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杯里荡着香槟,抬手一饮而尽。
沈囿今天累了一天,实在有些疲倦,很累,接连着打呵欠。
祁禹时把主卧钥匙扔给她,“去洗漱。”
沈囿努力睁开眼,有点迷糊问,“在哪儿,哥哥?”
被她这副傻样傻到了,祁禹时极淡的笑了下,“出门左转第三间。”
“哦。”下意识嘟囔了下嘴,沈囿接过钥匙往外走。
夜色凉柔,屋内只剩三人。
抓着酒杯喝酒,陆朝逸问梁津,“这个今天新找的?”
梁津笑了下,挺不屑,“有五天了应该,酒吧里贴上来的,正吗?”
“正啊。”陆朝逸淡淡笑,“反正都一样,网红脸,就身材好点,腻了就下一个。”
“是吗。”梁津若有所思,“她挺不一样的。”
“怎么说?”
“够骚。”
“你妈的。”
酒杯加冰块,祁禹时皱了皱眉,“挺吵。”
陆朝逸,“成,嫌弃我们呗。”
他找不痛快,“阿姨叔叔近期不是有意为你找结婚对象吗,找怎么样了,祁爷,有喜欢的吗?”
“滚。”酒杯壁上水珠凝结往下掉。
陆朝逸也笑,“我也烦呢,都没用,反正婚姻这东西可有可无,随便和谁结咯。”
“难道祁爷你有真爱啊。”
“没。”淡漠一声,他没什么情绪。
“那不就得了。”陆朝逸又想起什么好玩的,“听说你哥出狱了。”
梁津一直捞手机回消息,这会抽身出来,开了瓶饮料喝,“什么时候的事啊?”
“祁斯忆出狱,估计得有大新闻吧。”他饶有趣味,“忆江南还开着?”
“何止。”陆朝逸简直佩服,“就这几天,又给她那得不到的白月光拉了个品牌广告。”
“什么广告?”梁津问,看了眼自己的饮料瓶身,“MIX啊?”
“祁斯忆真牛啊。”
“二哥有钱,随便败呗。”陆朝逸问,“你真不管?”
抬了抬眼皮,祁禹时冷冷道,“他是我哥。”
“行,当我没说。”
…
沈囿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浴室传来水声,她看了眼时间,还不到十二点。
睡衣是衣柜里随便找的男士衬衫,下面没穿,她蒙被子里,思绪又忍不住飘。
手机翻出剧本看了几页,背台词背了会。
祁禹时冲完澡出来,额发湿的,就穿着睡袍,低眸看她,窥见她肩微露,眸色深了点,嗓音低淡:“今天裙子穿这么短。”
沈囿脸颊微微泛红,争辩,“其实也不短。”
后面只留一盏台灯,他抬手撕了套,进入的时候,俯她耳边说dirty talk,“专门勾引哥哥的?”
清吟厮红,月色下玫瑰静谧。
第7章
沐浴露余留淡淡柠檬香,室内光影微晃,似乎有安神的功效。
长发撩起散在身侧,沈囿陷进柔软的被褥里,樱唇轻轻往上一移,贴在他喉结上轻轻一吻。
湿漉漉眼底染上欲,也有羞赫的温柔,她喜欢他的眼睛,喜欢抽烟时滚动的喉结,喜欢扯领带修长指骨用力而陷进的微微凸起。
他的纹身,疤痕,混不吝的时候丢烟来吻她,一如的时候,贴她耳边,嗓音低淡的说话。
那些话他平常永远不会说,但是兴致起来的时候,随便一句都仿佛能拉人沉沦。
耳廓绯红,额发被汗水打湿,眼睫垂下,愉悦绕过指尖,多巴胺分泌,似乎一切都很美好。
沈囿具体记不清那晚多久,只记得后面太困了,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闭着眼,喃喃道:“哥哥。”
十指轻抓被褥,温热的触觉,那晚她还稀里糊涂的说了许多话。
祁禹时单手撑着床,微垂着眼看她。
肤白明净,肩线笔直白皙,锁骨上方有一尾痣,还侧过身来抱他,一直喊他名字,哥哥也不叫,“祁禹时,祁禹时。”
“嗯?”他低头,想听清她说什么。
沈囿小猫一样蜷缩他怀里,嘟嘟囔囔道,“别太晚了呀,我明天还要工作。”
“?”
…
约莫昨晚闹得实在是晚,沈囿一大早醒来脚刚动一下,就一阵酸痛。
他床铺的位置已经空了,玻璃杯里有保姆准备的温水和干净的裙子。
是一件浅蓝色掐腰连衣裙,后背的蝴蝶系法很繁复,丝带缠绕,皙背微露,纤细漂亮。
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不看不知道,一看手机又多了条转账通知。
银行卡余额:+2,000,000,转账人是林恪,林特助。
还有柏翊一发的短信,通知她的戏份今天下午拍。
松了口气,沈囿回复了好,
斟酌犹豫着,沈囿忍着酸痛出门走了一圈,看见梁津斜靠走廊抽烟,他抬了点眸,眼底有欣赏的目光,主动打招呼,“沈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