椎爱:“喂,别无视我啊……”
椎爱只是很正常地说出了自己的诉求,谁料到那个帅哥再一眨眨眼,竟然嘤嘤嘤了起来。
椎爱吓得烟灰缸都差点砸到自己的脚。
不是,虽然知道大家都是女生,但你别用这样的壳子在那给我嘤嘤嘤啊,椎爱感觉自己的心都快发毛了。
虽然也能算有点可爱吧,但椎爱对这种类型敬谢不敏!
“你……我就吓唬吓唬你,瞧你怕的,”椎爱陪笑着把烟灰缸挪到身后,头疼地像在面对邻居家大哭大闹的熊孩子,“你看,烟灰缸不见了吧,别哭啦……别哭啦!”
看看你现在的外表啊,是该你来弄哭椎爱而不是椎爱来弄哭你吧!椎爱又一不小心污了一下。
“糖……”那个嘤嘤嘤坐起来的年轻男性一边揉眼睛一边嘟囔。
椎爱凑近了才听清:“你要糖?来来来这还有。”椎爱直接把那箱剩余的糖直接带箱子放在了单人病床上,放在了这个嘤嘤嘤的年轻人面前。
年轻人还在嘤嘤嘤,椎爱心态都要爆炸了,她直接放下烟灰缸帮他剥了一颗糖,拽下他挡住脸的手直接给他塞嘴里了。
椎爱:“糖!不许哭!”
两个祈使句下去,年轻人的泪花终于止住了。他舔着那块糖,嘬着,用舌头翻了一个面继续吮。
在椎爱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就忽然嘎啦嘎啦地咬起了那块硬糖,然后面无表情地咽了下去。
然后他看着椎爱,眼睛忽然又开始湿润:“糖……”
……
椎爱连续给他喂了七八块,那个年轻人才不要她喂了,他用脑袋顶开椎爱,伸脚去摩挲着蹭地上的鞋子,还是椎爱给他把鞋子踢了过去。
他愣了一下,也没说谢谢什么的,只是穿上那直接把脚塞进去就可以的一脚蹬,然后起身,走出单人床范围,来到校医室的椅子旁,捡起挂在椅背上的白大褂往身上一披。
等他扭着白大褂的纽扣回过身来,一掀下摆,跟皇上登基,又或者是科幻电影里的反派大BOSS一样霸气侧漏地往那一坐,就是气质陡变。
椎爱整个人都看傻了。
就见那个前后判若两人的年轻帅哥撑着额头靠在椅背上用深邃的眼神打量着椎爱。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连理。”
此时椎爱手里还攥着这个自称“连理”的家伙吃完糖剩下的糖纸呢:“额……我叫椎爱。”
连理严肃地凝视着椎爱,像是在看着什么难以解决的数学难题,良久,他叹息一声:“终于见到你了。”
“哈?”跑到垃圾桶边扔糖纸的椎爱一头雾水。
所以我刚刚不是还给你喂食了吗?为什么你能说的像电影结局终于找到恋人的主角一样啊?
“所以你到底是谁?哪个系的?几年级?”椎爱拍拍手,叉腰俯视这个坐在椅子上看自己的人。
“呵,你不会想知道我来自哪里的。”连理换了一只腿跷二郎腿,“知道的越多就要肩负上越多的责任,对你来说,无知也算是一种幸福。”
“不过,如果你实在好奇的话……”连理高深莫测地笑了,他抬起手指指了指天花板,“我是代表上面来见你的。”
嘶……这家伙是中二病?
还上面?上面是天花板,还是有个蜘蛛网没扫干净的天花板你晓得不?你怎么不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呢?
“你怎么进来的。”椎爱的语气已经冷了下去。
但连理却像毫无察觉一样,继续高深莫测:“我自有你不会知道的门路。我是代表上层意愿的人,一切都要给我开通行证。就连你们会长也对我毕恭毕敬……”
“哦,好厉害啊。”椎爱走到连理面前,俯下身,对他阴森一笑。
连理呼吸一窒,但他仍然维持着面上的高深莫测,就盯着看椎爱要做什么——
椎爱离他越来越近,少女的吐息擦过他的额发。
连理掐住了脉搏,计算出心跳正在飞速上涨。
椎爱在那一瞬间几乎是要扑在他怀里了。
她的手臂以一种从上到下的方式按在了连理的座椅上。
少女的声音冰冷却又有点笑意:“你知道吗,这个椅子其实有点坏了,只要这样……”
连理的世界天旋地转,屁股挨在地上时他还愣了一下,回头看看才发现那椅子已经翻在了地上。
而椎爱抱着双臂冷冰冰地打量着他的洋相,续道:“一不小心,就会翻的。”
忍着眼眶里的泪水,连理捂着疼痛的臀部扶着桌子起了身:“明明是你弄翻的。”这样的语气不似刚才的高深莫测,更像是刚才向椎爱索要糖果时的委屈巴巴。