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多两银子,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有些人家一辈子也赚不来七十多两,而至于这个别人,指得就是沈家。
好家伙,合着她干的那些缺德事儿她是一句都没提啊!
乔月简直给气笑了,“婶子,那你且说说,她说这事儿你能信吗?”
对于这些事儿,大多数人是无感的,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谁叫她赵李氏平日里仗着自己有钱就狗眼看人低,可这乡里乡亲的处着,若是有些人心里真有个什么,也挺不好的。
赵李氏抹黑她,难不成她还不能反驳了,乔月索性就把话说开了。
面对她这问话,众人倒不知道怎么答了,毕竟乔月被抓走是事实,而赵李氏回来时,那虚弱的样子,好像被人吸了精气一样。而且昨晚上有人还听见老赵家吵架的声音了呢,好像就是为了钱,应该也不似作假。
乔月也知道村里的人大多没念过书更没去过县衙,许多事情都是人云亦云,而且她们能问她,就说明她们对赵母所说还是心存疑虑,索性就解释开了。
毕竟,她可不愿意背这口黑锅。
乔月说:“我昨儿个被官府带走,确实是被人给告了,说我剽窃他们的创意,但这一切都是个阴谋,也多亏县令大人英明还我清白,不然我也不可能站在这儿。至于说那七十多两银子嘛……”
乔悦笑了笑,“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当年赵家是怎么富起来的?”
“当然记得了,不是说你爹去世,然后才……”男人说完这话忽然顿住了,然后和旁边的人面面相觑。
“对呀,赵家之所以能富起来,靠的都是我爹留下来的钱,也就是我的钱,那我现在要回我的钱有什么问题吗?”
“……”要回自己的钱,这能有什么问题呢?
“那你之前怎么……?”有人弱弱地提出疑问。
虽然欲言又止,但乔月还是知道他想问什么,“之前我是念在她好歹养了我一场的份上,为了不闹的撕破脸皮不好看,准备算了。可谁知我嫁到沈家,她除了几件赵燕儿的破衣服,是连一分都没有给我。”
“他霸占原属于我的钱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联合杨记绣纺的人做伪证来坏我的名声和生意。她都这样了,难不成我还要忍,那也太傻了吧。”
乔月说完,一众村民霎时炸开了锅。
“所以,她今早被带走,是去做伪证的?”
“难怪问她官差带她去干啥了她不说,原来竟是这样!”
“那现在闹成这样能怪谁,还不是他自己作的。”
“就是就是,活该,活该。”
想比赵李氏的含糊其辞,乔月说的话可就有可信度的多了,毕竟,乔月现在就站在她们面前,那肯定是被冤枉的,而赵家能富起来,确实靠的也是人乔月他爹留下来的钱。
如今闹成这样,是她赵李氏拎不清,怪得了谁。
村里向来没有秘密可言,乔月这会儿说的话,不出中午便能传遍整个村子,就连村里的小孩儿都能知晓。
对于这事儿乔月倒是乐见其成,免得有不知情的人听了赵母的话,觉得是沈青书挑唆她的。
读书人的名声,还是顶重要的。
将她们挖来的魔芋都收了,乔月拾掇了下自己,打算去向山村找春草。
她得弄清楚这绣样儿究竟是如何到的杨记绣坊的手里的。
换好衣服,乔月正说要捯饬一下头发,却听到外头有人敲门。
在院里晒被子的沈母去开了门,来人竟然是春草。
第49章 chapter49争吵
春草来得及急, 像是跑来的,哭的梨花带雨的,等看见乔月后, 满是歉意地说自己对不起她。
“咋了,有啥事儿你慢慢说?”看她这样, 乔月只好先安抚她,和她一块儿进了屋。
“别哭了, 你先说咋了。”
“我, 我听说你昨日被官差带去是因为剽窃了别人的绣品, ”春草哽咽着, 想努力把话说完,可终是忍不住, “哇”的一声哭出了声, “月月,都是我的错, 是我没有看好绣品,也没有防着我娘。”
“你娘?”乔月皱眉,拿起手帕帮她擦去眼泪, “你好好说, 到底怎么回事儿?”
春草也知道哭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可现下她就是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乔月,她对她那么好,自己却给她使绊子, 添麻烦。虽然不是她干的, 但却是从她那儿开始的。
“你那绣品, 是,是我娘拿去给了赵燕儿她娘看, 然后描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