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宗枭的心魔却日益渐长,他无法控制,修炼也备受阻挠,脾性越发差劲,越发嗜血暴怒。
连常郗都叮嘱明州,这些日子小心谨慎些,别惹怒了宗枭。
明州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点了点头。
而事情并非如他所想般,他同宗枭各怀心思,那保持平衡的天秤却无比脆弱,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
这日,宗枭不知为何,从回来便一直黑沉着脸。
明州大气不敢出一个,他如今体力不济,总是很容易便感到疲倦。
宗枭这大魔头不需要休息,明州却不行。
天色已晚,哈欠已经打了好几个了,他揉了揉眼睛帮宗枭脱衣服,也不知自己究竟哪里惹了宗枭不悦,那外袍才脱下,宗枭就扣住他的手腕,把人往床上按。
力道不轻,明州本就困得有些迷糊,猝不及防被他这样一拽,倒在床上时不小心磕到肚子。
当时就有些不舒服,明州趴在床上,回头看他。
宗枭双眸猩红,拧着眉,带着怒。
他甚至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出口,宗枭已经从背后压上来,他大力地撕碎了明州的衣裳,抓住明州的腿就往两边掰。
明州吓得叫出声,“尊、尊上?!”
他身子瞬间紧绷,眼前浮现出那日的痛苦经历。
“安静点。”宗枭懒得跟他多废话,“过去这些天,你也该尽一下责了。”
明州恐慌万状,又知越是挣扎,宗枭就折磨自己得越狠。
他的顺从,也并未换来对方的柔情。
大概是有了小鱼崽,身体如今非常不适应有异物进入。
明州疼得泪如雨下,他不得不向着宗枭求饶,“尊上,疼......”
宗枭没有反应,明州越发难受,身体好似被劈开般,连喘息都在疼,白皙的手抚上自己的小腹,明州急道:“停下!宗枭!你停下!!”
“啊——”
明州叫他的名字,宗枭却更兴奋了些。
他居高临下看着明州惨白的小脸,手落在明州的腰侧,不自觉地掐着,他如同失了理智,看着明州的小腹,想的全是未出生的魔种。
就这样没了吧。
就这样没了才好!!!
宗枭掐在明州腰侧的手愈发收紧,发了狠一般往里撞。
明州疼得尖叫,小腹的痛感越来越强烈,好像又流血了。
明州唯恐肚子里的小鱼崽出事,拼了命般用手推着宗枭。
可惜他同宗枭之间差距太大,这点挣扎的力气,如同给宗枭挠痒痒般。
好疼,好疼......
小腹抽痛煎熬,冷汗将衣裳都给浸湿。
明州哭都哭不出来了,眼前发黑,宗枭心浮气躁,依旧很不满足,想念着与明州彻底结合时的舒爽感。
明州皮肤白,不过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宗枭便将他的腰给掐青了。
宗枭全然不顾明州如今怀有身孕,依旧想要挤开那条缝隙。
明州太紧张了,恐惧让他身体绷紧,反倒是让宗枭愈发得不到满足,甚至有些不舒服。
在快要疼晕厥时,明州突然想,若是真叫宗枭如了意,只怕腹中的小鱼崽也不会有了。
不知怎的生出力气,竟突然疯了般,对着宗枭又抓又挠,“放开!放开我!!!”
宗枭被他吵得心烦,抬手就打在明州的胳膊上,“别动!给我安分点!”
“啪”的一声,清清脆脆地响。
明州只安静了刹那,紧接着便是比刚才更加凶猛地挣扎与扭动身子。
宗枭伸手将他钳制住,明州却突然张嘴,在他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宗枭并不觉得疼,只是皱紧了眉头,心中怒火更甚。
他大手轻轻一挥,床幔便如同有了生命般坠落下来,将明州的手腕跟脚腕缠住。
摆出的姿势极其屈辱,宗枭暴躁异常,动作又急又重。
明州感觉自己流血了,他很恐惧,身子抖得厉害,又被束缚住,更是无力挣扎。
“呜呜......”
“疼......好疼......”
“咳咳......肚子好疼......”
他又开始咳嗽了,心肺灵脉受损不是小事,咳太狠了只会让他的身体越发糟糕。
宗枭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他瞳孔微睁,瞧着在身下痛呼落泪的明州,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一敲。
他没再继续,抽身而出,果真见床榻上落了鲜艳的红。
明州更是咳得快要喘不过气,泣不成声。
宗枭将他抱起,凝了灵力渡给他,小腹被灵力温养着,魔胎得了养分,也不闹腾明州了,刚才快要疼晕过去的坠痛,也逐渐淡去。
魔胎依恋宗枭这位父亲的灵力,也导致明州窝在宗枭的怀里不肯出来,手指也无意识,一直抓着宗枭的衣襟不肯松手。
明州还在抽噎,小脸依旧无血色,白得近乎透明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