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品。祁牧野的脑中突然想起这三个字。
视线不觉定格在那。
许朝歌被她的视线扰得呼吸急促,不由自主地轻咬下唇,舌尖湿润着被祁牧野的视线不断灼烧的嘴唇。
她不安地闭上双眼。黑暗中,她听到了那人克制的吞咽声。
她紧紧抓着衣摆,等待着。
“朝歌。”祁牧野哑着嗓子。
许朝歌下意识地一颤,不敢去看那人的眼眸。
“嗯?”她又咬了下唇。
“我······”祁牧野又咽了口水,缓缓道,“我好像抽筋了,要不你拉我起来。”
许朝歌睁眼,疑惑地看她。
祁牧野有些尴尬,不敢与许朝歌对视:“年纪大了,身子都僵了。”
“你压着我,我如何起来?”
“你力气大,先把我推开,再拉我起来,我现在动弹不了,不然我就自己起来了。”
“祁牧野。”许朝歌叹着照做。她拍拍二人身上的尘土,吐槽道,“你真笨。”
“我不笨点怎么显得你聪明呢?”祁牧野笑着与她走回屋内,“我去烧水,今日沾了尘土,我们都去洗个澡。”
她笑眯眯地推许朝歌进了房间,拿起水壶去屋外接水,神情轻松,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那般。
但,天上的月亮目睹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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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 第 36 章
来面馆的食客越来越少,许朝歌想了一晚上,决定明日面馆几人一起吃个饭,结算一下薪水就歇业,让大家回家过年。
“朝歌。”听闻许朝歌这个打算,祁牧野笑道,“你知道你这个想法在我们这叫什么吗?”
“什么?”
“年会。”她想起往年参加年会的画面,忍不住笑道,“就是过年前请全公司的人聚餐,发些奖金犒劳员工,再加些文艺表演活跃气氛,有时候董事长也会上台表演。”
“什么叫董事长?”
“就是全公司最大的老板。”她想起五音不全还要每年坚持唱歌的董事长,把持不住,笑弯了腰,“明日你可要表演一下?”
“我才不要。”许朝歌打量着她,“看你这样子,肯定没什么好事。”
“不是~”祁牧野捏着许朝歌的袖子,“我是想起我以前的老板,他唱歌总不在调上,但他每年都要给我们献唱一首。所以每次主持人报到他名字的时候,我们都十分默契地捂住耳朵,唱完了又要装作十分喜欢的样子热烈鼓掌。”
她仰头感叹:“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违心的事情。”
“你明日要不要也唱一首?我肯定捧场!”
“不要。”许朝歌毫不犹豫地拒绝,“我唱歌不好听。”
祁牧野不勉强,她低头看看两人的手指,轻咳一声,握了拳头:“你可给大家准备了年货?”
许朝歌摇头:“没有,给他们发钱就好了,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朝歌,你要是我的老板,我一定干到退休。”
许朝歌笑着挽着祁牧野的手臂,婉转道:“我现在就是你的老板啊!”
她的声音灵动,眨着眼睛望向祁牧野,手心的温度似乎能通过衣物传到肌肤上。祁牧野僵着肩膀,往外挪了一寸,语调生涩:“对啊,你现在就是我的老板。真好,要是能干一辈子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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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子渡也要回家,今日恰巧是他今年最后一次来蓬门面馆。他提着一串柿饼递给许朝歌:“许姑娘,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多谢翁公子。我没准备什么礼物,不如今日这顿饭便由我请了。”
翁子渡作揖道:“我就不推辞了。”
祁牧野刚买了几盒酥饼回来,瞧见许朝歌身旁挂的柿饼,问:“这是哪里来的?”
“翁公子送的。”
祁牧野瞧了眼端坐着喝茶的翁子渡,越看越顺眼,一个人怎么能这样有风度?她又瞧了眼低头写字的许朝歌,目光流连,不免感叹:真是绝配!
“他送你柿饼,你可有还礼?”
许朝歌连眼皮都没有抬:“他今日的面食我给他免了。”
“就这样?”祁牧野惊讶道。
许朝歌抬起头,神色淡淡:“不然呢?”
“不是。”祁牧野舔舔嘴唇,“他特地给你买了柿饼送过来,怎么说你也得准备点东西还回去。面每天都能吃到,哪能当作回礼呢?”
“我们两个不会在意这些的。”许朝歌又提起笔,给这番对话下了个结论。
祁牧野哑口无言。她依靠在柜子上,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叹了口气走出门。
要不怎么说你俩是绝配呢?
她在坊间逛了许久,大家都赶着回家过年,吆喝得起劲,见着一个顾客就要往店内揽。
祁牧野挑了几样干货,特地让店家包装得漂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