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则许等着姜故说话。
“则许，”姜故咕哝道：“你变了，要是以前，你肯定也会跟我一样羡慕。”
沈则许脸色微顿。
他变了吗？
沈则许没有察觉到自己哪里变了。
“救命——！”姜故突兀的大叫一声，惊恐的盯着眼前的沈则许，“你变了，变得好像谢砚灵！！”
沈则许：“？”
“则许，你看你这看垃圾的眼神，”姜故想到了什么，“还有你刚刚看大鬼时的波澜不惊，都跟谢砚灵一样淡定从容。”
沈则许眉心微蹙，敛眸。
回想一切，他发现自己真的变了很多。
他不再像姜故，反而更像谢砚灵。
他是在自我本能的模仿谢砚灵？
沈则许内心有些混乱。
不过也证明了他这些日子变化，为什么会赌气，会倔强，会偏执的不去依靠谢砚灵，都是因为他在模仿谢砚灵达到一个‘正常人’。
沈则许颔首，“跟着他，的确变了几分。”
姜故愣怔，“则许，我们来天承宗做什么？”
“你打算回到原来的时空吗？”沈则许看向姜故，平淡如水的问。
同时也观察着自己的话语。
在心底叹息了一声。
他果然越来越像谢砚灵。
姜故一怔，“当然了，可是我那个死系统就是不告诉我离开的方法，只帮助我逃离鬼界。”
“则许，”姜故想到了什么，泪眼婆娑崩溃的哀嚎道：“你知道我在鬼界当什么吗？”
沈则许问：“当什么？”
“当鬼差！”姜故几欲泣声泪下，“九九六，九九六啊！没有休息日！没有年假！没有调休！一直一直上！！提前遭到了社畜的恐怖毒打啊啊啊！！”
“我真的差一点就嗝屁了！”姜故一脸心酸。
沈则许淡淡道：“你已经嗝屁，现在是鬼。”
“卧槽！”姜故看着面色从容的沈则许，吐槽道：“你居然不会幸灾乐祸了！”
沈则许：“……”这是观察的重点？
姜·受虐狂·故不习惯的道：“我真不习惯当鬼。”
“你当了这么久的鬼，见过很多鬼，”沈则许问，“为何还害怕鬼？”
“我是鬼界的文职人员，和卷轴在一起，见不到鬼。”姜故崩溃的道：“要不是系统的帮助我逃出来了，我恐怕会猝死在那里！”
“你不会猝死。”
姜故：“？”
“你是鬼。”
姜故崩溃的抓了抓头，走来走去，最后站在他的面前，丧着脸，“我还没有习惯当鬼。”
“我们还能回到原来的时空吗？”姜故期待看着他。
“能。”沈则许双眸清明，风光霁月，让姜故丧丧的心情霎时恢复。
“我有任务，也问过我的系统。”沈则许解释道：“只要我的任务完成，我可以带着你回到属于我们的时空。”
姜故瞳孔轻颤。
“只要来到天承宗找到《两仪四象》书，启动阵法，我们就能回到属于我们的时空。”沈则许声音放轻了些许，如初雪般静谧宁心。
“《两仪四象》？”姜故困惑的重复。
“嗯。”
“我似乎听过这个名字。”姜故拍了拍脑袋，想要自己赶快回想起来。
沈则许没有催促，而是给姜故足够的时间去回想。
‘啪——’姜故一手握拳拍打在掌心，“我偷听到那个鬼的秘密就是把《两仪四象》书拿到极北之境毁了！”
沈则许心脏一沉，抬眸凝沉的看着眼前的天承宗。
难道《两仪四象》书不在天承宗，是因为被鬼界的人拿走了？
鬼界的人知道《两仪四象》书启动的阵法是保护苍生，所以提前悄无声息的盗走《两仪四象》书，并且销毁。
鬼界在密谋什么事？
但现在他们最需要的是找到《两仪四象》书。
“我们需要前往极北之境。”沈则许沉声道。
“让大佬一个瞬移就去了。”姜故友情建议道。
沈则许思忖片刻后道，“谨慎起见，先去问问天承宗掌门，《两仪四象》书是否被盗。”
姜故点头，“嗯嗯，万一是同书名呢。”
一阵强而冷戾的气息袭来。
姜故抖了抖自己的小身板，看着眼前这位失忆的大男主谢砚灵。
他可不敢喊谢砚灵阿癫，他怕万一谢砚灵恢复记忆，记起他玷污了他们之间爱的称呼，会拿剑砍了他！！
谢砚灵径直走向沈则许。
“情况怎么样？”沈则许问。
“师尊，天承宗的藏书阁分为三个部分，有普通书层，还有一层核心区域，最后一层是镇阁之宝《天地乾坤》。”
谢砚灵说完，眼睛期待的看着他，像是一只小奶狗一般，摇着尾巴示好，要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