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四个小兵阴笑着果断应下, “遵命!”
说着四人就开始一步一步朝于蒙逼近。
有一人分别抓着他的两条腿, 有两人分别扯住了他的两条手臂, 最后一人开始上手去解他的腰带。
就算是这样于蒙好像已经对他们的此举早已是习以为常,依旧静静躺在地上任由他们宰割。
孔靖瑶早前曾经听程枞说过,由于在北境军队中为数不多的军妓只有高级的长官才能享用,而下面的小兵如果想要解决需求,就会找同僚中相对较弱的下手,因此下面的小兵之中男风盛行。
当初听到传闻时,她就只是当成了普通的江湖秘辛,如今这件事真真实实摆在她眼前是,场景居然是如此惨绝人寰!
就在她正准备将手伸进袖中摸暗器之时,于蒙也因为被这群人粗鲁地扯到了头发微微掀开眼皮,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不约而同交汇。
于蒙毫无波澜的眸光猛然一怔。
孔靖瑶握着暗器的手在袖中一紧。
于蒙似乎从未料想过自己这般窘迫的一面会被如此羞耻地展露在“高赫”的眼前。
原本平静如水的他,突然变得一反之前的状态,开始疯狂嘶吼和挣扎,像一只深陷囹圄的困兽,在猎人的屠刀之下做垂死的挣扎。
他癫狂地扭动着裸露在凉风中的身子,极尽可能扯着所有他手能够着的布料,不顾一切地往自己身上遮,口中惊恐地呼喊着,“不,不要看!”
孔靖瑶深吸了一口气,拿出针筒,五针齐发,准确刺在了每个欺负于蒙的士兵身上。
不过一息的功夫,五个人轰然倒地,接连躺在了满是泥泞的院中。
刚刚的混乱和嘈杂顿时平静了下来,唯有于蒙双腿曲在胸前孤零零地坐在地上,发白的手指死死拽着自己的被剥掉的衣衫,浑身颤抖着环抱着自己寂寥的双肩。
孔靖瑶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她一边向前走,一边从地上拾起散落的衣衫。
虽然这些衣服早已被地上尚未干涸的积水浸透,但孔靖瑶从于蒙渴求的眼神中看出了他对这些衣服的执着。
“你、你别过来……”
于蒙将自己的脑袋深深埋进双腿之中,双肩微微颤抖,“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脏……”
孔靖瑶一步一步坚定向前,走到于蒙身边时,轻轻将他被脱掉的衣服重新搭在他的肩头,“有时候我们走在路上不幸被禽兽咬了一口,但千万不要因为自己受了伤,就将自己与禽兽归为同类,人生一辈子,谁还没有个出门摔个狗啃泥的时候呢?”
听了孔靖瑶的话,于蒙将湿透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回到身上,他眼里还含着泪,嘴角却扬起了最灿烂的笑容。
孔靖瑶看了一眼紧紧贴在他身上的湿衣,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褪下盖在最外面。
于蒙推辞,将衣服取下,小心翼翼叠起捧在掌心,“阿赫,我会把你衣服弄脏的。”
孔靖瑶拿过衣服一抖,再次披在他的肩上,抬手将衣带系了个死结,朗笑道:“你看,现在已经被你打湿了……”
于蒙低垂着脑袋,声入蚊蝇,“对不起,阿赫……”
“那就罚你……”孔靖瑶拇指抵在唇边佯装思索,随后将自己的麻醉针盒塞到于蒙的手中,“我就罚你,下一次再遇到这样的事,要强硬起来,将欺负你的人都一一击倒!”
“阿赫……”于蒙刚刚收敛的眼泪,又开始在眼里打转。
孔靖瑶一脸严肃地补充道:“我还要罚你,将衣服洗干净了才能还给我……”
转而她露出一贯嬉皮笑脸的模样,补充道:“毕竟这件衣服已经有个十天半月没洗过了,将这衣服借给你,我还真是赚了!哈哈哈!”
于蒙将孔靖瑶给他的针盒珍惜地收在袖中,抬起水盈盈的眸子,“阿赫,你今天很不一样!”
孔靖瑶心想,完蛋、完蛋,一时没忍住,大意了!
“我之前在大临偶然碰到一位神通广大的墨家传人,他觉得自己跟我有缘,就送了些保命的小玩意儿给我。”
说完,孔靖瑶偷偷瞄了一眼于蒙的呆呆地点头的样子,觉得自己应该算是蒙混过关了。
刚刚开心了没多久,于蒙又开始担忧,“那他们几个怎么办呢?一会儿他们醒过来后,定不会饶了我的!”
孔靖瑶瞥了地上横七竖八的人一眼,抬手指了一下那个带头之人,“现在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去那个入帐中找些他的笔迹过来给我,再带上笔墨,之后我自有办法可以解决。”
于蒙没有问其中缘由,立即应下,“好。”
在等待于蒙的过程中,孔靖瑶已经在寺庙外找了棵非常结实的百年大树,将五人绑在树干上,并且依次点了他们的哑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