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桃看她趴下立马凑过去:“澜澜, 你不会在哭吧?”
确实很难过, 但是在教室里哭出来还不至于。温听澜只是突然之间的胃难受, 她偏头, 在臂弯里露出小半张脸:“没有,就是胃不太舒服。”
云之桃半信半疑:“那你趴着休息一会儿,千万别哭哦。”
温听澜嗯了一声,将脸重新埋回臂弯里。
她只是闭着眼睛,一直没睡着。她听见他和许柏珩从教室后门走进来,语气轻快,想来塔罗测算的结果很好。
温听澜强迫自己不要去听他们的对话,但没一会儿许柏珩喊了云之桃的名字。
许柏珩问:“来个脑筋急转弯,用我他她爱来造句。”
说着他将那四个字逐一解释,生怕她没理解。
云之桃蹙着眉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
三个主语加上一个动词,这要怎么造句?
许柏珩不着急公布答案,还想要骗一骗更多的人,他正准备喊温听澜,只听云之桃急忙阻止:“她身体不舒服,你别喊她。”
许柏珩哦了一声,这才公布脑筋急转弯的答案:“他爱她。”
云之桃觉得莫名其妙:“那‘我’呢?”
许柏珩放声大笑:“关你什么事。”
过了两秒云之桃才反应过来,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冷笑话很无聊。”
听者有意,温听澜睁开眼睛,看着黄色的课桌桌面,上面还有前几届学长学姐用水笔在桌上乱刻乱画的涂鸦。
——他爱她。
是啊,关‘我’什么事情呢。
手臂被脑袋压得有点发麻了,广播里响起了预备铃声,温听澜这才直起身体。
伸手去课桌兜里找书,手一摸便摸到了早上放在里面的巧克力。
算了,晚上回去送给温逸辰吃吧。反正“关‘我’什么事”,她本来就融入不了他的四周,她和他只能是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心一横,温听澜想别再喜欢他了。
下午最后一节课老师拖了十分钟的堂,等他们去吃晚饭入深秋之后的天五点多已经黑了,住宿生争分夺秒地吃完饭还要回一趟宿舍。
温听澜和云之桃想去吃学校外面的牛肉米粉,再加一点辣椒刺激一下味蕾和食欲。
校门口的店里里外外的桌子都坐了不少的人,今天夜里有点风,但不大,店外的塑料椅摞在一起,以防止被风吹走。
她俩刚走到校门口正好碰见陈序洲他们。
许柏珩小跑着冲到牛肉米粉的店霸占了最后一张圆桌。
点完餐,他们五个一块坐在圆桌边。
秦礼走到哪儿都拿着他的单词本,这点连温听澜都自愧不如。
不远处挨着路边种植的樟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路灯到点亮起,灯藏在树叶之间,光芒微弱。
许柏珩在那掰手指:“阿洲你生日今年正好是周六。”
对哦,马上就要11月3日了。
陈序洲迎着风坐,风吹得眼睛有点干涩,他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有点不舒服:“你先操心一下月考吧。”
许柏珩叹了口气:“有心无力啊,而且这又不是我操个心就能立竿见影的。”
他哪里是有心无力,他分明是没有用心。
陈序洲落井下石,将手放在耳边,打趣许柏珩:“你听这风声像不像你小姑在哭?”
许柏珩倒也不生气,学着陈序洲将手搭在耳边:“不像,这像我爸妈棍子挥动的声音。”
人要活得和许柏珩一样明白好像也是一种境界。
听他自嘲倒也能把其他人逗乐,可当温听澜脸上挂起笑容的时候却没看见陈序洲他们在笑。
许柏珩像是无事发生,他旁边就有一个太用心的。
许柏珩讨嫌,转身去打搅秦礼:“天这么黑你能看清楚上面的字吗?原本就戴着眼镜了,别再看坏眼睛了,快收起来收起来。”
秦礼被他搅得头疼。
手里的单词本也被许柏珩给抢走了,他干脆摘掉眼镜用掌心揉了揉眼睛。
话题重新回到了陈序洲生日上,秦礼将眼镜再戴上:“周六办吗?”
陈序洲倒是无所谓:“看你们什么时候有空。”
许柏珩插话,纠正他:“是看某人什么时候有空吧。”
如果以后温听澜变有钱了,她一定把许柏珩的嘴巴绑在火箭上发射到太空里面。
云之桃作为知道温听澜小秘密的第一人,抬手就给旁边的许柏珩一拳头。
许柏珩吃痛:“你揍我干什么?”
云之桃张口就胡说:“你少说点话,口水都被风吹到我脸上了。”
“哪有。”许柏珩不信,但还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语气变坚定了,“没有。”
牛肉米粉很快就端上来了,温听澜点了偏辣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