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赢他,你可是会嫁给我?”
林不渝警告鲸鸣,不许再跟着他,但这人死缠烂打,直到剑划过鲸鸣的脖颈,一道鲜红的血丝蔓延出来。
“林不渝,你邪气入体,最好跟我走。魔界都是下三滥,心狠手辣的手段,你跟着秦望,将来杀戮多,成不了神。”
林不渝立于高楼之上,目眺远方。秦望不在,他的心里彻底荒芜。
“鲸鸣,我要等秦望,你带我去凌海城,我会像上次那样,毁了凌海城。”
鲸鸣:“……”
来来、往往寻觅多日,始终不见林不渝的踪影,只好灰溜溜回到魔界。
长灵子勃然大怒,破口大骂:“一群没用的东西。”
往往颤颤巍巍地问道:“我们公子呢?”
长灵子往魔宫看去,缓缓迈向魔宫深处,眸光里带着危险的意味。
几日前,魔尊大人感应到儿子秦望再次陨落,特地放下一切事务,前来复活秦望。
幽暗的地下宫殿中,秦望的灵魂被封印在了长生灯中,另一边的玉床上,魔气团团萦绕,重塑起秦望的身子。
为了炼制出制胜三界的武器,魔尊大人不惜用自己儿子当武器,真是煞费苦心。秦望每次死后,总能获得新生,修为一次比一次高深,因此魔尊很是在意复活秦望。
不知这次重生,秦望的修为能否更上一层楼。
长灵子的眼里闪过丝丝浓重的亢奋,听到魔尊大人说:“我儿体内的邪气为何重了几分。”
“该是进了七情神域,为林不渝引邪气入体。”
“没用的东西,实在可笑,为了儿女情长,竟献性命。”
“君上,这次公子重塑后,体内邪气过重,若是不受控制该如何?”长灵子问道。
魔尊道:“不听话的狗,拿捆仙绳拴住,驱魔鞭抽打,打到他怕为止。”
长灵子:“何不斩断他的情丝?没有爱,只有恨意,冷血无情的武器,不正是君上您所愿?”
魔尊一怔,旋即拍手大笑:“有理,长灵子,你果然高明。无情之兵,方为最胜兵器,容本座好好想想。”
梨花山上,一场绵绵春雨路过,梨花如雪落满一地。
在外面跑了一个月,林不渝千辛万苦才回到天宗山。
满山梨花,他凝立在白花树下,指尖摩挲着赤火星,脑海里全是葬身火海里的秦望。心里长了一颗龋齿,残败腐烂,还疼得要命,想拔掉怎么也拔不掉。又像是被石头压住了一样,沉甸甸的,堵得发慌。
他好想秦望此刻站在自己面前,更想跑出去,寻找秦望的踪迹。
林不渝跑进地窖里,搬出三坛酿了多年的梨花酿。
下次一定把阿辽带回梨花山,灌他个大醉。等他回来,好好教训他,打到他长记性为止。
不听话的臭小子!
王鉴缘、江衡秋与峻山等五位弟子住在观心堂,等着林不渝回来。
五十多年前,这两个老徒弟也是住在观心堂。如今能回来一次,两人泪目感动,没想到还能回来住。
众人纷纷向林不渝施礼,林不渝微微颔首示意。
他面色凝重,疲惫至极,轻声道:“峻山,柳问音,你们身体可有不适?”
峻山饿得直吃馒头,摇摇头说:“我没事,师尊。”
柳问音自责说道:“对不住,师尊,我还被第一仙盟的人抓住。”
“他们冲我而来,是我连累你们。”林不渝在外面布下了一层屏障,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语重心长道,“让你们几个过来,为师有话问你们。”
五个弟子齐声应道:“师尊请说。”
“咏霖乃是与我同系水性灵力的炉鼎,你们可有告诉过旁人?”
峻山与柳问音顿时一惊:“啊?我们不知道有这事呀。”
林不渝看向王鉴缘与江衡秋,问道:“你们两个呢?”
王鉴缘苦笑说:“不曾,师尊您忘了,咏霖师弟拜您门下时,我与衡秋……被您赶出山门。”
林不渝眉头隐隐作痛,看向咏霖,轻声问道:“你呢?你可曾告诉旁人,或是发生有人探过你的神识,入你的梦等怪异事情。”
咏霖抿嘴回想了一下,小声说:“弟子不知,除了沐舒长老知道,从未告诉旁人。”
林不渝继续问:“平日,你们三个可曾向旁人提及我胸膛心口的莲花伤口?”
峻山绞尽脑汁,口中的苹果来不及吞下去,便说:“宗主与大长老,还有八长老,大长老都问过您。尤其是大长老,动不动就问您身体好不好,问什么时候回来。”
柳问音道:“沐舒长老,我娘,我父亲也经常问。”
王鉴缘问道:“师尊,您怀疑天宗门有歹人潜入?”
“这人知道咏霖的身份,知道我的伤口,想必是你们之间说漏嘴。当然,不能排除当年在我昏迷的半年里,有人闯入留星堂。如果是为了杀我,大可以趁我当年我昏迷时杀我,何必等到今日,让我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