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醒来，头顶上的灯刺的他睁不开眼。
一群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手里拿着各种小刀围在他身边。
埃尔罗伊每天被恐惧包围，一个月也难见到付怜一次。
即使见到了，对方也只是来询问实验情况。
付怜甚至懒得看他一眼，埃尔罗伊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恨他。
付怜貌似察觉到了这一点，他破天荒来特意看他，还跟他接吻，缠绵。
一个简单的吻，就能让埃尔罗伊高兴一星期。
他就是为了付怜上岸，控制不住的去喜欢他，但他好像不喜欢自己。
埃尔罗伊每天听周围人的说话声，再加上付怜之前曾教过他认字，多少掌握一些词汇。
这次接吻过后，付怜跟以往一样没什么表情。
但埃尔罗伊却满脸通红，喜欢两个字就差写在脸上，可惜付怜眼瞎，看不到他的喜欢。
“能……不能……多……陪陪……人鱼……”
那些人管叫他人鱼，他也只掌握了这两个字。
这还是埃尔罗伊从来到实验室以来，到现在对付怜说出的第一句话。
恳求他多陪陪自己，在这里待的久了，他甚至不敢对付怜奢求什么。
付怜却只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对他说：“乖，睡一觉就好了。”
说罢，付怜头也不回的走了，这一走又是一个月。
埃尔罗伊觉得付怜根本不知道每天那些实验人员都对他做过什么。
明明屋里很亮，但人鱼的眼神却是黯淡的。
他爱的人不爱他，比杀了他还要难受，痛苦。
两年后，实验人员几乎把能实验的项目都做一遍，才放过埃尔罗伊。
除了繁殖，实验人员猜测只有雌性人鱼有生育能力。
跟人类一样，雄性人鱼必须跟雌性人鱼交配，才能诞下新的人鱼幼崽。
可惜雌性人鱼哪是说有就有的。
埃尔罗伊被放逐后，跟着付怜回到原本的家。
刚一回到家，埃尔罗伊就疯一般冲向付怜去咬他的胳膊，就跟在海洋里一样猎杀食物。
付怜哪是一条人鱼的对手，胳膊被咬出一个血淋淋的牙印。
埃尔罗伊尝到了付怜的血，才慢慢松开他。
他伤害了他的爱人，他痛恨自己的一时冲动，眼泪止不住的流。
或许付怜还有点良心，他疼得脸上流出一层薄汗，还要伸手把人鱼抱在怀里细声安慰。
埃尔罗伊太委屈了，两年被困在那个囚笼里。
付怜一个月就来看他一次，一次半个小时，三十分钟，一千八百秒。
埃尔罗伊恨透他了，又爱惨他了。
想发火却又不忍心，想试着原谅他，去重新爱他，可这两年的经历让他原谅不了付怜。
那一晚付怜把人鱼抱在怀里，一晚没睡都在安慰他。
埃尔罗伊看到付怜恨不得用锋利的牙齿咬碎他，然后吃掉。
但感受到他怀里的体温，人鱼再一次心软了。
两年的发情期付怜都没有帮他缓解，让他硬生生自己熬过去。
凌晨一点，埃尔罗伊哭够了，身体一颤一颤的。
他小心翼翼的吻上这个日思夜想的唇，吻的很深，双手情不自禁的搂住他的腰。
付怜看出他想要什么，褪去他身上的衣物，跟他缠绵。
经过这件事，埃尔罗伊再也做不到全心全意的爱他，也就不想一直待在他身边。
他学人类一样找份工作，自己试着养活自己。
付怜知道这件事后也没阻止他，反而还托关系让他进生物组织。
因为埃尔罗伊本身就是条人鱼，他比生物组织内的所有专家都更了解海洋，了解鱼类。
也因此获得了组织的认可和尊重。
埃尔罗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努力学习人类知识。
可能他在痛恨自己不是人类，如果他是人类，付怜也就不会把他一个人送到实验室里。
第32章 小人鱼也想叫姐姐宝贝
“休息好了，打算什么时候回去。”付怜正躺在床上，把埃尔罗伊拥在怀里，声音低沉。
后者闭着双眼，因为困，说话声减小，道：“这周不回去，过两天还要去见一个好友。”
埃尔罗伊的三天发情期已经过去，付怜就想让他赶紧回夏威夷海滩帮他继续寻找人鱼。
人鱼跟同类有某种共鸣，他们会一眼看出谁是变成人类的人鱼。
这也是付怜从实验人员那知道的人鱼信息。
地下实验室的人员用两年时间把埃尔罗伊研究透彻，还克隆出另外一个他。
现在的埃尔罗伊已经没有研究价值了，自然就放了他。
付怜不知道那些实验人员会对人鱼做什么。
他又不是生物学家，不了解生物方面的知识，实验什么的他更是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