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被身下人拒绝,骁祁皱起眉头,不甘质问。
“因为……”夙钰渗出眼泪,看着骁祁戛然而止,心中悲伤的默念:因为你不喜欢我。
纵使夙钰心悦着骁祁,可他也明白,这场无关情意的性爱,不该诞生一个新的生命,也不该将他们二人纠缠在一起。
可骁祁没有听到身下人的回答,身体中像有一团火灼烧着,他等不及再寻问答案,掐住夙钰的腰,向更深处冲去。
夙钰痛苦的攥紧手边的被褥,紫色的发被汗水沾湿,凌乱的黏在脸颊,鬓角和脖间,让他看起来更添了几分动人的妩媚。
他眼神迷离得看着骁祁,犹如乘舟于巨浪,颠簸不停。
身上的人似一头困兽,寻觅良久,没有找到舒适的归穴,抵在深处,抬起头,一双眼,痴怨地盯着他:“让我进去。”
“不行,”夙钰摇着头,语气多了几分坚定,轻喘息着:“我们不能,不能有孩子!”
骁祁的眼神晦暗一深,攥着夙钰腰身的手,紧紧用力,又狠狠的向最深处发起冲刺。
“骁祁!”痛苦一阵接连一阵的传来,夙钰承受不住,抱住骁祁的背,在骁祁脖间狠狠一咬:“你这般逼我,若是醒来后,知道我是谁,会不会后悔?!”
可骁祁却听不见他的控述,痛意愈渐加重夙钰忍不住,惊叫几声,瘫软无力的倒回到软榻上,失力的看着眼前人。
“让我进去。”骁祁命令般低吼。
夙钰悲痛的闭上双目,身体内的最后一道防线打开,重剑终于得以释放,迷途的困兽也终于寻到归家之路。
一滴泪从夙钰的眼角滑落,他扭过头,泪水无声的垂入被衾。
这场交欢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骁祁将所有的欲望,都发泄完,才松开夙钰,昏沉地睡去。
夙钰拖着酸疼的身子,从床上跌落下来,整整几天几夜,他承受着骁祁肆意的掠夺和摧残,身上全是性爱时留下的伤。
他拂袖穿好衣衫,扶着周围的陈设,跌跌撞撞的向楼外走去。
身体的虚空已经不能支撑他长时间的化作灵影移动,只能暂时落在一处山谷内,寻到一处隐蔽的洞穴,将自己化成蛇形,躲藏进去。
他心里有隐隐不安,但此刻,他却无暇顾及,盘旋在一块岩石上,沉沉睡去。
魔宫上青云飘荡,昨日的一番细雨后,将四周万物都清洗了一遍,一片光鲜明丽,风里还飘散着几片落花,舞动着飞过。
骁枫转过石门,眼神落在前方的宫殿上,那座宫殿正是帝妃宫,但自从魔君琉颂冷落帝妃辰瀚后,这所宫殿,便变得门可罗雀。
而骁祁正站在宫门前,眼神专注的注视着宫门,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多日前,还满身稚气的少年,却好似一下子成熟起来,多出了几分沉稳感。
骁枫好奇的走上前去,总觉得骁祁和之前有些不同,仔细打量一番,才发现骁祁脖子上的银项圈没了。不由惊奇道:“你的项圈呢?”
骁祁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低头瞥了下自己的脖间,面色有些难看。
那晚,虽然是蝶妖和夙钰用香粉和摄魂眼迷惑他在先,可最后是他强迫了夙钰,他还有什么颜面再戴着临浅少君送给他的项圈。
那晚的荒唐事,他醒来后便全部记起,可夙钰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苦苦寻觅了几日,没有找到,便只能先回魔宫中来,调整自己的心绪。
他窘迫的低下头去,不置一言,骁枫见他不愿答话,便移开话题:“你又在帝妃宫门口站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帝妃呢?”
“啊?”骁祁抽回思绪,诧异道:“你哪来的这些奇怪想法?我只是有些同情帝妃,而且,我始终觉得帝妃心里是有帝君的。”
“可他捅帝君的那一剑,可是丝毫不留情面。”骁枫叹息一声,又关心道:“对了,还没问你,你的差事办的怎样了?”
差事无外乎便是追捕夙钰,骁祁又陷入苦恼,烦躁的揉了揉头发:“一会儿肯定又要被帝君训一顿。”
“你还是没找到夙钰?”骁枫听完骁祈的抱怨,疑惑的问,随即摇了摇头;“你这办事效率,确实太低了点。”
骁祈心里的烦闷犹如被火上浇油,难过的垂下头来,额间覆上一侧阴翳,忧愁道:“也不是没找到......”
“那是?”
“你别问了。”骁祈挥了挥手:“我会处理好的。”
他说完,抬脚向帝妃宫中走去,骁枫连忙拦住他:“你又去帝妃宫?不怕帝君吃醋?”
“清者自清!”骁祈无奈一叹:“上次,帝妃让我给他带花木种子,我就是去问问,他想好要什么没。”
“我真搞不明白,你怎么就这么关心帝妃。”骁枫跟着骁祁向帝妃宫内走,一边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