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殁离见了没说什么,做下属的本来就不能和主子同在一张床上。沈隐这么做,完全合理。
到了半夜。
熟睡的楚殁离蓦然睁开眼睛,看着门口的那抹身影,楚殁离开口道:“沈隐。”
话落,还不等他喊第二声,长凳上的沈隐就睁开眼睛,起身坐起:“殿下?”
“孤要如厕。”话落,楚殁离微微闭了闭眼。
闻言,沈隐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沈隐起身出了门外,找了一个不用的破烂罐子走了进来。楚殁离脸色有点难看:“你就让孤…这里面?”
沈隐垂眸,困顿的打了一个哈欠:“殿下,这寺庙破败,没有更好的夜壶了。”
第21章 沈隐:********
说完,沈隐将罐子在旁边放好,随后伸手将楚殁离的身体半侧着,另一只手眼看着就要伸向某个兄弟。
“住手。”楚殁离意识到沈隐要干什么,当即大喊出声,这一声直接将沈隐的瞌睡吓的一干二净。
“殿下,怎么了?”
楚殁离伸手,一把钳住沈隐的手腕:“你想干什么。”
楚殁离的声音又气又急,这还是沈隐跟这位殿下相处这些天来,第一次听到这种语气。
问他干嘛?给你把尿啊。心里这样想,沈隐可不敢这样说。
“属下伺候殿下如厕。”
“不用,你扶孤起来。”说着,楚殁离抓着沈隐手腕的手改成去抓沈隐的小臂。做势要借力起身。
吓的沈隐连忙伸手按住:“殿下,您受伤了,起来如厕会加大伤势。”
“这里只有属下一人,殿下不用在乎旁人的眼光。”
说完,沈隐复又伸手准备去握住某个兄弟。
“啪”的一声,沈隐只觉得自己的侧脸火辣辣的疼。
楚殁离一身冷戾的气势尽显:“孤的话,你没听到?”
沈隐低头:“是,属下知错。”
说完,沈隐伸手,扶着床上的楚殁离起身。
沈隐一手扶着人,一手提着那个破烂罐子,走到墙角将罐子放下。
楚殁离伸手扶住墙壁,微微转头,眸色狠戾:“滚开。”
“是。”
沈隐后退几步,转过头去不看,听着身后传来的哗哗声,沈隐嘴角一撇,疼死你活该。
好心当作驴肝肺,以为谁稀的摸你,跟谁没有似的。
墙角边,楚殁离处理好人生大事,一手撑着墙壁,一手将里裤提起,一张如玉的额头上早就布满了细密的汗水。
楚殁离蹙眉轻声唤道:“沈隐。”
“属下在。”几乎是在声音响起的瞬间,沈隐就出现在身后。
“扶孤回去。”
“是。”
沈隐抬手,将楚殁离扶到床上趴好。做好这些后,沈隐转身回了自己的长凳,两个人,一主一仆,就这样睁眼到天亮。
天色刚亮,沈隐就起身出了屋。身形如风,让人看不清去向。
屋内,楚殁离微微转头看向屋外,眸光微闪,看来小影卫生气了。
“咔哒。”一声轻响。
楚殁离闭了闭眼,随后冷声道:“进来。”
下一瞬,一道蓝色身影出现屋内。
“主子,属下给您带来了金创药。”说着,来人从怀里拿出几瓶瓷白的药瓶。
楚殁离抬眼看了看,随后淡声道:“濡云,你回去之后,让人盯着那几个,仔细点,蛛丝马迹都别放过。”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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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半个月就过去了。
这天一早,沈隐手里拿着他好不容易做出来的包子,满脸怨念的看着床上躺着,满脸通红的人。
他真的服了。
他没见过谁伤好了半个月才开始发烧。
关键,他本来不用受这个苦。如今虽然是夏天,但每到夜晚还是有些凉意的,偏偏某个太子殿下,跟脑子有病似的大晚上非的站在门外看看月亮,赏赏星星。
他还不好好穿衣服,搂着个里衣就往外跑。
他做下属的也不敢拦啊,他怕像上次一样在挨一耳光。
沈隐叹口气,蹲在床边啊呜几口将手里的包子吃个干净。末了抬手随便在身上擦擦。
做完这些后,沈隐起身。去打了一盆井水进来。任劳任怨的拿着个已经洗的变色的布条浸湿后叠好放在楚殁离的额头。
末了又拿过一个同样变色的帕子浸湿后任劳任怨的给太子殿下擦手心脚心擦身体。
沈隐做完这些,又去端就一碗温水,一小勺一小勺的给太子殿下喂下。
……
……
沈隐看着从太子殿下唇边流下的温水,额头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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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他是发烧难受的睡着了,不知道还以为他死了连水都喝不下了。
沈隐想直接伸手卸了床上人的下巴,但他又很清楚太子殿下只是睡着了,不是昏迷也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