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沉溺(17)

玻璃杯里荡着香槟,抬手一饮而尽。

沈囿今天累了一天,实在有些疲倦,很累,接连着打呵欠。

祁禹时把主卧钥匙扔给她,“去洗漱。”

沈囿努力睁开眼,有点迷糊问,“在哪儿,哥哥?”

被她这副傻样傻到了,祁禹时极淡的笑了下,“出门左转第三间。”

“哦。”下意识嘟囔了下嘴,沈囿接过钥匙往外走。

夜色凉柔,屋内只剩三人。

抓着酒杯喝酒,陆朝逸问梁津,“这个今天新找的?”

梁津笑了下,挺不屑,“有五天了应该,酒吧里贴上来的,正吗?”

“正啊。”陆朝逸淡淡笑,“反正都一样,网红脸,就身材好点,腻了就下一个。”

“是吗。”梁津若有所思,“她挺不一样的。”

“怎么说?”

“够骚。”

“你妈的。”

酒杯加冰块,祁禹时皱了皱眉,“挺吵。”

陆朝逸,“成,嫌弃我们呗。”

他找不痛快,“阿姨叔叔近期不是有意为你找结婚对象吗,找怎么样了,祁爷,有喜欢的吗?”

“滚。”酒杯壁上水珠凝结往下掉。

陆朝逸也笑,“我也烦呢,都没用,反正婚姻这东西可有可无,随便和谁结咯。”

“难道祁爷你有真爱啊。”

“没。”淡漠一声,他没什么情绪。

“那不就得了。”陆朝逸又想起什么好玩的,“听说你哥出狱了。”

梁津一直捞手机回消息,这会抽身出来,开了瓶饮料喝,“什么时候的事啊?”

“祁斯忆出狱,估计得有大新闻吧。”他饶有趣味,“忆江南还开着?”

“何止。”陆朝逸简直佩服,“就这几天,又给她那得不到的白月光拉了个品牌广告。”

“什么广告?”梁津问,看了眼自己的饮料瓶身,“MIX啊?”

“祁斯忆真牛啊。”

“二哥有钱,随便败呗。”陆朝逸问,“你真不管?”

抬了抬眼皮,祁禹时冷冷道,“他是我哥。”

“行,当我没说。”

沈囿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浴室传来水声,她看了眼时间,还不到十二点。

睡衣是衣柜里随便找的男士衬衫,下面没穿,她蒙被子里,思绪又忍不住飘。

手机翻出剧本看了几页,背台词背了会。

祁禹时冲完澡出来,额发湿的,就穿着睡袍,低眸看她,窥见她肩微露,眸色深了点,嗓音低淡:“今天裙子穿这么短。”

沈囿脸颊微微泛红,争辩,“其实也不短。”

后面只留一盏台灯,他抬手撕了套,进入的时候,俯她耳边说dirty talk,“专门勾引哥哥的?”

清吟厮红,月色下玫瑰静谧。

第7章

沐浴露余留淡淡柠檬香,室内光影微晃,似乎有安神的功效。

长发撩起散在身侧,沈囿陷进柔软的被褥里,樱唇轻轻往上一移,贴在他喉结上轻轻一吻。

湿漉漉眼底染上欲,也有羞赫的温柔,她喜欢他的眼睛,喜欢抽烟时滚动的喉结,喜欢扯领带修长指骨用力而陷进的微微凸起。

他的纹身,疤痕,混不吝的时候丢烟来吻她,一如的时候,贴她耳边,嗓音低淡的说话。

那些话他平常永远不会说,但是兴致起来的时候,随便一句都仿佛能拉人沉沦。

耳廓绯红,额发被汗水打湿,眼睫垂下,愉悦绕过指尖,多巴胺分泌,似乎一切都很美好。

沈囿具体记不清那晚多久,只记得后面太困了,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闭着眼,喃喃道:“哥哥。”

十指轻抓被褥,温热的触觉,那晚她还稀里糊涂的说了许多话。

祁禹时单手撑着床,微垂着眼看她。

肤白明净,肩线笔直白皙,锁骨上方有一尾痣,还侧过身来抱他,一直喊他名字,哥哥也不叫,“祁禹时,祁禹时。”

“嗯?”他低头,想听清她说什么。

沈囿小猫一样蜷缩他怀里,嘟嘟囔囔道,“别太晚了呀,我明天还要工作。”

“?”

约莫昨晚闹得实在是晚,沈囿一大早醒来脚刚动一下,就一阵酸痛。

他床铺的位置已经空了,玻璃杯里有保姆准备的温水和干净的裙子。

是一件浅蓝色掐腰连衣裙,后背的蝴蝶系法很繁复,丝带缠绕,皙背微露,纤细漂亮。

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不看不知道,一看手机又多了条转账通知。

银行卡余额:+2,000,000,转账人是林恪,林特助。

还有柏翊一发的短信,通知她的戏份今天下午拍。

松了口气,沈囿回复了好,

斟酌犹豫着,沈囿忍着酸痛出门走了一圈,看见梁津斜靠走廊抽烟,他抬了点眸,眼底有欣赏的目光,主动打招呼,“沈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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