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向前帮忙把东西搬下来:“我就不进去了,先去还车,记得欠我一顿饭。”
徐昭之前单身一人,住的是部队宿舍,领证后的当天他给政委打了一通电话,希望领导尽快安排住房,回来再补交正式的书面申请,。
周政委在电话里大骂徐昭兔崽子,人都不在部队,还不忘给他揽了一摊子麻烦事,姜家的成分有点问题,其实想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能糊弄过去了,但是就怕有人较真,政委建议等徐昭回部队了再商议随军的事。
徐昭说时间紧,等不及了,后来事情还是徐昭在明江市公安局的那个战友给解决的,战友费了些功夫查到了姜家以前的事,姜家在建国前是开厂的,厂子还不少,家大业大,不然姜父也没钱出国留学。
战友调查到当时姜家的当家人,也就是姜穗涵的爷爷,给解放军捐赠过一笔钱财和物资,数额很大,这事知道的人不多,但是总归有人知道,这就有了很大的操作空间,通过一番取证和运作,姜家是可以转变为红色资本家,这样姜穗涵的成分就不是问题了。
徐昭特地请战友吃了顿饭,拜托战友帮忙把事情查清楚,他要赶着回部队,而且战友是本地人,人脉比他广。
徐昭扛着行李推门进去,边走边说:“楼房分配完了,只剩下几间院子,我叫政委帮忙挑了一个,要是不喜欢,等有了空的屋子,我们再换过去。”
他总是担心委屈了姜穗涵,一个正值花好年华的姑娘,不远千里跟着你到这穷乡僻壤受苦,不曾说过一句抱怨的话,你不对人家好,良心过意不去。
姜穗涵转了一圈,越看越满意,院子不是很大,但是也不小,以后可以慢慢收拾,种点菜,再种点花,一楼有个杂物间和厨房,二楼有三个房间,一大两小,绝对够住。
多好的地方,两层小楼,还自带一个小院子,关上门做点什么也不怕被人看到。
“这间院子这么好,怎么没人选?”
徐昭把东西放下,和她解释:“不是没人选,这间院子之前住的是一个团长,他上个月在一次任务中受了伤,不得不转业回老家,所以这院子便空了下来,也是我们运气好,政委手快,替我们要到了。”
家属院里看中这院子的人可不少,三个房间,还自带一个院子,照他说,住在这里比住楼房好多了。
他补充说:“这里有个不好的地方就是不像楼房有自来水,平日里用水要到河里挑水,不是很方便。”
姜穗涵看他满头大汗,掏出一块手帕递给他擦汗:“是有些不方便,不过比起楼房我还是更喜欢住这里,一人一个房间,住着也不挤,还能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关上院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多自在。”
她又问:“不可以在院子里打口井吗?”
徐昭接过手帕,忽然有点舍不得用来擦汗:“不清楚,部队里好像没有会打井的人,附近的大队应该有,哪天我找个时间去问问。”
姜乐昀哼哧哼哧地抱着东西进来:“姐,我住哪一间房?”
姜穗涵每个房间都扫了一眼,除了大小以外,格局都一样,指着靠南的那间房间:“这间采光好,不如你睡这间怎么样?”
姜乐昀咧嘴笑着说:“好,那就这一间,我喜欢这间房。”
又可以自己住一间房间了,他太开心了,之前和姐姐住一个房间多有不便,他一个男生不免有些尴尬。
大的那间房自然是留在大人睡,还剩下一间房可以用来做书房,越看越觉得这个院子选的太好了,如果是住在楼房,以徐昭的职位应该分不了这么大的房子。
得找个时间好好感谢徐昭的领导,人家帮了大忙。
估计那位团长一家离开的时间还不久,房子积的灰尘不是很厚,姜穗涵找了一件破旧的衣服,剪开当作抹布,姜乐昀很乖,并不偷懒,不用大人吩咐,很自觉地跟着干活。
他目标明确,先是去擦自己的房间,整个人趴在床上不放过每一个犄角旮旯,发现有落掉的地方,又转过头重新擦一遍,就他这样的效率,中午都搞不定。
姜穗涵也是这时候发现她弟有强迫症,顿时有点无语了。
小孩子喜欢干活就让他干,只要不捣乱就行。
她把徐昭喊来,指着已经擦了小半的窗户:“上面的窗我够不着,你来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