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章慕娆自从和章丰钊谈话后,侯氏就没再给她安排议亲,显然是得了章丰钊的暗示。
虽然不知道云煦泽具体如何,但因为云煦泽她才能有几个月的轻松时候,章慕娆还是很感激云煦泽的。
这日,章慕娆和章丰钊下棋,她问道:“阿翁,会有人敢在谨王来京的途中刺杀他吗?”
因为章丰钊想让她和云煦泽议亲,章慕娆这段时间打听了不少云煦泽的事,现在民间流传着一种猜测。
都说云煦泽现在的风头太盛,但他得罪的世家很多,很可能会被人中途刺杀。
章丰钊淡定落子:“若是没有这种传闻,可能还会有人动刺杀谨王的心思,但既然已经在民间传开,就不会有人敢铤而走险触怒皇上。”
章慕娆挑眉:“这么说来,民间的传闻岂不是帮谨王躲了一劫?”
“确实可以这么想。”
章慕娆进而怀疑:“那是不是有人在帮谨王?”
章丰钊抚须沉思:“老夫怀疑过。只是谨王在洛京的人脉有限,会帮他的除了我们章家便只有他的舅父,他舅父可没有操纵民间舆论的能力。”
洛京城太大,想要让一个传闻在民间发酵,并且发酵到有些影响力,这其中需要的人力财力可不是小数目。
章慕娆道:“不是还有利丰楼吗?”
章丰钊摇头:“利丰楼来洛京时日尚短,做不到这般悄无声息地散播传言。”
章丰钊查过散布传言的人,却没有查到一点线索。
好像真就是百姓自己的猜测。
毕竟百姓确实很喜欢阴谋论,他们甚至把可能刺杀云煦泽的人列了个名单,鲁王等人赫然在名单上。
不得不说吃瓜人有时候胆大到不要命,连皇室都敢编排。
这传闻的传播范围若是再大些,或者影响力再广些,鲁王等人为了证明清白,可能都得派人保护云煦泽。
章丰钊只能把这个归结为云煦泽运气好。
当然,他也不认为刺杀能威胁到云煦泽,云煦泽那么财大气粗,肯定会把自己的护卫武装到牙齿,想刺杀他可不是件容易事。
吴王府,正堂内
吴王端坐在主位,皱眉道:“本王总觉得父皇似乎对本王的态度有了变化,莫非本王做错了什么?”
幕僚猜测道:“莫不是皇上查到是王爷派人将谨王设立蒙学一事散布出去?”
吴王道:“此事本就是事实,本王并非污蔑十郎。父皇心胸开阔,即便查到是本王所为,也不会因为这事怪罪本王。”
吴王还算了解永昭帝,只要是正常的手段,永昭帝是不会在意的。
幕僚又猜测:“或许是因为谨王。最近谨王圣眷正浓,皇上难免就对王爷有所忽视?”
吴王也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沉着脸道:“那个有人要刺杀十郎的坊间传闻可查到是谁散布的?”
他好不容易利用蒙学一事让云煦泽拉了不少仇恨,想着总会有某些世家忍不住在云煦泽来京的路上对他动手。
结果一个传闻破坏了他的谋划。
吴王被气得差点吐血。
幕僚摇头,道:“可能真的是谨王运气好。在下查了许久,甚至还派人在茶楼饭馆监视,不曾发现有人刻意插手的迹象。”
吴王握紧木椅把手,冷冷地看着幕僚:“你的意思是十郎得上天庇护?”
幕僚眼看着吴王脸色不对劲,连忙改口道:“是在下愚钝,未能找到幕后之人。”
吴王的脸色微微缓和,他可以接受有人在暗中帮助云煦泽,毕竟云煦泽名声大噪,总会有人看好他,但他不能忍受云煦泽是天命所归。
若是连老天爷都向着云煦泽,那他还争什么?
吴王沉默一会儿,道:“若是本王派人出手.....算了,等十郎进京再说吧。”
他终究不敢冒险。
他知道永昭帝的底线,可以兄弟相争,但绝对不能兄弟相残。
若真这么做了,被永昭帝查到,他这辈子就和储君无缘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
吴王深吸一口气,暂且压下心里的种种不甘,他在洛京经营多年,等云煦泽到洛京,他有的是办法给云煦泽添堵,决不给对方结交世家的机会。
随着云煦泽离洛京越来越近,鲁王府和梁王府都在议事。
只是比起鲁王和吴王对云煦泽的重视,梁王就显得吊儿郎当一些,幕僚都快气哭了。
“王爷,谨王马上就到洛京,届时您要如何对他,总要提前商量出对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