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看到温迪那一刻时她就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罗盘不管用了。
因为她曾经占卜过温迪的身份,结果和今晚一样,什么都看不见。
虽然不知道温迪到底是什么来头,但是心中却升起了一丝敬畏,这是身为学者对于未知的天然敬畏。
越这样,莫娜越觉得自己刚刚说话不礼貌,经过一小段的思想斗争后,她在心里一跺脚,管他是谁半夜扰民就是不对,我干嘛心虚?
由于思想斗争,表情也越发严肃,
温迪看着也越发心里发毛,大半夜的,风还呼呼吹着,门口沙沙的风车菊白天听着悦耳现在跟催命符似的。
她不会真酝酿着要拿书砸我吧?
自己从没做过得罪人的事啊?
温迪开始偷偷盘算着躲避路线了。
还是说自己的身份被知道了?不可能啊?
所以这大半夜的要做什么?
温迪的指甲不由自主地扣起了手心。
后背凉的感觉更加真实了。
“莫……莫娜小姐,请问?”
“啊?”温迪的声音把还在脑子里上演大戏的莫娜拉出来,她看着温迪,眨了眨眼。
“我想说的是,您有点吵到我了……”
听莫娜说完后温迪舒了口气,原来是这样,看来以后要多注意。
可是为什么后背还是凉……
两个人各怀鬼胎地尴尬寒暄一番后互相告别。
告别之际两人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可就在莫娜准备离开时,却瞥见了一道水柱滋溜而来,准确无误地打在温迪的后背,留下湿乎乎的一片。
顺着水柱的方向,莫娜看到了,一个小孩子。
原来是有小孩子啊,还以为是什么事……
等等,莫娜的瞳孔放大,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来了,是小孩子的声音啊。
第14章
睡觉
因为看到温迪的那种少年感十足的脸,再加上温迪在蒙德的人品一向有保证,不可能是人贩子,
所以莫娜自然而然地把这回事忘了。
她看了看温迪又看了看身后滋水的小孩子,又看了看温迪。
她已经在脑海里适时地出现了流浪的哥哥靠卖唱养活一个刚刚满月的妹妹的感人画面。
眼角湿润了,她以为自己三天饿九顿已经够惨了,直到看到了今晚的这一幕。
这个小姑娘白白嫩嫩,一看就是被养的很好的样子。
若不是出于对未知的敬畏,她真想揉一揉温迪那蓬松的小脑壳说:辛苦你了孩子。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关爱眼神,温迪有点摸不着头脑。
就在这时,源源不断朝温迪身上滋的水将莫娜从苦情戏里拉回来。
衣服都湿了,还不知道这可怜的兄妹俩有没有衣服换。
温迪:大可不必啊。
莫娜由是关心地问:“温迪阁下,您后背不冷吗?”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苦情戏主角的温迪:她怎么知道我后背发凉,难道我刚刚被吓到得太明显了?
很明显不是,因为莫娜正指着自己的身后,
温迪转头看去就看到了拿着浇花用的水枪朝自己滋水的小家伙。
……
怪不得后背凉得如此真实。
还保留着苹果习惯的小家伙:?
多浇水不是才可以长得更大吗?
因为单方面确定了温迪现在就是苦情剧的主角,所以莫娜很想知道他和这个小家伙的故事。
她不敢想这得多荡气回肠,山路十八弯。
谁能拒绝深夜来一段提瓦特版本的天涯赤子心小蝌蚪找妈妈们。
好想问,虽然不太礼貌。
可是忍不住啊,怎么办,该不该问?
看着欲言又止的莫娜,温迪叹了口气:“莫娜小姐,有什么问题请进去说吧。”
一直卡在门口,再不进去门就给别坏了,我可赔不起。
“真的吗?”莫娜两眼放光,只恨手边没有瓜子。
温迪:好亮。
意识到不妥的莫娜迅速收回眼里的光,跟着温迪进了门,坐下后她随便切入一下话题:“咳咳,温迪阁下,这个孩子是?”
她都准备好温迪说完“是我妹妹后”搬着小板凳听故事了,结果听见温迪说:
“这是我的女儿。”
莫娜原地石化:“啊?”
什么?你再说一遍?
温迪挠挠头,果然世界观碎的不是他一个,虽然当着别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很羞耻,但是目前看来小家伙是可以听懂自己说话的。
好不容易把她哄好的,要是再被她听见自己说不是父亲之类的话,估计又要闹上好一阵子。
在要脸和安宁面前,温迪果断选择了安宁。
“我是他父亲。”
莫娜的目光从小家伙身上收回,她花了好久才缓过来,同时将脑海里的苦情剧更新成青春疼痛伦理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