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回答。
沈囿抓住他手腕,偏过头来对他轻轻一笑,梨涡清浅,“哥哥,在紧张我吗?”
“以为我要出去工作。”
祁禹时挑眉:“不然?”
沈囿眨了眨眼,编:“辞了。”
长发轻轻扫过他手臂,沈囿找了发绳系起,“我是要去学——做饭。”
“等着吃叭。”
女人明眸皓齿,她从他臂弯里钻出去,余留空气里一点浅淡的栀香,若有似无,撩拨人。
晨光落在书页上,热牛奶散发着淡淡的白汽。
拇指擦了擦唇角的伤口,祁禹时扯着唇角笑了下。
余下两天,他如他所说,都待在伽蓝园。
生活很平静,沈囿不去想那些他和别人在一起的画面,只是闹着要他陪自己浇花,修剪枝叶,看自己一个人不敢看的恐怖电影,煮了粥第一口要让他尝。
空荡的别墅里多了生机。
他兴致缺缺,但也不至于冷淡,陪着她,远远看一眼,蓝牙耳机里不停有工作电话。
和政府合资的项目遇见了问题,但他似乎已经找到了解决方案为,游刃有余,每次会议内容很简短,但没刚回来那天的暴躁。
沈囿终于学会了那道芙蓉鸡丝粥,成品很棒,色泽金黄,鸡丝切的柔软,就是手指上有小伤口结痂。
她端过去给他尝,眼眸亮晶晶的,期望着他的评价。
祁禹时低眸看她,这种生活,太平淡,很无聊。
她乖起来,也就那样,女人都没什么值得费心思的。
尝了一勺味道还行,他评价,“不错。”
沈囿便欢欢喜喜的去把刚刚的配方记下,又笑着开口,“祁禹时,你吃完呀,以后我常做给你吃。”
“以后我们养只猫好不好,黄色的,还是奶牛猫,嗯,困了就抱着她晒太阳,以后它会去蔷薇花丛里扑蝴蝶,会缠我们脚要吃的,很可爱,萌化的那种。”
“嗯,哥哥,我还会慢慢做很多吃的给你,你可不许不吃啊。”
…
说完回头,才发现客厅里人已经不见了。
沈囿站在窗下,看见他在走廊那边接电话,她走近,不是故意的,却也听见了。
付婉玉,她母亲在说话。
“周五,梁家的姑娘要来,你早些到,见个面,把事情定下来。”
祁禹时叼着烟,嗓音散漫,“相亲?”
付婉玉嗔他,“不许不来啊,你今年二十七了,你大哥也出狱,这点上别出问题。”
“人姑娘知书达理,名校毕业,哪哪都不错,你父亲也在,必须来啊。”
吐了口烟,喉结微滚,他声音慵懒,闲适的调子应一声,“知道了。”
手指僵冷,眼睛泛红,鼻尖发酸,沈囿轻手轻脚走回去。
她坐在沙发上绞手指,等祁禹时回来,依旧漫不经心的随口问了句,“你刚刚说什么?”
忍住泪意,沈囿平静回,“我说,我要回南川。”
“我要走。”
第11章
晚桂携着淡香,窗帘微微被风掀开,室外的凉意涌现进来,入秋了,温度降下来。
“我想回去看我奶奶。”一手手掌轻轻贴着手臂,克制住酸涩,沈囿装得平静,情绪上表现得毫无异样。
她不想再留在这里,不想再听到有关他的任何信息,不想自己永远是在原地,等待他的那一个人。
更不想再听到或看到他和别的女人怎样同进同出,怎样谋划未来。
只要一想到这些,她就觉得心口仿佛有针在刺,细密的疼感侵袭,几乎不能呼吸。
绞着手指,沈囿微垂着眼,盯着拖鞋处的脚尖。
锋利眉眼沉下去,神色淡漠,祁禹时淡淡看着她,长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滑弄一枚银色有刻字的打火机。
暮色西斜,窗户玻璃微微反光,一盆她精心照看的绿植枝叶青葱,长势正好。
“你生日要到了。”低低一声,拇指微折,骨节咔嚓一声。
“是这周六。”沈囿克制住情绪,抬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应该也不希望我在,哥哥。”
“我不回来。”情绪未明,她嗓音很坚定。
舌尖顶了顶脸颊,祁禹时仰靠进沙发里,坐姿散漫,冷淡回:“随你。”
闹什么小脾气,没意思。
沈囿起身,直接去卧室开始收拾行李。
捞起手机拨了个电话,祁禹时盯着女人纤细的背影,勾了勾唇角,“拿过来。”
二十分钟后,林恪送了礼物过来。
沈囿收拾了一大箱衣物,把各种能塞的东西都塞进去,回头一看,他叼着烟垫文件夹在签合同,衬衫领口扣子解到第二颗,手骨修长冷白,漂亮桃花眼里透着的却是冷漠。
长指敲了敲木椅,他嗓音冷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