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梁勇吗!”孟萍一听就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道。
“嗯,爸这几天就一直打压他,估计他明里对付不了爸,就又搞这些歪门邪道了!”沈偃也是眉头深锁。
“还是交给我吧。”沈倾说这话时面无表情,没有一丝神情波动,只是他眸子里的寒意却让人觉得胆战心惊,这样的沈倾,让沈偃、孟萍都不敢与之相视,一时间他仿佛又变回了之前那个冷漠,对谁都疏离的“沈倾”。
“小倾…”沈偃轻唤了一声,就看到沈倾双腿盘膝席地而坐。
“别担心,我没事。我会让那个孙子和他背后的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沈倾眼中寒芒闪烁,一字一句道,随之闭上了双眼。
“阴阳五行,八卦三界,天门动,地门开,急急如立令!鬼差速来!”语毕,旋即狂风大作,走廊上的灯忽暗忽灭,沈偃与孟萍像被定住一般,整个世界也好似停止了喧嚣,唯有沈倾一人衣发飞舞静坐其中,不一会儿由远及近传来丁零当啷的锁链声响,顿时走廊的风更大了,吹的沈倾衣袂翻飞,但丝毫没有影响其神色,依旧是稳稳地坐在那里。
“究竟是何人,好大的胆子!敢驱使鬼差老爷!”锁链声的主人瞬间移至沈倾面前,恶狠狠道。
沈倾缓缓睁开双眼,琥珀色的眼眸泛有点点金光,直直与鬼差对望,还不等沈倾开口,鬼差吓得连忙后退,顿时走廊上的风也停了,沈倾缓缓起身拂了拂并没有被吹乱的发型。
“小笨?还是这么喜欢搞这些虚的…”
“小的有眼无珠,不知竟是青山大人,小的,小的还以为您…”早就死了…鬼差哆哆嗦嗦道。
没想到来的鬼差竟还是熟人,早在千年前沈倾认识他时,他还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笨鬼,现在也成了能独当一面的鬼差头头了。
“你怕什么呀,我又不会吃了你,来到这儿难得遇见个熟人,啊不,熟鬼。别叫什么青山大人了,都是千万年前的事了,叫我沈倾吧。”沈倾走到长椅前坐下,示意小笨鬼跟上,小笨这个名字还是当年沈倾抓他的时候给他起的,因为他看起来笨笨的。
“是,沈倾大人!”
额,随你吧,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也没聪明到哪去。
“既然来的是你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今有人三番两次驱使小鬼害我父亲,此等阴险小人阴曹地府无人管吗,如果你们管不了,我可就亲自动手了。”沈倾直言道。
“大人您别生气,是这样的,现在地府人员紧俏,好多事都忙不开,这才由此疏漏,我肯定亲自把这事给解决了,您放心!”小笨拍拍胸脯道。
人员紧俏,难怪你都能混成鬼差。
“嗯,那我就将此事放心交于你了,emmm…这几天我手头不是很宽裕,等过几天我给你烧点零花钱。”沈倾摸摸口袋才想起这是现代,自已身上根本没带什么香火纸钱,于是尴尬收手起身拍了拍小笨,将手中攥着半拉烧焦的符递给了他,“用这个能找到他们,这上面粘了那小鬼的气息,去办吧。”
“哎!大人何出此言,小的给您办事是自愿的,要是没有您,也没今天的我!我这就给您找那孙子算账去。”说完一个转身原地消失了,走廊也恢复了平静,灯也正常亮起,远处隐约也能听到病房仪器的声响。
沈偃和孟萍也随即恢复了意识。
“刚才发生什么了,小倾你没事吧!”沈偃看向原本应该坐在走廊中间的沈倾,此时沈倾瞳色已恢复如初,正神色自若地坐在一侧的长椅上,悠闲地晃着脚。
“没事了,你们就等这瞧好吧。”说完还不忘耍帅,露出自已招牌的微笑,冲大哥和孟姨抛了个媚眼。
就沈倾这么一闹,让手术室外原本阴沉地情绪一扫而空,人们就像有了主心骨,心情都放松了不少,他们都知道刚才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既然没让他们知道,也就都没多问,交给沈倾他们很放心。
而在郊外某处的一栋废弃房屋内。
“大师,怎么样了,把沈家那个老头弄死没有呀!”一名身穿花衬衣的油腻中年男在一旁焦急踱步,此人正是梁勇。“他要是不死,我们就要破产了,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可怎么办呀,上次就说万无一失,结果沈继之那个老东西蹦跶的更欢了!”
“闭嘴!安静!”这才看清,屋中央还坐着一名佝偻老人,衣服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他不发出声音,都不会有人注意到他。
老人干枯焦黄的双手捧着一团像烂肉一样的东西,神情激愤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会, 他竟然可以伤到你!我用血肉炼了40多年的小鬼,怎么可能有人能伤!沈继之到底是什么人!”老人猛地坐起,一手攥着烂肉,一手掐住梁勇的脖子狂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