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弃：“没有。”
“那走吧，南城安全区……是目前比较安全的地方。”
“嗯。”
他原本以为要走路过去。
没想到程无郁在口袋里摸两下，拿出一把车钥匙，对着旁边一辆改造过的房车摁下。
车灯快速闪两下，没发出声音。
“我的车。”程无郁说。
车底盘挺高，外层钢板看着就很厚，车头用铁网之类加固过。
同程无郁一起的几位，不需多言，挺有默契，依次上了房车。
沈弃等在最后，想着自己毕竟是个外人。
程无郁嘴一会儿不欠或许会痒，站没个站像，问：“等着我请你？”
沈弃来了兴趣，等他请，“行。”
反正谁离了谁都不行。
有本事丢下自己走。
看谁能扛得更久。
显然程无郁挺不想回忆昨天抓心挠肝，皮肤痒痛的感觉。
彬彬有礼地微微欠身，“这位猫猫，请上车。”
唐现现脑袋从小窗户探出来，笑嘻嘻道：“程哥，你应该说公主请上车。”
程无郁故意问大猫，“你喜欢这样的？”
沈弃冷笑一声，绕过他，手刚扶上车门。
迎面和着急忙慌往外走的青年险些撞上。
对方脸色惨白，不像是正常人的肤色。
此刻距离的近，沈弃发现对方眉心有一个圆形的黑色印记。
像是疮痂。
程无郁问：“干什么去？”
“血，袋。”青年语速很慢。
像是老旧的机器，一字一卡。
“上去，我帮你拿，你太慢。”程无郁转身返回屋子。
沈弃上车后，视线环顾，发现副驾驶没人坐。
其他位置，甚至后边床上，都有人占。
唯独副驾驶和主驾驶座空着。
这群人中唯一的女生开口，道：“副驾驶视野开阔，总是能看见点吓人的东西，我们心理素质其实……很一般。”
她倒也诚实。
沈弃点头，回道：“今年的梦魇世界多了很多东西，不过还好时间没变，不会超过五天。”
“我叫何有容。”女生拿出一枚巴掌大的十字架，笑脸清丽，“一位修女。”
程无郁小团体的组合还挺奇妙。
傀儡师和光头信佛的男人。
面色惨白的青年与外表可爱的修女。
这群人里唯一看起来比较正常的，只有医生和他的徒弟。
何有容和他聊起来，“听说红莲会的信徒并不害怕梦魇降临？”
沈弃面向前方，透过玻璃注视街道上潮湿黏稠的雾气。
“不全是，以前他们有人保护，现在没了。”
唐现现问：“沈弃，北城真的有红莲主吗？”
程无郁恰好拿了东西上车。
关好车门，插话道：“那位身穿黑袍的中二病？听说挺厉害的，一个人单挑玩具工厂？”
上城区北城向来比南边安全。
就是因为十多年前出了一位“红莲主”，身穿黑色斗篷看不清脸。
手拿唐刀酷酷乱杀，单挑变种群。
听到中二病这三个字。
副驾驶大猫险些没控制住利爪。
何有容：“玩具工厂里的玩具平常倒是没什么，废弃没人管，但是梦魇降临后，玩具娃娃有了生命，战斗力挺强。”
她以前只是被迫在门口休息片刻，却险些死在玩具工厂门口。
程无郁坐去驾驶座，“这你得问沈弃，那边属于北城。”
说着，他探手过去。
沈弃猛地攥握住程无郁手腕。
大猫一直处于紧绷状态，有一丁点风吹草动，就要挠人。
“做什么？”沈弃金眸愈发寒凉。
程无郁：“帮你系安全带，你个Alpha，这么防备？咱们现在可是有另一层关系在。”
沈弃松手，心想还不是你太潮，学些霸总招式。
“不用你，我自己来。”
车辆平稳行驶在街道。
挑的小路走，程无郁大外甥家本就偏，而变种群聚集在人多的地方。
行驶半个小时暂时没遇到什么东西。
车内气氛逐渐放松些许。
唐现现拿着一副塔罗牌，正在给伙伴们依次算运势。
何有容拍他一下，“我不抽，万一算出个大凶，那我今天得一整天都胆战心惊的。”
唐现现磨人得很：“什么大凶，我这是塔罗牌，容容……抽一个吧，我好无聊。”
他这只小软o长得可爱。
抱着女生胳膊哼哼撒娇。
还真没几个人能抵抗得了。
沈弃也是。
一个合格的Alpha，会对娇弱性格好的小O更有耐心些。
医生笑他：“无聊了你控制几个娃娃，给大家演一出。”
听到他们谈论，沈弃低声问：“傀儡师控制尸体更在行？”
程无郁憋一路，想和他聊聊。
奈何大猫是一只高冷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