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有想冲破窗户的冲动。
钟云野坐起来眯着眼睛“欣赏”了一会儿。
眼看着那东西就冲破窗户进来了。
钟云野才缓缓开口：“想死就进来。”
声音不大但是很有威慑力，那东西犹豫了一会，消失在窗户边。
大概是今天晚上惹上的什么不干净东西，那其他人也有可能被缠上了。
他准备打电话给裴清新，但是想了想裴清新住在市中心某小区的37楼……
好像也没有“空中飞鬼”这种东西，所以就没打了。
然后打给祁安，电话响了几声之后，是窦青阑接了电话。
“谁啊，大晚上不睡觉！”被吵醒窦青阑大概连来电显示都没有看。
“你看看你们窗户上。”钟云野懒得解释直接让他看。
过了漫长的几秒之后，对面传来很大一声惊恐的“卧槽！”
接着就是祁安被吵醒后给了窦青阑一巴掌，声音有点嘶哑娇弱：“大晚上嚎什么嚎！”
“宝贝看窗户上。”
“他喵的什么玩意儿在哪里？！”一向温柔的祁安都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宝贝别怕，我给它一拖鞋。”
显然是一场拖鞋斗恶鬼的恶战。
对面传来凌乱的吵闹声，毕竟都是老玩家了，钟云野觉得他们对付这么一个小玩意儿还是很容易的，钟云野果断挂断了电话。
最后拨肖文电话的时候，显示对方无法接通。
钟云野有些不好的预感。
决定明天一早要去这个学校看个究竟。
第二天清晨，钟云野在不大的出租屋醒来，看了眼眼前的事物，还以为自己回到了高中。
但是他对高中的记忆很淡，因为高中没有任何值得纪念的东西，也没有唐鹤归的影子。
钟云野到学校的时候，窦青阑和祁安这对小情侣已经站在了学校门口，顶着四个厚重黑眼圈。
“钟哥！”窦青阑看到钟云野就连忙喊到。
钟云野点了点头。
“昨天怪物赶走了？”钟云野问道。
“在窗户上扒拉了两小时，最后还是窦青阑一拖鞋打跑了。”祁安打了个哈切说道。
尽管感觉对方很困但是钟云野还是听得出对方语气里忍住的笑意。
窦青阑很得意的笑了笑。
“你们看什么？”钟云野注意到两个人的目光一直聚焦在孔子雕塑上。
“钟哥，你看，这个孔子的眼睛一直都是朝前面看的。”祁安看着孔子雕塑，神情恢复了严肃。
钟云野立马朝孔子雕塑看去，果然，眼睛始终是朝前面看的。
那为什么昨天晚上他们看到的眼睛是朝左边看的？
孔子雕塑立在大门中间，两边都是梯子，所以当时他们走的是左边，孔子的眼睛才会往左边看。
顿时有了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一样。
“你们看什么呢？”
李磊朝着几个人过来，大概都是玩家，是现实生活中存在的人，所以尽管抽到被杀牌，李磊还是下意识想跟他们亲近些，毕竟杀人条件还没有达成。
“孔子的眼睛。”祁安也没有见外的回答。
“这有什么好看的，他不是一直朝前看的吗？你们以前没注意吗？”李磊感觉自己好像融入不了立在这里石化几个人。
然后看着裴清新过来，陈述了一遍事情经过之后，变成了四个人的石化。
李磊顿时感觉自己融入不了，转身回了教室。
“瞬华楼看看？”窦青阑咽了咽口水提议道。
一群人立马往瞬华楼前进。
钟云野站在原地数了几次梯子，第一次22梯，第二次22梯，第三次22梯。
裴清新数着数着都快数哭了，问道：“你们数出多少梯？”
“22个梯子。”
“22梯”
“22……”
“昨天晚上多少来着？”
“23梯啊。”
“23梯”
“23……”
然后一个值日生走了过来：“舜华楼梯子一直都是22梯啊，怎么能有23梯呢？”
“肖文呢？”钟云野顿时醒悟。
窦青阑立马冲回教室看了一眼，然后急匆匆的跑回来摇摇手说没有来。
钟云野立马就想去昨天晚上去的那个厕所看看。
上课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四个人不得不回到教室，不能去了。
刚刚到教室史正华就急匆匆的跑过来问道：“肖文同学家长打来电话说昨天肖文同学没有回家，昨天有谁跟肖文同学一起了吗？”
他们记得昨天肖文跟他们一起离开学校回家的，难不成在路上遇险了？
不对，钟云野立马意识到不对。
昨天全市停电，为什么学校会有电？明明朝前看的雕塑昨天晚上为什么朝了右看？舜华楼的梯子一直都只有22梯，昨天晚上为什么有了23梯？明明要求全部离校，为什么会有突然冒出来的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