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李星漠一点一点回过味儿,所以是什么,还是愧疚、是弥补啊。
话说裴总的愧疚值几个钱?明码标价,一首OST的钱。
心有灵犀?行吧心有灵犀。
他任裴途抱一会儿,然后退开一点距离轻佻地抿抿嘴:“你办公室,这会儿没人来吧。”
裴途:“?没,怎么——”话音没落,李星漠长腿一迈跨到他腿上,两个人一下子脸贴着脸亲密无间,李星漠下颌一探,很煽情地吻上去,细细匝匝含着他的嘴唇□□,缠绵得难解难分。
“嗯,宝贝,唔,”裴途很快占据主动,揽着怀里一把腰往身上扣,间隙里舌头留个空啄着李星漠的嘴唇调笑,“你干嘛呢,嗯?没人来你就要做坏事?”
李星漠很单纯地问:“亲你一下就是坏事了吗,那,”他在裴途耳边说句什么,隐约是昨晚上某个姿势,“那岂不是十恶不赦?”
他很顽皮地磨蹭,股肉一颤一颤抵在裴途鼠蹊,没几下裴途就不太镇定得住,薄薄的西装裤根本有跟没有一样。
他低头看看,冲裴途笑笑。
“笑什么,又打什么坏主意呢小坏蛋?”裴途笑问,结果小坏蛋利落起身,捞过几页纸往外走,边走边说:
“我拿走看看。裴哥你冷静一下吧,回见。”
裴途错愕片刻然后开始磨牙,出去大庭广众的实在有碍观瞻,只能目送李星漠潇洒离去。
……
选秀综艺的场地修完,已经来到这一年的年末,都得进棚跨年。
拍摄进度耽误不少,李星漠他们几个导师行程被拖得厉害,纪铠说节目组可能要延长合同,嘿嘿嘿地又说另几个导师那边透出来一点风声,可能要求加价。
其实李星漠是觉得没必要。
原先的拍摄时长可能会超过一点,但是这种坐地起价的行为,次数多的话在圈子里恐怕名声会不好。
又不是一锤子买卖,艺人还是靠名声吃饭的。
但是,如果其他几个导师都提出加价,就他这边没提,那也不好。
干啥呢就你清高呗?
等等,电话里李星漠叫一声铠哥:“徐写易也要求加价么?他还缺这个钱?”
纪铠说你懂什么:“就他那个老外经纪人那边开始撺掇的。国外电影宣发运作你不知道,都是签的对赌,徐影帝前面有两三部片子吧,扑得妈都不认识。”
啊,还有这回事吗。李星漠本身连电影都很少看的人,国内电影圈子都不熟,更不要说国外的。
那边纪铠又说:“要不然下海接综艺呢,咱这种花里胡哨的草台班子人哪里看得上。”
这话让李星漠想起徐写易是说过,没参加过这种吵吵闹闹的节目,不过他没表露,只是笑:“铠哥,你怎么这么看不上他。”
纪铠被他憋着笑的声音弄得烦躁,跟他说:
“因为我看得上你,行吧?哥哥的事你少打听。”
李星漠才不理他,继续嘻嘻嘻:
“你的事?不是裴总的事吗。”
“你知道个屁,”纪铠骂一声,好像终于忍不住,“你知道姓徐的孙子管你们家裴总借钱的事吗?”
啊?
李星漠真不知道。
而且也不太想知道。
但他开没来得及说,纪铠就报出一个数儿,数目不小,震得李星漠一时没说出话,纪铠继续说:“你家裴总手头流动资金也没那么多,所以哥儿几个都拿了点儿,你说这是不是我的事?”
那是的,牵扯上钱,那确实是您的事,天大的事。
但李星漠又很奇怪,因为他记得他去过纪铠家一次,市中心大平层,据传还是纪铠爸妈一手开发的楼盘。这个家底儿,也不是说笑的,廿肆风好几个出品,纪铠也兼任过,做经纪人纯属玩票,这个数字对纪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困难。
但李星漠也理解,有时不是钱多钱少的事儿,又不像他和裴途,本质上就是金钱关系,纪铠跟裴途他们是朋友,朋友间借钱,确实味道就不太一样。
那边纪铠跟打开话匣子一样:
“十来年屁都没一个,一点消息没有,回来二话不说就是借钱。我说星漠,你也劝劝你家老裴啊,别剃头挑子一头热,别犯傻。”
李星漠很安静:“我劝不合适。”
他觉得有时候纪铠可能有点错觉,真以为他和裴途在好好谈恋爱似的。
他说:“铠哥你忘了,我也是拿裴总钱办事的啊。”
这下轮到纪铠安静,好一会儿才出声骂一句脏话,没好气地说:“你就看着吧,这么着下去老裴哪来的钱包你。”
李星漠总觉得有点耳鸣,拜繁忙的补拍行程所赐,这段时间休息有些不足,总感觉刚才那句“剃头挑子一头热”和“犯傻”,连同现在这句“包你”,一直嗡嗡嗡地在耳朵边上逡巡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