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晟阳一时半会回不来高平,总不能让人家新婚夫妻一直分居,何况蒋老夫人还想着抱孙子呢。
南夷岛
蒋晟阳没想到云煦泽还给了他一个惊喜。
他在接到信后,便开始着手安排招募百姓修建驿站的事,朝廷早就修建了众多驿站,不需要工匠设计图纸,照着朝廷驿站建便是。
但即便如此,肯定会是需要工匠,卖力气的活可以招募南夷岛百姓,但驿站的修建还是需要工匠。
蒋晟阳只能暂且从正在修建的三个郡城中抽调工匠,同时再雇佣一批百姓填补抽调工匠的空缺。
云煦泽在信中强调过驿站的重要性,要尽快把驿站建好,哪怕延迟郡城的完工时间也无妨。
也正是有云煦泽的允许,蒋晟阳才敢抽调数百工匠去负责建驿站。
与此同时,云煦泽还下令将水泥和红砖优先供应驿站修建。
因为南夷岛完全在云煦泽的掌控中,云煦泽便在还在修建中的三个郡城中各建了一处水泥工坊和砖窑,这样一来,就不必从高平运送水泥到南夷岛,既能节省时间和运输成本,也能增加水泥和红砖的产量。
......
安排南夷岛招募百姓修建驿站后没多久,云煦泽便收到了洛京的来信,这信是单鸿晖写的,他把永昭帝送了一处商铺的事告诉云煦泽,同时还有赏赐马的事。
云煦泽看着那个数字两遍才确定自己没看错。
“五百匹安州马,一千匹驿马,父皇真大方。”
他正在和章丰钊下棋,听到他的话疑惑道:“王爷在说什么?”
云煦泽便把永昭帝赏赐他马的事告诉章丰钊:“这是单鸿晖写来的信,父皇送的马还在路上。”
章丰钊笑道:“皇上一向如此,只要有功,从不会吝啬赏赐。”
这是满朝文武都知道的事。
云煦泽摸摸下巴,笑道:“看来本王今后得多给父皇写信,多和他说说本王的难处,省得父皇赏赐本王的时候不知道赏赐什么。”
比如之前赏赐的那个厨子就没什么惊喜。
这次赏赐的马就合云煦泽的心意。
章丰钊听言,笑着看向云煦泽:“王爷本就该如此,就藩后不代表和洛京断了联系,你是皇上的亲子,身体里留着皇室的血液,这份血缘做不得假。”
云煦泽听言竟觉得他不再是冒牌货,他虽然灵魂换了一个,但身体还是原来的,这世界如果有先进的血缘鉴定技术,也检查不出来任何不对劲。
“如果王爷想,其实也可以和洛京的几位王爷写信。”
云煦泽道:“本王倒是有件事忘了告诉先生,五兄曾给本王写过信,就是在本王收服南夷岛后。”
“吴王?他找王爷做什么?”
“就是恭喜我收服南夷岛,没有辱没先祖的威名,还提到了陵越人,说陵越人是陵州数十年的祸患,希望我尽快把陵越人完全解决。”
云煦泽看了好几遍那封信,没看出什么阴谋诡计,反而话语都挺真诚的。
章丰钊道:“这确实像是吴王说的话,吴王能言善辩,和很多朝臣交好,近些年来在朝中的声望已经赶上鲁王。”
云煦泽愣了:“和朝臣交好?五兄不怕被误会结党营私吗?”
正常来说,皇子结交朝臣也应该在私底下,怎么还弄得这么光明正大?
章丰钊抚须道:“这便是吴王的聪明之处,吴王行事坦荡,他喜爱交友,所以和很多朝臣交好,但他从不结交武将,和兵权有关的事一点不碰,极为懂分寸。”
云煦泽还是第一次听章丰钊提起洛京的几个王爷,趁机问道:“那鲁王和梁王如何?”
“梁王?”
章丰钊道:“梁王能力平庸,只是贵在赤城孝顺。”
“至于鲁王,”章丰钊的情绪有些复杂:“鲁王是大皇子,曾经被皇上寄予厚望,只是鲁王太冷情了,他不相信任何人,也警惕所有人。皇上曾经评价鲁王,比他更像孤家寡人。”
云煦泽听完章丰钊的评价,道:“这么说来,岂不是五兄更有可能继承皇位,本王是不是应该提前和五兄交好?”
章丰钊摇头:“王爷还是和以往一样便可。吴王心思深,你若是冒然交好他,他怕是会误以为你有别的目的。”
“王爷是藩王,只要不谋反,即便是皇上也不能无缘无故地惩戒你。”
藩王的身份既是制约也是护身符,尤其对云煦泽这种懂得知足的藩王来说,绝对是无敌的护身符。
云煦泽放心了:“谋反可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本王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