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笑道:“我的东西可不便宜,严将军确定买的起?”
“乔姑娘既然将东西都拿出来了,那必然是已经想好了。而且军中确实需要此物,还请乔姑娘相助!”
见此情形,陆尧满脸疑惑,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瞧见严筠卿如此模样。
“不是,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东西?”
乔婉吟不悦的瞥了他一眼,示意他莫要插嘴,随即又道:“既然严将军都这般说了,那我自然是无法拒绝。东西来时我就已经让人运往叙州,眼下应该已经到了,不过严将军也知晓,此物并非寻常之物,所以数量不会多。”
“既如此,那我便替所有将士谢过乔姑娘了。”严筠卿拱手致谢。
“谢就不必了,但银子……”
“乔姑娘放心,自是不会少了乔姑娘的。”
乔婉吟点头,如此也算是说定了。
结果严筠卿刚出来营帐,陆尧就跟了出来:“严筠卿,你等一下,你俩方才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明白?”
严筠卿转身看了他一眼,唇角微微勾起,又将其压下:“想知道?”
陆尧毫不犹豫点头。
“你也知晓,新皇刚刚登基,朝局不稳,而且国库……”
“不就是银子,好说!你先同我说,你们方才到底在说什么?”陆尧大手一挥,直接将她的话打断,毕竟这小子问他要银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早已习惯,便也没当回事。
“行,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做了笔生意,乔姑娘手中的东西正好是我们所需要的。”
“就这?”
“就这!不然你以为呢?”严筠卿反问。
陆尧是来想去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但很快反应过来:“不对啊!”
“怎么不对?”
“她手里有什么东西是你需要的?”
“这你就要去问乔姑娘了。”说着就准备离开,刚迈出一步,突然返回:“莫要忘了你方才答应的事,银子。”
奈何陆尧此刻只想着乔婉吟,哪儿还顾得上她,直接一口应下:“知道了知道了。”
得到回应,严筠卿这才离开。
而陆尧怎么都没想到,严筠卿说的银子竟是他的全部身家!但那时候他已经没了后悔的机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所有家当落入乔婉吟的口袋。
另一边,洛轻云见她回来,赶紧快步走了过去。
“如何了?婉吟姐姐可答应了?”
严筠卿点头:“嗯,答应了。”
“我就知道,婉吟姐姐定是不会为难筠卿哥哥的。”
“明日我去城中一趟,你在军中等我。”
“轻云和筠卿哥哥一起去,筠卿哥哥说过的,不会丢下轻云的。”
怕她反悔,直接堵了她之后的话,果然严筠卿没有再坚持。
“好,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筠卿哥哥尽管去好了,轻云一个人可以的。”
只是谁也没想到她刚离开不久,就下起了雨。
原本还在与众人商量对策,却突然电闪雷鸣。
“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怎么突然下起了雨?”
“将军,营外有人求见,说是陆老将军的手下。”
“让他进来。”
“是!”
营帐中的几人也不禁疑惑,陆老将军不是在淮县?怎么会让人来此,难不成淮县出事了?
就在这时,一道湿漉漉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末将陆淮安,参见严将军。”
一听是陆淮安,严筠卿赶紧上前:“陆少将军,快快请起。”
“谢严将军。”
“陆少将军怎么来了,可是淮县出了何事?”
后者沉默半响,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饶是浑身湿透,却依旧将信件包的严实,竟是一点没浸湿。
严筠卿也没犹豫,从其手中接过,在瞧见上面的内容时,脸色瞬间阴沉。
“陆老将军如今可还好?”
“父亲并无大碍,只是父亲之前的布局,西陵一清二楚,这才导致死伤惨重。”
淮县的布局不能说是万无一失,但也不至于如此。可谁也没料想,这凌越竟将边关的布防图都交给了西陵,这才造就了如此局面。
“叙州毕竟是莒国要地,父亲担心叙州会与淮县一样,便想着让人前来提醒。但又担心路上被人暗算,便让我前来。”
“劳烦陆少将军了。”
路淮安道:“严将军客气了,不过在下却有一事相求。”
严筠卿疑惑:“路少将军但说无妨。”
“此次出征淮县,本就只有五万兵马,而西陵却有十三万之多,眼下刚交手我们就已经损失不少,之后怕是更为艰难了。”
“原来是此事,陆少将军放心,早在来时,我就与皇上商议过,而且严家军已有五万前往淮县支援,眼下应该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