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个事儿,自从他们这一家子入京以来,沈家的人就老找他们的晦气,连带着桃花面都遭灾,乱七八糟的事情层出不群,“也好,确实得好好拜拜了。”
澧县的普济寺,是京城人尽皆知的灵验,,故而进香的人也不少。
柳溪宁那日有事儿去不了,有沈青书陪着,沈母也能放心些。
如今春闱将近,沈青书慌不慌乔月不知道,反正她心里是慌得不行。一方面是担心沈青书,另一方面是她最近总是心绪不宁,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乔月也觉得自己可能是近来桃花面事情多有点焦虑,去趟庙里,或许能让她稍微心安一些。
听说二月二上香,上头香是最灵验的,乔月一早做好了准备,打算提前一天到普济寺去。
沈青书也提前跟夫子告了假,本来打算的好好的,谁成想出发前一日,沈青书忽然磕了脚。
“怎得这样严重?”乔月瞅着那整个肿的像馒头似的右脚,吓了一跳。
“谁知道呢,就只是磕了一下。”原本他还没当回事儿,直到后来感觉右脚鞋子夹脚,脱下来一看,居然这么骇人。
“没事儿,大夫说了,就是磕着了,多抹点药,养一养就好了。”
乔月仔细看了看沈青书的脚,确实看着没啥大碍,也没有破皮,只是这肿的,未免也有点太夸张了。
“会不会是骨折了,”乔月还是有点儿不放心,“要不要找个大夫再看看?”
“没骨折,可能就是劲儿用寸了,所以看着有些吓人。”沈青书安慰她,这事儿也怪他,只顾着和苏永安他们说话,没看脚下。
沈青书脚肿成这样,普济寺肯定是去不成了,沈青瑞自告奋勇,说他可以跟着去。
到现在了二两都没个消息,他也想去寺庙拜一拜。
朗朗乾坤,又是佛门之地,沈母也不怕她们叔嫂俩去出问题,就答应了。
乔月他们是中午出发的,前脚他们刚走,后脚就有人鬼鬼祟祟的离开去了五味居。
因为提前打听清楚了乔月会去那座庙,元丝丝找的人,如今已经埋伏在了庙外,准备晚上趁天黑动手了。
前来汇报的人拿了钱喜滋滋的出去,上好的雅间里,气氛再一次剑拔弩张。
“看来我们的计划快要成功了,你说是吧公子。”元丝丝坐在窗边,气定神闲的喝着茶。
那日她见完人回到家,便被元氏堵在了门口,再三追问她今日偷摸出去是干什么去了。
她看隐瞒不过,便将事情都给元氏说了。
她本以为元氏会看在曾经和沈母交好的份上会斥责她,结果元氏在听完他们的计划后,竟十分赞同。
可见她平日里对沈母展现出来的良善,也并非出自真心。
可惜元氏到底是一个内宅妇人,所有的心机与手段最多就是拈酸吃醋争争宠,真让她帮点儿忙,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最后,还是她自己找的门路,寻了一群绑匪。
许是天要助她,这些人居然十分好说话,对于她提出的要求,竟然没有任何异议,银钱上也没有过多纠葛。甚至对方还诧异,为何她一个女子,要铤而走险做这种事儿。
也是经他这一提醒,她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一个完全曝光的状态,而那个男人,她一不知道他的底细身份,二不知道他的名字,若真要出事儿,自己怕是连人都找不见。
想清楚这一点,她就强烈要求对方以真面目是人,否则她就不在合作,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赵天齐听了元丝丝的话,并未应声,目光落在桌上的银质面具上,有些晦暗不明。
元丝丝见他不理自己也不恼,自顾自的说:“不知赵公子跟乔月是有什么样的恩怨,竟能想到用这一招。毁了一个女人的名声,可就等于毁了她的一生啊。”
“不该过问的事你还是少打听为妙,知道的多了,容易死的早。”赵天齐冷嗤一声,“既然人已经动身了,若无其他事在下就先告辞了,期待元小姐的好消息。”
瞥了一眼元丝丝青黑的脸,赵天齐拂袖离开。
蠢货就是蠢货,即使开窍了,也还是蠢货。
都这个时候了,她总算反应过来问他的身份了,甚至还提前进行了调查,知道了他是谁。只是可惜啊,为怕事情暴露,元丝丝是一个人来的,就她一个人,即使知道了他的身份,但人微言轻,又能怎么样呢。
他身后,好歹还背靠着国公府呢。
蠢,实在是蠢。
一点儿小插曲,赵天齐无伤大雅,回到家后,便让双儿锁上门,两耳不闻窗外事儿,一心只读圣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