当真是小瞧你了,总是这般示弱,与他人联手上演一出欺骗我的好戏,事后败露,又这般惺惺作态,同我道歉求饶。”
宗枭寒声道:“实际上你就是条养不熟,也学不乖的狗,你知道学不乖的狗该是如何下场吗?”
他将话说的难听,明州却不顾上伤心,因为宗枭将床幔变为赤红铁链,锁在了明州的脖子、手腕、脚腕上......
“那便只能被锁着,只有链条锁着,狗才会学乖。”
他还想将锁链捆在明州的腹部,但明州回过神后,便是尖叫着挣扎跟大哭,他狠狠躲着,缠绕在他脖颈上的铁链将他薄嫩的肌肤磨破了皮。
“不——”
“放开我!放开我!!不要——”那链条碰到肚子时,明州已接近崩溃,“尊上,我错了......”
“我真的不知道为何天兵会来......”
“我不敢了,不要锁我......”
微隆的小腹锁上锁链,腹中小鱼崽自然也感受到了,挣扎的厉害,仿佛要将明州的肚子给戳破。
“呜呜......我只是想回家......”
锁链的一端连接在明州的腹部,另外一端握在宗枭的手上的,宗枭居高临下问他:“你不是最宝贝这小杂种,怎么当人质被匕首抵着脖子骗我时,又不知怕了?”
好疼!真的好疼!那锁链缠着肚子,又冰又凉又紧。
明州嘶吼道:“宗枭!!!放开我!!!”
“求饶不成,便恼羞成怒了?”宗枭反问他,又冷笑道:“明州,你知不知道我最恨的便是欺骗?”
他感觉到宗枭收紧手上的力道,“啊!啊啊——”
明州的嗓子都哑了,整张脸布满了泪水,他从未这般恐惧过宗枭。
以往也不是没被宗枭惹恼跟伤害过,却是头一次这般害怕,只觉得面前的宗枭像是便了个人。
他眉心闪烁着红印,在明州疼的剧烈咳嗽跟快要晕厥时,他才放开那条缠绕在他腹部的锁链。
“你喜欢这小杂种,想要留下来,行,我答应过你。”
“你既喜欢,以后就留在这间屋子里,别想出去,就敞开腿一直生,生到怀不上为止。”
明州虽然疼的意识不清,但宗枭的话他还是听到了,他弓着身剧烈咳着。
宗枭就站在边上,见他腕上的红玉镯亮起红光时,便停下为明州渡一渡灵力,不让他彻底晕厥,却一直反反复复的折磨明州。
只是过去了两个时辰,明州的精神便濒临崩溃,无论宗枭同他说什么,他都抱着肚子瑟瑟发抖说自己错了,说自己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