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么多高手相助,这还魂蚀心树也好对付了不少,一人一招就制服了树妖,它倒是机灵,见势不对,马上就消失在了噬灵血河深处。
“真人不谢我吗?”
关西白此言一出,几个魔将和其余魔修都开始装傻充愣,纷纷看向旁边,目不斜视,仿佛没看见我二人一般,只有谢残阳咬牙切齿不情不愿地沉默着。
这我能说什么,只得长揖一礼,拱手道谢:“谢过少君!”
“真人客气了。”关西白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听不出什么意思。
一群人继续赶路,只是氛围很奇怪。
大家默不作声,很有默契地给我和关西白说话的空间,只是这点距离有什么用,在场哪个不是人精,哪怕是凡人都意识到了什么。
谢残阳跟个赖皮苍蝇一样,不时就要跑到边上来说两句话,偏偏关西白还好声好气地回答了,一女一男,美女俊男,真是好不养眼。
按捺着心里的无名火,正要闷头往前走,就见关西白赶上来牵着我,说来也奇怪,这心火突然就下去了,反握着她的手大踏步往前,颇有意气风发的感觉。
念着先前关西白偷偷离开的事,我正要再放缕神识在她身上,就见她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不喜欢。”
无奈,只得作罢,可反手就见她放了一缕神识在我身上。
“你刚还说不喜欢。”她不喜欢难道我会喜欢,我正要把这缕神识打散,就见她很不高兴地看着我,一时之间我不敢轻举妄动。
“师尊总是心怀世人,让我好找,须得有个法子时时刻刻能看着师尊才行。”
这也太区别对待了,我放神识看着她不行,她放神识看着我就可以,哪有这样的道理,这神识我一挥手便可散去,可看着她认真深情的眼神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算了,算了,不就是缕神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郑音书行得正坐得直,难道还怕这小小神识不成。
好安心,看着她在我眼前,怎么能狠心到甘愿赴死。
“我好喜欢你。”说一百遍也不觉得腻烦,哪怕大家都能听到也无所谓,我就是想告诉她我满腔的爱意。
不等关西白有什么反应,身后的人倒是非常有默契地同时翻了个白眼。
“哎哟,真人,你这是头一遭喜欢人不是,这么腻人。”难为贞歧这么大年纪还得被我迫害。
“喜欢倒是投靠我们啊,光嘴上讲有什么用。”谢残阳语气颇为幽怨,这人知道没希望还不赶紧滚一边去,在这跟前晃什么,烦死了。
关西白羞得双颊绯红,连手都不肯跟我牵了,这群魔修真是讨厌。
“真人,你不恨我们少君下令屠城了?”风怜香很是惊奇,不明白我怎么半点也无真人风范了。
“闭嘴。”关西白恼怒地不让诸人往下讲。
我有什么好记恨的,没想明白以前就不信,想明白以后还恨个什么。
虽然关西白不让讲,但风怜香还是把事情的原本面貌说了一遍。
两族交恶,生死自有天定,可远来城千不该万不该把魔族孩童煮了吃掉。
“全城欢腾,众人共食,倒是好生得意啊。”谢残阳冷笑道,“就你们人族是生灵,我魔族孩童就该死不成。”
远来城修士抓捕到魔族几百个孩童,听闻肉质鲜美无比,尽皆烹食共享,如猪狗牛羊一般,吃得满嘴流油,好不快活。
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这是远来城命中该有此劫,也许人族婴孩是无辜的,可有谁怜惜过魔族孩童呢,一报还一报罢了,撞着血池亏空的缘由也是巧合,没有这个缘由,也会有其它借口,师出有名、成王败寇即为正义。
“在下可是听说真人不仅救了许多凡人散修,还救了妖族的五殿下呢?”谢残阳笑道,“若换了我魔族受困,只怕真人不肯施以援手呢?”
这话说得我甚是惭愧,若魔族受困,我确实未必肯出手救他们,可现下却是他们救了我,一时之间我不知如何应答,场间气氛有些焦灼。
“一只赤睛白虎取名缘君。”风怜香又添了一把火,“真人倒是受年轻小姑娘的喜欢。”
做人要讲道理,又不是我取的名,怎么还能怪到我头上来,再说先前我也不知姬华存的什么心思啊,她仰慕我,与我何干,真是无妄之灾。
“师尊确实受人喜欢。”关西白听了半天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少君也受人喜欢的。”谢残阳生怕她觉得落寞,马上上赶着表明情意,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有牠什么事。
“在下爱慕少君已久,日月星辰可鉴,虽说少君现在无意于我,可难保以后不会改变主意呢,若是少君日后有意,在下愿扫榻以待,只盼少君垂怜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