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力气来说,扶若必然是要胜过泊瓷的。
只是能够让扶若感到满足地并不是可以肆意的触碰她,而是她要承认他是特别的。
“那你不需要皇位了,我可以将你收入泊氏。”
扶若微微瞪大眼睛,随即笑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反复掉在钉板上,疼痛是漫长而无止尽的。
他反抓住泊瓷的手:“进入泊氏之后呢,无权无势的我要被一你一直掌控吗?”
“那么,你觉得自己有权有势就可以掌控我了吗?”
泊瓷笑了起来,极致的冷漠仿佛冰锥直接扎入了扶若的要害。
“扶若,你想要权势,想要至尊之位,是为了自己,填补自己的欲望,野心,希望自己所求皆所得。”
扶若不会将同样心悦于泊瓷的扶安俞放在眼中。
因为他觉得在扶安俞选择接受被泊瓷射伤那一刻,扶安俞就彻底失去了竞争的资格。
他也不觉得泊瓷带回来拥有皇帝血脉的男人可以真的改变现在争权的局势。
“那你呢,泊瓷,你的欲望呢,你现在想要做什么?”
扶若不甘心地质问,他真的很不甘心。
她没有正视过他的感情,直接就否认了他的感情。
“你觉得泊氏的权利还不够大,所以你想要军权,如果不是这样,你为什么想要让那位二皇子去接触边防军。”
扶若感受到一股难言的嫉妒在胸腔弥漫开,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心中的感情。
【喜悦】
因为她被他关入了他的佛阁,他甚至无法控制想象自己珍藏已久的银链缠绕在她的四肢上会有多么的美丽。
【悲伤】
她一点也不理解他的感情,否决他。
【嫉妒】
她只会关注特别的‘棋子’,而那位二皇子什么也不用付出,就成为了特别的存在。
【爱】
他此刻拥有的所有感情,都是因为爱她而产生的。
泊瓷平静地说:“扶若,你不必猜测我的计划,因为你联手的对象是失败者,所以你也是失败者,你渴望地都得不到,无论是权还是爱。”
她真的很平静,仿佛深冬已经完全冻结的冰面。
他的爱不能成为融化她的温度,他的权也没有办法击碎她的冰冷。
她看着他狼狈地挣扎,依然不为所动。
“爱?”
扶若笑起来,一直到眼角泛红,甚至有泪水隐隐浮出。
“泊少主,你竟然会用‘爱’这个字,你懂得那是什么样的存在,什么样的感受吗?”
泊瓷说:“我懂不懂都不重要,我对你拥有的爱,没有兴趣,扶若。”
扶若笑着拭去自己眼角的泪水,发红的双眼隐隐透着一丝血意:“那你对谁的爱有兴趣,应该不是扶安俞,你这么多年也没有关注过他,你捡来的那条‘野狗’吗?”
泊瓷的眉头皱起来。
她这个表情足以让扶若心中嫉妒变成更阴暗又黏稠的情绪。
如同漆黑的影子蔓延,覆盖着他全部的思考。
“怎么了,你不喜欢我这么说他,因为他是你找到帝王星?”
扶若望了一眼窗口的方向,目光阴冷地说:“可惜了,如果是夜晚,你就能看到你的帝王星是如何陨落的。”
“扶若,你太过于轻视他了。”
泊瓷指向佛阁三楼的入口,平静地说:“你跟扶曲都是失败者,两个失败者联手也没有办法翻局,当然你的失败还有你太过于傲慢。”
扶若呼吸一滞,他听到脚步声,纷杂,慌乱的。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抓泊瓷,下一刻,窗户传来剧烈的声响。
四分五裂的窗门落在地上,式尘的身影出现在窗口,他的手抓着窗沿,肃冷的秋风吹起墨发,他周身的冷意让秋风染上更深的寒凉。
只是一瞬间,他的身影就到了泊瓷的身前。
扶若早有戒备,但是交手数招之后,仍然不敌式尘,被他一脚踹向门口。
扶若的下属推门而入,立刻扶起扶若。
扶若眼中的猩红更甚,他没有想到式尘竟然能从皇帝那里脱困。
那个皇帝真的是太没用了。
扶若觉得自己真的高看皇帝了,毕竟皇帝曾经与泊氏制衡了这么久,他以为皇帝很有手段。
扶若咬牙,怪不得泊瓷敢让扶凝在这个时候分人手给秦家,也没有考虑利用安王的世子们。
因为她知道自己有一条好用的‘狗’。
扶若弯起唇角,语气低柔对式尘说:“你实在是一条难对付的狗。”
式尘知道扶若在嘲讽他。
但是他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转头看向泊瓷那一刻,他周身的冷意,眼中的杀意,全部都瓦解了。
“小姐……”
他的视线反复确认着她是否受到伤害,语气自责地说:“对不起,那个药的麻痹效果很猛烈,让小姐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