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登良打开毛毯,露出一个女子。姑娘被五花大绑,卷在毯子里,嘴里塞着布帕,哭得梨花带雨。
林不渝一眼就认出来,这不是白天唱曲的姑娘吗?
布帕扯下来的瞬间,女子开始大喊:“救命,救命……”
“啪!”的一声脆响,张登良一记耳光扇在了那女人的脸上,撒欢狂笑,开始解她的衣衫,继而惊恐地向后退一步,“你这个贱人,你是男人!”
林不渝一巴掌打在屋顶上,屋顶轰然倒塌,烟尘四起。说完,他一巴掌将张登良打得瘫软在床上,带走那位扮成女装的男人离开。
隔日晌午,林不渝吃完饭后,想着出去看看,再干点坏事。
客栈外,有人敲锣打鼓,林不渝站在客栈门口,与店伙计一块看热闹
店伙计:“昨晚,张大人的府邸失窃,衙门抓捕到偷盗之人,正要抓回衙门审讯。”
昨晚那位小哥抓到了吗?他可不想害了别人。
他立即回客栈,换上一身夜行服,落在衙门房顶上。虽然没法看到衙门里面,但他听到知县大人要对一个男子进行处刑。
“大胆刁民,偷盗张府钱财珠宝,还不速速招来。”
“大人,小人不过唱曲儿,张老爷家仆用药迷晕我,强抢我入府。小人真的冤枉。”
“胡说,你是男子,胆敢冤枉张府老爷。还不招来?用刑!”
林不渝蒙上脸,当即一掌拍了下去。整个公堂府衙又是哗啦哗啦,房顶倾塌,尘土飞扬。
“真不巧,是我偷的张府东西。既然来了,顺便劫持个知县大人。”他立刻冲了上去,拽住知县的衣襟。
衙役手持朴刀,一窝蜂冲上来,林不渝轻轻几下劲气蕴在手中,十来个衙役通通倒地。
“张登良背地里很好色,他是你父亲吧?”
知县:“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县衙中闹事。”
“我不仅闹府衙,以后还要闹皇宫呢。”林不渝把玩着从张府偷来的一块美玉,“你说这玉值多少钱?要不把你杀了吧?我手痒痒的!”
“别别别,大侠,我是朝廷命官,您是修仙界的人,也得有修仙界的规矩,第一仙宗会找上您的。”
“就是我偷的……我再问问你,你们父子俩有没有害其他女子?”林不渝又加重了手臂的力度,但是知县大人始终不说话。
林不渝再次加大力量,县令疼得快受不了,才说:“有有有……”
“说大声点,说张登良有害死其他女子。”
“张登良有害死过其他女子。”
“在场的乡亲父老们都听到了,知县大人包庇纵容父亲祸害女子,其罪如何?我也不知道给你定个什么罪?”林不渝将知县大人抓起来,踏风而去,落在一棵树上,把知县大人紧紧地绑在树上。
知县大人吓得浑身发抖,哭声响彻寰宇:“大侠饶命呀!”
“把名单写下。”
民众纷纷围了上来,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知县被五花大绑,无法脱身,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玩笑。
远处的天边,十几名身穿黑白色长袍,头戴白玉冠的修士,忽然从地平线上冒出来,一道道锋利的剑芒冲过来,林不渝轻松避开。
他从纳戒里掏出一柄不知名的长剑,御剑而行,迅速逃离此地。
这是第一仙宗的人,与朝廷关系密切。他们如嗡嗡直飞的蜜蜂,在林不渝身后穷追不舍。
在郊外树林边,林不渝几下将他们打趴,再次纵剑逃离。
其中一个修士见打不过林不渝,急忙放出了一道烟火,信号直冲云霄而去。
晴空万里,忽有清风阵阵吹拂。林不渝站在飞剑上面,扭了扭头,顿时感觉有一阵诡异的杀意。他迅速转头,不知何时,第一仙宗的人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
林不渝懒得再跟他们周旋下去,灵巧地躲开第一仙宗的攻击。灵力凝聚成微雨针,如细雨般打在第一仙宗的修士身上。
剑划过天际,身后传来一阵阵凄凄烈烈的悲惨叫声。
第一仙宗的人数太多,驿站距离又近,救兵一波接着一波。
林不渝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换上一身霁色长袍,脸上系一面霁色纱幔,整理好绫衫罗袍,这才慢悠悠地走出丛林。
第一仙宗还有修士前来追逐。他们在空中搜寻无果,于是兵分两路,一路在地面,一路在空中。
林不渝一边往山上走,一边抬起头来,望着从他身边飞过的第一仙宗弟子。
顷之,几个第一仙宗的人飞奔过来,围住他,喝道:“你就是那黑衣人!”
“这位道友,在下一身月白衣衫,何来黑衣人之说?”
“你把你的储物纳戒打开,让我等查查!”
林不渝唇棱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凝正平缓地说:“我的东西是你能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