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自是知道,就是贵客您问这个......”店小二觉得这贵客实在有些奇怪。
“你就是?”宗枭眼神变了变。
“贵客,瞧您这玩笑,小的今年才十九,虽然成亲了,可与您所说的老夫少妻,实在岁数相差甚远。”
宗枭本以为能解决,却不想还要继续浪费时间。
宗枭“啧”了一声,又追问:“那谁是?”
“您这样问,得容我想想......”他是真在琢磨如何开口,宗枭却以为他想要好处。
人族当真多贪婪之辈,宗枭不愿再周旋,因此丢给他一锭金子。
对方弯腰致谢,险些跪在地上,“咱们这条街走到底,有一处宅子,里面的老爷年过半百,妻妾成群,听闻上个月还老来得女,前两日才办了满月宴。”
宗枭听得认真,还问了一句:“那他同他的妻子们,相处都很好?”
“可不是嘛!!!”
店小二得了宗枭这样大的好处,自然得尽心,便多嘴问道:“贵客打听这个,可是有什么要事?若有小的能帮忙的,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宗枭倒也不隐瞒,“只是好奇他与家中少妻如何相处的罢了。”
店小二懂了,他见宗枭生得丰神俊朗气质不凡,却独独追问什么老夫少妻。
一个正当年的男人,追问老头子跟小娘子之间的相处。
那必定是......对!必定是那方面有什么难言之隐。
对!贵客在听见自己说那老爷刚得了个女儿,眼睛都亮了。
想必定是身子残缺,才急于打听这个。
他自信开口道:“贵客,小的明白您想打听什么了。”
宗枭挑了挑眉,疑惑道:“你知道?”
“可不就是老夫少妻哪点子事吗?‘那方面’如何相处的。”
宗枭点了点头,此人倒是突然又不蠢了,竟就猜到自己想问如何能哄得明州开心,同自己和好。
店小二来了精神,他每日在这鱼龙混杂的酒楼之中生存,那喝醉酒的客人,什么有辱斯文的腌臜话都能说得出口,他听得多了,自然脸皮也跟着厚了。
“贵客,要小的说,此事您根本就不必去问那老爷。”
“那问谁?问你?”宗枭看了他一眼。
店小二又道:“那老爷的新姨娘,是从花月楼出来的,听闻那地方,再不行的男人去了,也有法子。”
“什么再不行的?”宗枭没懂他的哑谜,有些不悦。
有钱人难免脾气大,店小二连忙住嘴,生怕自己说错话。
而宗枭又说道:“我只是想知道如何哄得他开心,想知道如何相处,他才高兴。”
懂了,更懂了。
店小二笑道:“那贵客您更该去一次了,那花月楼里,不少姑娘日日跟各位老爷打交道,贵客这般大方,她们必定全部告知。”
宗枭半信半疑,还是决定去一趟这个什么花月楼,总比毫无头绪浪费时辰好些。
可他没想到,这所谓的花月楼,竟是一处窑子。
那刺鼻的脂粉气,险些让宗枭将此处夷为平地,宗枭忍着恶心,黑沉着脸问了句:“究竟如何,能哄得我妻子开心?”
来窑子里问如何哄妻子开心?
这人莫不是钱多,脑子不好的主。
本以为是来砸场子的,险些就要打手们将他轰出去,结果宗枭轻轻一拍,好好的实木桌便粉碎。
姑娘们吓得大叫,在宗枭的逼人的目光下,纷纷献计。
荒谬,简直荒谬。
宗枭最后满意离开,仔细回想方才听来的计策。
他在人族的城中豪掷千金,买下了不少在他看来充满瑕疵的珠宝首饰跟布匹。
随后便消失不见,自之后几十年中,城中仍流传着这一日的怪异之人。
宗枭将东西都放置于乾坤囊中,一刻也不愿耽搁,再次飞身赶往鲛人族。
而此时,距离他那人一声不响地离开,已过去了两日。
明州这两日都在自责中度过。
临溪虽然不说,但明州看得出来,他确实舍不得宗枭。
他记得宗枭跟他说的话,乖乖修行,乖乖听话。
明明父子俩过着跟之前几年一样的日子,却总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寡淡跟无趣。
就像是少了什么......
要说宗枭离开,最高兴的莫过于云笠跟云贤,还有族长云啸了。
那么大一条龙,待在鲛人族,外界都不知该如何议论了。
那上华天的帝君烛青都坐不住了,又派使者送了不少东西来,并问道云笈的归期。
而本来该在外修行的小太子羲泽,也跑了回来,顺道告知他们,如今外界都在传言,说鲛人族背信弃义,见魔族风头盛,便要弃了同仙族几千年来的交情,要转投于魔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