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长灵子从后面冒出来:“你们进去告诉魔尊大人,修仙界与凌海城的修士攻来,问问他该怎么办?”
来来:“法师,您去问问,我跟弟弟怕公子。”
“我也害怕。”长灵子望向宫殿里面,“这家伙现在软硬不吃,谁哄着都不成,老魔尊都奈何不了他,我能如何?”
“不好了,咏霖要咬舌自尽。”一名魔奴大声道。
房间里的林不渝听到这话,在床上爬了几下,企图下去,又让秦望拽回来。
“你让我见他一面,我同他谈谈。”
“你有什么资格同我要求?”秦望往前倾身,在他的耳朵咬了一口,“别逼我在床上打你。烦死了,他那么想死,让来来、往往杀了他。”
“你说过会放了他。”林不渝竭力躬起身,可背上的人丝毫不给他机会,让林不渝很是恼怒。
“我现在就去杀了他。”真是扫兴,秦望没了脾气,披上衣物,大步迈出门。
“秦望,你回来。”林不渝披上衣服,戴上眉心坠,门外的长灵子见他追出来,灵力轰然攻击而去,与林不渝在空中产生强烈的碰撞,撞出一道闪光。
空气中回荡着强劲的罡气,双方对峙不下。
林不渝神识分散,全神贯注地注意着秦望,远远地听到秦望推门,走进咏霖的房间,没过多久里面传来咏霖的求救声。
“师尊,师尊,救救我,师尊,你在哪里,救救我……”
林不渝手疾眼快,挥去一道剑气,阻止长灵子的攻击,全速飞到咏霖的房间,排闼直入,喝道:“秦望!”
林不渝的话还没落下,一道闪电劈在林不渝身上,林不渝赶忙躲开。抬眼望去,咏霖哭得稀里哗啦,被定身锁困住,身上满是血迹。
万里春剑凝聚出白光,在秦望动手的瞬间,被林不渝挡下。
他知道秦望现在不正常,也只能先哄着。
林不渝喘着粗气,走到秦望面前:“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给他一次机会。”
“给你机会,我有什么好处?”秦望嗤嗤蔑笑,手中闪电晃眼,寒冷骇人,“你还把眉心坠戴上了。”
林不渝在心里暗骂了秦望的十八代祖宗:“你先把她的定身锁解开,你要好处,我们私下再说。”
没想到林不渝为了徒弟能这般低声下气,秦望讥笑出声,当即刁难他:“跪下来求我。”
不就是跪,多大点事。
林不渝二话不说,当即跪在秦望面前,目光充满清冷孤傲,仿佛寒冬腊月不屈不挠的一株红梅,没有丝毫折节的屈辱。
秦望倒是被他的坦率愉悦到,立即挥去定身锁,走向林不渝面前,勾起他的脸颊。
咏霖吓得全身发抖,在定身锁解开的刹那,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师尊,你不要跪……不要为了我跪……”
秦望很是满意,命令道:“走,林不渝,真听话。”
林不渝起身,走到咏霖面前,安慰他:“为师没事,你别怕,你好好在这里呆着,别寻死寻活,惹怒他。”
咏霖浑身颤抖,哭得可怜兮兮,带着哭腔说:“我知道,师尊,我等你回来。”
低低哼哼的亲吻声回荡在旖旎的房间,清风吹过,白色绡幔如卷浪花浮动。
宽阔的床榻,被褥凌乱。秦望捏住林不渝的脸颊,抬起头看着林不渝酡红的桃颊,眸光满是痴迷柔情,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活了那么多年,秦望见过很多人,却从未见过像林不渝这样的人,像一朵洁白如玉的水莲花,即便在淤泥里,依旧让人感觉干干净净。
可越是如此干净,秦望心里便不由分说地涌出一股恶意,就想狠狠地把他践踏在脚底下,折磨到委屈求饶。
“喜欢本座这么暴力对你?”
林不渝从欢愉中回神,星眸满是水光,全身红彤彤如置身火烤,莲花伤疤被他咬得通红。
“你记得,这道伤口吗?”
秦望盯着他那道被咬得血肉模糊的伤疤,如红莲绽放,手指沿着伤疤细细摩挲:“记得又如何?蠢,被一个小妖魔弄伤。”
“我那是为你救你。”
“本座何须你来相救,可笑。你这肌肤倒是滑嫩,可惜多了这道伤疤,你现在在本座眼中是劣品。”
“魔尊大人。”外面敲门声响起,长灵子禀告,语气似乎有点急,“老魔尊找您。”
“成日里总找些小事惹本座,扫兴。”秦望烦怒地坐起身,再次披上衣服,转头警告林不渝,“没有本座的允许,你不许离开半步,否则,死字便刻在你脑门上。”
直到离开,林不渝涂上药膏,坐起身时只觉头晕。他立即整理好着装,走到咏霖的房间,“咏霖,是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