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来,吹起层层湖泊涟漪,林不渝将秦望搂在怀中,静静地等待秦望苏醒过来。阳光明媚,落在林不渝身上,暖暖的。
真好,虽然秦望有时候很疯,但林不渝觉得跟他待在一起,总是很舒服。
“怎么还不醒啊?”林不渝嘟囔了几声,忍不住低头亲了秦望一口,但依旧不见秦望醒来。
等了一刻钟时间,他担心秦望吃了药出事,于是施了洁身术,将秦望拉到一处干净的草丛边。
为何还不醒?
林不渝弯下腰,将秦望搂在怀里,用力掐着他的脸蛋,驱动万里春剑净化秦望体内的邪气。
一番折腾之后,秦望悠悠转醒,低声唤了一声“师尊”,便再次昏死过去。
林不渝急得有些慌,没法唤醒秦望,只能回去找沐舒。
该不会是这丹药的后遗症,时而管用,时而不管用吧?
阿辽可不能毁在他手里,沐舒应该知道如何治疗。
他背起秦望,飞快赶往柳山,歇斯底里地大喊:“沐舒,你快救他,他刚刚被我塞了药,一直不醒。”
沐舒与舟舸将秦望放在软榻上,为他打上一道灵力,而后摇摇头:“不行了,准备棺材。”
林不渝整个人都石化了,僵在原地,泪水噙在眼眶,抬眸却见沐舒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舟舸,用草席将这位魔尊大人卷吧卷吧,扔到悬崖底下,让他魂归故里。”沐舒语重心长地说,“不渝长老,节哀,我再为您挑选一个年轻漂亮的炉鼎吧。”
“呵……”秦望睁开眼睛,坐起身,咬牙切齿地瞪着沐舒,“你再说一遍!”
林不渝一愣,泪眼婆娑里尽是迷惑,又幡然醒悟。
方才,丹药并没有被秦望吞进去,这家伙在装?
他差点被骗了,还好没泄露出丹药的秘密,否则,秦望必定不肯吃下丹药。
“秦望,你个疯子,害得我这么担心你。”林不渝整个人卸下了紧绷的力气,气愤地转头离开。
“林不渝!”秦望从软榻上爬起来,转头给沐舒挥去一道闪电,吓得沐舒与舟舸扑倒在地上,差点命丧黄泉。
历尽艰辛,林不渝稀里糊涂地回到梨花山,秦望早已在留星堂等候他回来。
“还生气?林不渝,你再作,本座对你不客气。”秦望走到他旁边威胁他,“本座不试探你,怎知你那姘头是何人。”
“没有姘头,你说话真难听。”
“好啊,有了姘头,得了撑腰又能偷腥,你敢骂本座!”秦望捏住他的后脖颈,“本座最恨有人碰本座的东西,你不说,本座自然有办法对你们这对奸夫淫夫。”
一阵黑色阵法浮起,笼罩在林不渝身上,无数条藤蔓缠住林不渝,钻心刺骨般贯穿林不渝的经脉。
一瞬间,林不渝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说,到底是谁,只要你乖乖说,本座可以不折磨你。”
这痛早已麻痹了全身,钻心刺骨般的痛,林不渝想挣扎,但浑身乏力,像一具傀儡,失去意识,任由魔力控制。
“本座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可你不识抬举。林不渝,你的姘头到底是谁?”秦望抬手一握,藤蔓长了尖刺,刺激他的四肢百骸。
林不渝的惨叫声响起,鲜血淋漓滑落,渗透了整件月白衣袍,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了出来。他张了张嘴,却因为嗓子里塞满了鲜血,疼得说不出一个字。
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泛起血丝,盯着秦望,眼中没有丝毫的怒意,有的只是一片冰冷与麻木。
“你为何露出这副表情?林不渝……”秦望勃然大怒,“你在恨本座,你凭什么?”
“本座最恨背叛者,林不渝,到底是谁?本座将他碎尸万段。”他怒喝连连,陷入崩溃般的境地,撤去幻境阵法,一把掐住林不渝的脖子,“本座在你面前,你为何还想他?本座哪里不好,你不许想他,你只能是我一人的。”
窒息感袭来,林不渝拽紧秦望的手,想挣扎却无法挣脱。方才鲜血淋漓的地方,早已消失不见,原来都是幻象。
“你不准对他动心,他到底哪里好了,宁愿被本座折腾也不肯说?林不渝,你赶紧告诉我,本座什么都可以既往不咎,本座只要他死。”
林不渝抬手,挥来万里春剑,一招想破开秦望的桎梏,然而,秦望没有躲闪,双臂被斩出一道血痕,溅了他一脸。
“为什么不躲?”
秦望没回答他,一双赤红的眸子如地狱的火,簌簌窜动。
他拽过林不渝的手臂,发了疯,怒吼林不渝:“到底是谁,没有人能染指本座的东西,你是我的,你休想离开,你要是离开我,我把整个天下都毁得一干二净,是我的,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