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沈隐一手拿着酱香猪脚,一手被太子殿下牵着,又朝着另一个摊贩走去。
不得不说,不强迫威胁的人的太子殿下真的很迷人。
特别是现在带着他随便买东西还不让他付钱的样子真是格外迷人。
走了一趟下来。
沈隐手里除了原来的那个酱香猪脚,还多了一个烙糍粑,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沈隐偏头,看了一眼旁边单手提着两盏没有点燃的河灯,还拿着许多各色各样零食小吃的太子殿下。
沈隐动了动被人牵着的那只手:“公子,你放开我,我帮你提一点。”
沈隐说着,就要将自己那只被人牵着的手挣扎出来,却在下一刻又被人牵的死紧。
沈隐抬眼,和那双漆黑映着河灯的凤眸对上。
只见眼前人唇角勾起:“你受伤了,不用你提,这里人多,你牵着我,别走丢了。”
沈隐:……
呃,该说不说,太子这张脸真是绝了。
就是这张嘴,说出的话不怎么好听。
他一个影卫,为了任务,天南地北的都跑过了,怎么可能在一个燕南走丢。
对面,楚殁离牵着沈隐的手加大力道,不给沈隐挣脱开的机会。
楚殁离偏头看了一眼河边,下一瞬,沈隐就被牵着朝一个方向走去。
“阿隐,有空位了。”
沈隐刚咬一口手里的酱香猪脚,整个人就被拖曳似的带到河边。
沈隐站在旁边,一边啃着自己手里的猪脚,一边低头看着太子殿下动作。
只见那一身白衣的人,先是将手里提着的各色零食在脚边放好,随后蹲下身子,拿过河边为放灯的人专门准备的蜡烛,将河灯点燃。
又写了一个字条放进去。
做完这些,眼前的太子殿下才一探身,将手里的一盏河灯放进面前的小河里。
沈隐还啃着猪脚,就见放完河灯的太子殿下站起身看着自己:“阿隐,该你了。”
沈隐闻言,偏头看了一眼河里飘着的无数河灯,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不用了,我没什么好求的。”
楚殁离刚弯腰将之前放在脚边包装好了的吃食提起,就听到沈隐这句话,随即转头看了一眼河内。
随后又看了看沈隐:“放一个吧,来都来了。”
沈隐:……
真是好歹毒的劝说万能公式。
来都来了,买都买了……
沈隐暗暗叹口气,还是蹲下身,随意的写了两个字后,一探身就将手里的河灯放进河里。
做完这些,沈隐起身,从太子殿下手里拿过刚才自己没有啃完的猪脚。
楚殁离抬眼看了一眼那两盏逐渐飘远,又逐渐靠近的两盏河灯,唇角轻勾一下,牵起沈隐的手离开。
燕南中心城的燕南主街东边,有一条天然大河,也是刚才放的那些河灯的最后能到达的地方。
大河中间,一艘不大的蓬蓬船从岸边慢慢的向河面中央划去。
船边,一只大手将蓬蓬船的窗帘撩开,沈隐一手拿着烙糍耙往嘴里塞,一边垂眼看着河面上不断起伏的河灯。
沈隐眸光低垂,落在其中一盏河灯上,微微撇嘴,他就说吧,这种求神拜佛的事不能信。
真是可惜买河灯的五文钱了。
沈隐刚这么想着,突然,沈隐耳朵发痒,好像有谁对着他的耳朵吹气。
偏头去看,就见一身白衣的太子殿下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显然,刚才那吹气的人就是他。
沈隐没在意,只趴在窗口,垂眼看着船身上倒映着的河灯的烛光。
烛光在深夜的河面上,被月光一照,看上去真是分外有意境。
好像红烛裹上了白雾,雾蒙蒙又散发着不一样的光。
旁边,楚殁离也凑了上来,和沈隐一起趴在窗边,看着船外的景色。
月光,河面,小船,还有发着烛光的河灯。
这种情况下,真的很适合做些什么。
不过,楚殁离偏头看了沈隐一眼,只轻笑一声,便转过头去。
沈隐听到声音,有些奇怪的偏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太子殿下:“殿…公子笑什么?”
楚殁离闻言,当着沈隐的面又笑了一声:“我只是在想,楚应声真该死啊。”
沈隐:……
当太子的说话就是有深意,他一个当影卫的没听懂,只偏头继续吃着东西,看着河面。
沈隐此刻正吃着烙糍粑,靠的近了,还能闻到烙糍粑的焦香味。
楚殁离一边看着河面,一边悄悄挪动着身体。
片刻后,楚殁离终于满意的和沈隐肩并肩的坐在窗边,一同吃着热乎乎的烙糍粑。
深夜的月光下,两个长得同样绝色的男子,靠窗而坐,虽然一言不发,但不管是寂静的氛围,还是船桨时而发出的划水声,都好像在此刻将什么都说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