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保守派以绝对人数优势占大部分。
一早上都在明里暗里观察新来公司的CEO,传闻在祁禹时在霆越中国市场手腕狠厉,做事雷霆手段,在商场无往不利,保守派老股东都怕危及自己利益,沆瀣一气,都在使手段下套。
然而一早上晨会,会议桌主座的男人只是差人点了杯黑咖,偶尔喝一两口,全程没发言没表意见,淡淡的看他们辩论。
西部时间八点二十七分,装潢简约冷调的办公平层透过落地窗望下去,西雅图城市笼罩在薄雾中,临海集装箱港口已经开始忙碌。
听得乏了,祁禹时抬手解了解袖口蓝宝石袖口,眉眼疏冷,眼睑下一圈淡淡的青色,倦意懒散。
办公桌上众人言辞激烈,剑拔弩张,争锋相对毫不退让。
而会议主座的男人没任何表态。
会议结束,林恪带上文件和祁禹时往外走。
留下的人议论纷纷,老股东们开始合计,“传闻见不得真,这位鼎鼎有名的总裁看上去太年轻了,而且他不见得能留多久。”
“听说要赶着回国成婚,到这边来只是出差。”有人插嘴。
吴粤成听说到这儿,气势嚣张起来:“那就赶紧缩回他老家去结他的婚,靠着祁世年这棵大树,还可以保他一辈子荣华富贵。”
他有些鄙夷道:“估计也是跟上次来的那个一样,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祁斯忆入狱前曾代表付家来了趟西雅图整顿这些高层老股东,他对公司事物一窍不通,风投私募净亏几千万美金,还是吴粤成站出来,代表这些老股东把这二世祖治服帖。
派对游艇,pub夜店,请人来跟这小子玩,一圈玩乐下来,他再没心情精力管公司的事,高层决策也轮不到他听,玩了两个月,把这人供着哄回去。
从此这边的元老就不太听祁家的话了,心底也鄙夷那些活在京岭靠家族荣耀混日子的二代。
吴粤成算是他们中间统领一样的人物。
赵辛笑:“他们这群孩子锦衣玉食惯了,哪儿懂集团事物,不过这个二少既然要结婚了,听说对象是凯乐汽车家的独女,对象选得对也算有功了,能维持住家庭的荣耀。”
他慷慨道:“他不犯我们,我们也别给他难堪就是了,送几个交易单子让他带回国去交差,也算给他的新婚礼物。”
众人纷纷笑着附和。
蓝牙耳机里声音截断,林恪如实汇报,准备好下一场地需要的运动服和棒球帽,问:“祁总,下一步怎么做?”
抬手取下腕表,水龙头里的水流往下流,修长的指骨沾着水滴,祁禹时脸上没什么情绪,神色漠然。
“去球场。”
…
SERENDI高尔夫球场。
下午三点。
雾散开,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白砖建筑旁一整块草坪一望无际,私人球场没有邀请函不允许进入。
一路畅通无阻,黑色世爵驶进停车场停靠,车门打开,上面下来两人。
为首男人一身白色运动服,长袖长裤,衣袖上有黑色条纹,高瘦挺拔,头上戴着一顶白色棒球帽,侧脸轮廓锋利而深,冷峻英挺。
林恪也换了运动服跟在后面。
一下车便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无论金发碧眼的女孩还是亚洲长相的女孩都在看他。
坐在休息区沙发等人的华森集团代表来了兴趣,眯了眯眼,一吹口哨,跑来几个穿着紧身运动马甲露腰长发的漂亮女孩,有人贴他黏上去,蛇一样缠着,柔媚得勾人。
祁禹时抬步走过去,拉了个椅子坐下,长腿翘着,淡淡看他。
“我叫威廉。”华森代表率先介绍,用的是英文:“很高兴见到你,Tinye代表?”
单手拉开饮料拉环,喝了口,饮料润了点唇角,薄唇如纸,祁禹时回的是中文:“姓祁,谈谈华森旗下SWIM收购计划。”
张柱还想装装,用英文回:“目前是有意愿,但是我们华董还没考虑好。”
“Molly去祁总那边。”他把身边一个身材火辣的姑娘推过去。
掀了掀眼皮,祁禹时冷冷的睨了一眼。
那姑娘咬了咬唇角,直接就胆怯的退后了。
林恪提了提眼镜,开口:“为了避免交易收购价格数字说错,张总还是说中文吧。”
张柱有点被拆穿一样,笑了下,“哎呀,我是新加坡人不是中国人,特助你误会了。”
祁禹时淡淡的看他。
这人底细他们门清,家里祖宗连着十八代亲戚都是中国人,这些年发迹了,他就把资产转到新加坡,顺便移民。
他找补,用中文回:“不过新加坡,也是说中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