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宜珠竖了个大拇指,问两人要喝什么,傅宜璇说了句水,曲晚宁迟疑了下也要了杯水,后者乐了,到冰箱拿了两瓶冰水递过来。
曲晚宁接过,说了声谢谢。
傅宜珠挑眉,主动挑明:“不用跟我这么客气,傅宴谦那小子纯属自己找抽,四弟教训他,我双手双脚赞成。”
傅宴谦比她小一岁,打小就是父母溺爱中长大的,知道父母不看重她这个姐姐,对她从来没有过尊重,她同样也没什么姐弟情。
傅宴谦被送进医院的事,她知道后第一反应就是解气。
被惯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人出来收拾他了,父母不舍得收拾,自然有人替他们代劳。
曲晚宁愕然,看见傅宜珠眼中的坦然,心里多了点好感,喊了声:“二姐。”
“诶。”傅宜珠笑眯眯地应下,凑近问:“你身上这身旗袍是从哪订的,我看像是纯手工的,针脚花纹都很精致。”
曲晚宁怔了下,仔细回想了下这身旗袍应该是之前傅宴州带自己去的工作室送来的,她回忆了下工作室的名字,不确定地说:“叫什么见……见春来?”
名字听起来不像是妆造的工作室。
她那时多看了两眼,不过后来事情太多很快就忘了。
“难怪。”傅宜珠恍然,不过一瞬又羡慕,“专门定制的吧?”
曲晚宁想到家里一衣柜那位经理赔罪的新品,点点头。
傅宜珍年近三十,又是长孙女,自小被养的古板,对衣服不感兴趣,见她们聊的这么热闹,也坐了过来,疑惑地问:“这家很难订吗?”
傅宜璇忙说:“岂止难订,每上一批新品都要被人抢疯了,尤其专售全球一件的那种,我也就侥幸抢到一次。”
傅宜珍笑着说:“以你的身份过去,他们还能不给你面子?”
傅宜璇明显打听过这家的背景,撇嘴说:“这家工作室背后的老板好像是申城梁家的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再说我也不愿意拿身份压人。”
陈潜从厨房拿了新鲜水果分给大家吃,闻言插了句嘴:“是梁家的梁遇。”
傅宜珠转头看他,“你认识?”
“我跟他大学同学,不怎么熟,之前饭局听人提起过。”陈潜随口说,见着妻子亮晶晶的眼神转为失落,忙开口:“你想要的话我可以打电话去跟他提一下。”
这个面子,梁遇还是会给的。
听完,傅宜珠忙催他去打电话,陈潜失笑倒也没说什么,起身到阳台打电话。
傅宜璇努努嘴笑,“瞧,二姐把二姐夫调.教的多好。”
傅宜珠红了脸,伸手拧她的脸,见曲晚宁也在抿唇笑,把战火转移到她身上,“宁宁才厉害呢,能把四弟那样冷漠的人收拾的服服帖帖,我是真佩服。”
这话一出,其他几人都认同的点头。
曲晚宁耳根有些红,强撑着替他辩解了一句:“他这人其实外冷内热,脾气很好。”
傅宜璇咳嗽了声说:“倒也不必强行碰瓷‘脾气很好’。”
曲晚宁:“……”
打闹的时候,陈潜收了电话回来,面色有点古怪。
傅宜珠追问:“怎么样?”
“成了。”陈潜先回她,又笑着说:“倒是托了宴州的面子,梁遇听说是他的家人就跟底下吩咐了,以后有想要的新品只要打电话报你们的名字,随时送上门。”
傅宜璇瞬间瞪大眼,扭头问曲晚宁,“嫂子,四哥跟那位梁总认识?”
曲晚宁想到之前傅宴州在工作室跟经理说下的样子,点点头,“应该认识,不过我也没见过。”
其他人感慨了下他人脉广就没再多说这个话题,欢天喜地的研究‘见春来’的新品。
傅宴安身子不舒服一早就回去了,傅宜珍和丈夫何进看了眼时间快到九点,跟他们说要赶明早的飞机,拿了车钥匙回去。
傅宜珠正是兴致浓的时候,问了曲晚宁一声:“要不要玩牌?”
曲晚不好扫她的兴点点头,其他几人都没意见,傅宜珠叫人把桌上的水果点撤下去,拿了牌过来,几人就窝在沙发玩。
曲晚宁牌技很差,没到半小时就输了好几把,其他几人有输也有赢,傅宜璇建了个群把他们几个人拉进去,输的人在群里发红包。
曲晚宁一人发了三个,傅宜璇发了个一个,傅宜珠发了一个,就傅宴新一个人赢。
傅宴新在群里发了个龇牙的表情:【承让。】
刚开始的时候曲晚宁没什么兴致,一直输后好胜心就起来了,拧着眉认真的玩,看起来不像在打牌,倒像是在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