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则许狐疑。
……
沈则许万万没有想到谢砚灵还会这样，他的喉咙一片腥甜。
再也不想要提喝水的事情。
“我要洗澡。”沈则许看着抱着他睡的人，呼喊道。
谢砚灵睁开了双眸，“师尊，吵醒我，是想我了？”
“我难受。”沈则许蹙眉，似乎是实在是忍受不了这么脏兮兮的样子。
谢砚灵没有说话，“下一回再带你去洗澡。”
沈则许还想要说话。
谢砚灵抱紧了他腰，贴着他的耳垂，轻缓道：“师尊，再吵醒我，代价你要自个承受。”
沈则许只能在谢砚灵的怀中乖乖的当个抱枕。
……
谢砚灵说到做到，下一次来的时候带他出了虚空之境。
温泉内，他在谢砚灵的怀中，温泉水灵气充沛，沈则许连日来的疲惫都清除了不少。
谢砚灵握住他的手，看着他掌心，指腹摩挲着他的掌心的碧灵鼎图案。
沈则许意识到这一点，想要缩回被谢砚灵握住的手。
谢砚灵却握住他的腕骨，让他无法抽回手，“师尊，怕什么？”
“这是我自己找到的，属于我。”沈则许握紧掌心。
谢砚灵轻笑一声，“师尊，你都是属于我的，属于你的，和属于我的有什么区别。”
沈则许反驳道：“我不属于任何人。”
谢砚灵眼眸漆黑流转暗芒，“师尊，你现在除了在我身边，依附我，连洗澡都要向我说，还说不属于我？”
沈则许看着谢砚灵手中灵力涌动，对着他掌心的碧灵鼎而去，急切道：“谢砚灵！”
另外一只手朝着谢砚灵灵力涌动的手打去，试图打断谢砚灵想要拿出他掌心的碧灵鼎。
谢砚灵却扣住他的手腕。
温泉的水哗啦啦的流动飞溅。
谢砚灵将人摁在温泉边上，看着他的掌心，“师尊，你急什么？”
沈则许侧眸，整个人都在谢砚灵的怀中，“谢砚灵，你……”
沈则许倏然感觉到碧灵鼎进入了他的识海，散发的灵力温养着他的筋脉。
沈则许顿时无声。
“师尊，碧灵鼎可以温养你受损的灵脉。”谢砚灵解释道。
沈则许看不懂谢砚灵。
要废了他修为的是他，现在要帮他温养灵脉的还是他。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沈则许怔怔的问。
“师尊，我偶尔可以纵容你，但凡是要有度。”谢砚灵吻了吻他的耳垂，贴着他的耳朵温热的气息铺打在耳垂，“师尊，你明白吗？”
沈则许没有说话。
谢砚灵吻落在他的脸侧。
沈则许羽睫轻颤，这一次没有逃避谢砚灵。
谢砚灵似乎得到了什么喜悦的答复，也收起来了利爪。
……
温泉袅袅出如烟似海的雾气与灵气，池水惊骇又平稳，平稳又惊骇。
……
沈则许和谢砚灵的关系似乎缓和了一点，但他现在除了虚空之境哪里也去不了。
偶尔离开虚空之境，身边也一定有谢砚灵的陪伴。
沈则许依旧被看管得很严，他动了动手指，凝结灵力。
发现他的灵力竟然在碧灵鼎的温养之下恢复了一层。
“碧灵鼎真的有用，我的灵力在慢慢恢复。”
【宿主，是碧灵鼎和谢砚灵双修作用。】系统探查到什么，解释道。
沈则许脸色微顿，思忖片刻，“我有办法了。”
“系统，帮我记录时间。”
他在虚空之境完全无法知晓时间的流逝，只能依靠系统。
【好的，宿主。】
沈则许眼眸星辰璀璨而耀眼，就在哪里，谁也无法遮住他的光。
谢砚灵在虚空之境大多数时候都是和他双修。
沈则许计算着时间，看着黑红渐变的虚空之境顶端，失焦的双眸逐渐清明，喊了一声，“夫君……”
谢砚灵亲吻他的唇角，“师尊……”
“长明山的花要开了吗？”沈则许声音断断续续，气若游丝，“你带我去可好。”
“好。”谢砚灵答应着。
沈则许眼底清明如镜。
翌日沈则许等待着谢砚灵的到来。
“师尊，这是我给你带的点心，尝尝？”谢砚灵把黑檀木提盒放在一边，拿出一块喂给他吃。
沈则许在虚空之境依旧是只能躺着，腰上被黑红的戾气环绕，一层薄薄的白纱盖在他的身上，无法站起。
沈则许张口吃了一点，无心吃美食，“你说带我去看花。”
“先吃完。”
谢砚灵像是喂着小宠物，心情惬意，一块接着一块喂给他吃，时不时的还舔去他嘴角的糕点残留物。
点心只有三块，很快就吃完。
“师尊，明日带你去，你吃完了点心，我也想要吃点心。”谢砚灵俯身吻去他嘴角糕点粉末，吻住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